雲婉兒看著李元章的那副小人一樣的嘴臉氣的臉色鐵青,可是雲煙宗卻真的已經不複當年的實力了,根本就無法和乾元宗去對抗。李元章見到對方一個個的苦瓜臉心中一片暢快,陰沉著臉道:“老家夥我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你可以把你的女兒嫁給本公子做妾,隻要她將我斥候好了,我可以讓你們雲煙宗加入我們的宗門,怎麼樣這個條件。”“滾!”雲婉兒大聲喊道,她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神中一片淒然。李元章哈哈大笑:“我已經給你選擇,是你自己放棄的,到時候就彆怪本公子了,我們走,三天後這裡就是我們的了。”李元章大笑著帶領一頓氣勢洶洶的弟子離開了雲煙宗。雲煙宗的這些弟子們都是麵色如土,如今的雲煙宗已經有許多的弟子退出了宗門去往了彆的宗門,宗門的衰落已經是眾人皆知了,他們還沒有走隻是因為對這裡有感情,很不舍,可是如今雲煙宗終於也要走向覆滅了。就在幾人神色絕望的時候,一個英俊的青衣男子走了進來,幾名弟子和雲漠子看到這個男子臉上不由的帶著一絲希望。“呀,周賢侄,你怎麼來了,快裡麵坐,婉兒,快給你周師兄倒杯茶。”雲漠子頹然的臉上恢複了熱情的神采,他望著周傳的麵容就仿佛看到了一個救星。“雲伯伯,不用客氣,我是來看看婉兒的。”周傳滿臉的愛慕神色看著仙子一般的雲婉兒,仿佛眼中隻剩下了那個人,今日的雲婉兒一身紫衣,雖然神色帶著一絲淒然,可是更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更讓他著迷。雲漠子見到雲婉兒一直立在原地,忙推了一下雲婉兒:“婉兒,看看你周師兄可是特意來看你的,你看人家對你多好,你快給周師兄倒杯茶。”雲婉兒卻是淡淡看了周傳一眼就不在理會,神色依然冷漠。雲漠子頓時臉色有些尷尬,笑容都有些牽強。就在這時這時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後殿走了出來,一見到周傳更是眼睛都笑出了花,極具熱情。“呦!周賢侄來了啊,你看看你,常常都要跑來看我們的婉兒,真是對婉兒太好了,我家婉兒有了你真是她的幸福啊。”雲漠子也是點頭讚同,臉上笑的特彆的開心。與婉兒看著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厭惡,這女人勾引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的母親氣走出家,平日裡更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每每看到這張虛偽的臉她就討厭到不行。這女人現在倒好,裝的好像自己和她有多麼好似的,完全就是想把自己嫁出去換取宗門的利益,對他們來說自己也就是一件工具吧,也許父親也是一樣的想法吧,雲婉兒想到此心中更是一片淒絕,在這個家她能夠感受的隻有冷漠。 周傳見雲婉兒不理自己也不尷尬,從戒指中帶出一些靈草靈果的和一些名貴的禮品放到了桌子上,令兩人眉開眼笑,嘴上樂個不停,周傳淡淡一笑又從戒指中取出一隻青色的光華流轉的長劍遞給雲漠子。雲漠子臉上一喜,呆呆的看著仙劍,竟然是一件仙器級彆的法寶仙劍,他頓時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呆呆的看著仙劍道:“賢侄你這是?”周傳帶著陽光的笑容道:“雲伯伯這是送給您的禮物,希望你可以喜歡。”“這……這也太貴重了啊。”雲漠子雖然這樣說著,可是手上卻依依不舍的撫摸著仙劍的華麗劍身,掩飾不住的喜歡。“雲伯伯不要客氣,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了麼,您不要推脫了。”周傳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道。雲漠子夫婦頓時欣喜的將仙劍收下,周傳對兩人詢問剛剛那些人為何而來,兩夫婦哀怨的將乾元宗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周傳見到兩人臉上的求助和無奈的神色心中升起一抹嘲諷,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地,他就是要等雲婉兒無能為力的時候自己在出手,讓她隻能求到自己。周傳對雲漠子說自己可以幫忙,兩人一聽頓時欣喜若狂,連忙拉著周傳說今天彆走了在這裡住下一起商議對策,也好讓雲婉兒多陪陪他,周傳點頭答應。雲漠子臉上帶著一絲希望,周傳現在就是他的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他決不能放手,隻要他師傅說一句話,自己的雲煙宗九大宗門之位一定可以留住的。雲婉兒看著父親的樣子心中失望至極,她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一件可以交易的工具了,她沒有理會父親和後母的吆喝,自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鎖的嚴嚴實實,任他們如何哄叫也不出去。她將自己的腦袋捂在被子裡,淚水滴滴的滑落眼角,這是她從未感受到的無助,那麼的無能為力,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堅強了,可是她能怎麼辦?她想到了母親,想起了她決然的離開家裡出家為尼時候的失望神情。她也想到了楚北,那個令她心跳,讓她著迷又好奇的男人,總是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幫助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從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以從未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她給彆人的印象永遠都是一個堅強的樣子,可是誰知道她也有軟弱的一麵。當她聽到自己的父親說讓周傳今晚住在自己這裡的那一刻,雲婉兒是崩潰的,父親把她當成了什麼?禮品麼?還是什麼?妓女?她絕望了,從窗子一躍而出,悄悄的離開了宗門。雲婉兒來到了一座酒樓,要了滿滿三大壇的女兒紅,一杯一杯的灌入自己的喉嚨,微涼的酒液並沒有帶走她心中的不快和絕望,她想“或許自己喝的再多點就好了吧。”幾個酒客不懷好意的看著這個豪飲的美麗女子,喝醉的女人總是更容易下手,不過,一個男子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惡劣的幻想。“一醉解千愁,非也,酒醉愁更愁,姑娘是有心事,需要我為你解一卦麼?”楚言微笑著緩緩的坐到了雲婉兒的對麵,略帶好奇的看著這個堅強的女子,楚言在她身上看到了惟一的一絲影子,都有那麼些的堅韌,也會偶爾不經意露出一絲的軟弱。醉眼朦朧的雲婉兒看到身前一個男子坐到了自己的麵前,她沒有在乎他是誰,心想可能是一個看中自己身體的色狼吧,她嘲諷一笑:“怎麼,誘騙無知少女都換套路了麼?”隨即卻又迷離一笑:“你想乾什麼啊?想稅老娘不成?”楚言輕輕一笑,暗道這姑娘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抬起她的下巴:“我是來向你討酒喝的,我這個人一向說什麼是什麼,你可是答應過我要請我喝酒的。”雲婉兒的酒意一瞬間醒了大半,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影驚訝道:“楚北!”“不錯,正是我!”楚言微微一笑,他本是在這裡的客棧住下,夜裡有些饞酒就下來買壺酒,沒有想到卻遇到在這伶仃大醉的雲婉兒。雲婉兒臉上帶著興奮的笑意,開心道:“你這人,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不夠朋友。”說著在楚言的胸口狠狠的錘了一下。楚言淡淡笑道:“怕給你帶來麻煩,你怎麼了?有心事?”“沒有?想什麼呢?本姑娘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好了不說那個,來來,我說過要請你喝酒的,本姑娘說話一向算數,今天誰不喝醉就是孫子。”雲婉兒豪邁大笑:“小二,再來三壇好酒。”說罷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楚言:“等著看本姑娘把你灌趴下。”楚言伸出手做出一個手勢:“奉陪到底。”兩人都是酒中豪傑,一杯接一杯的壯飲,楚言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會有著如此不俗的酒量。在他認識的女子中隻有白眉略微是個小酒鬼,不過酒品也是一般的差,喝多了就是亂哭亂叫的,後來就不讓她喝了,其餘女人中真沒有和他能稱之為知己的酒友,男子倒是有一個,那個坦衣敞懷的東華刀聖。雲婉兒酒量驚人,楚言自認為千杯不醉的人,可是和這女人竟然喝了足足有十壇。他們修道者的確可以用靈力將酒水逼出身體,令自己沒有一點醉意,可是對真正愛酒之人來說,那樣的家夥是不配喝酒的,而楚言更是覺得這樣的人簡直是侮辱了喝酒的意義,還不如去喝馬尿呢,那種家夥他堅決不交。“一心敬啊……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八仙到啊……”這兩人也是酒意正濃,最後竟然劃起了拳來,惹得一些酒客頻頻注意,不過這兩人的酒量還是讓眾人極為吃驚的,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酒壇隻能暗暗佩服。“雲大小姐,喂!”楚言看著倒在桌子上醉倒的女子不由的莞爾一笑,自己拚酒還沒有怕過誰,不過他也是許久沒有喝的如此暢快了,他將女子扶起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喝的不省人事的女子聽到這句話嗬嗬一笑:“家,我沒有家,家是什麼東西啊。”楚言搖搖頭,讓掌櫃的再開一個房間帶她上樓去了,幾個酒客盯著他的背影暗道可惜,心道自己要是早點上去不就能把這美女搞到手了,現在卻便宜了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