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正道也是歪道(1 / 1)

蠻荒化龍決 寧川 1591 字 2個月前

肖華奪去了他龐大的除魔之功,那又如何,憑他寧川的實力,即便此刻戰爭已經快要結束,但是仍舊能夠獲得不菲的功勞,屆時他倒要看看,聽到了他所提出的條件之後,那肖華該是何臉色。自知已經失去了拉攏寧川的機會,青燈也不氣餒,畢竟寧川的體內所蘊含有自己的父親所賜予的佛韻,便與寧川結伴而行,寧川不在去斬殺那些尋常的魔道弟子,而是尋找所謂的魔道十四門的真傳,展開瘋狂的,如同自殺一般的戰鬥。或許是上蒼也知道寧川此刻需要發泄出內心的不甘,正在他幾裡之外的一方戰場中,便有一個身為魔槍派的真傳弟子,名喚田斐,一手槍術迅捷猛烈,短短片刻時間,他身旁的二三十名正道弟子便儘數被他一槍貫喉,死相淒慘。將身旁的一眾正道弟子殺戮一空,田斐似乎心有所感,轉頭看來正好與寧川的眼神碰撞,頓時便摩擦起了火花。修煉槍法的人,骨子裡就有一種寧折不彎的氣勢,而寧川也正是如此,雖然他不修煉槍法,可是他的骨子裡的不屈一點都不比田斐弱,兩人不言不語,幾乎是同時展開身法,朝對方奔去。“當”田斐的槍與寧川的戟相互碰撞,或許是帶著一種尊重對手的心,寧川並沒有催動戟身上的道韻,一絲一毫都沒有,隻憑著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戟法來與田斐交戰。寧川的狂龍戟法越發凶猛,他雖然沒有強大的武技作為底牌,但僅憑著狂龍戟法,卻也足夠應對許多的敵人。田斐乃是洞玄之境的強者,一手快槍迅猛淩厲,像是閃電一般的探出,道道槍影在寧川的眼睛裡晃過,隨後身上一痛,便是一個傷口出現,鮮血從傷口之中流出。田斐的槍快的離譜,寧川的狂龍戟法雖然也不慢,但是卻始終跟不上田斐的槍,若非是體內不死不滅之道運轉過後,傷勢快速的恢複,恐怕寧川早已經脫力而死。對於寧川的恢複能力,田斐也是大為震驚了一把,不過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雖然心中驚訝卻也沒有開口詢問,隻是自顧自的,奮力的刺出每一槍。“看來還是要動用一些小手段了!”寧川的心裡也很無奈,他的武技終究是有些跟不上,隻能施展一些小手段才能取勝,緊咬著牙齒,等待田斐一槍刺入他的血肉之中,寧川不退反進,使得田斐的槍貫穿了他的身軀,隨後寧川身子一轉,體內的骨骼卡著田斐的槍,巨大的蠻力竟是帶著田斐挪移了七八步的距離。田斐的槍快若閃電,卻是以腳下生根,從地麵引起力量帶動腰部,旋即雙臂持槍快速的探出,此刻突然被寧川帶離原地,槍上失去了力量與準確,田斐那一向平靜的臉色頓時一變。寧川獰笑著,奮力揮出一戟,將田斐的頭顱砸碎,如此一個槍道上的天才,便就如此隕落在了寧川的手中。忍著劇痛從體內將田斐的槍抽出來,那是一杆品質不錯的靈器,達到了上品的層次,寧川將之收歸虛空戒指裡,他的戒指裡不知道已經儲存了多少的財物,和殺死敵人的戰利品,他也從來沒有計算過。青燈在一旁觀看,他始終沒有出手,等到寧川將田斐斬殺,這才緩步走上前去,催動自己的佛韻與體內佛氣,將手抵在寧川的背後,為他治療傷勢。青燈的佛氣與不死不滅之道治療的不同,不死不滅之道能維持他不死不滅,身上的一些小傷卻是無濟於事,而且疲勞與困倦更是隻能自己堅持,但是青燈的佛氣卻能祛除他身上的疲勞。深吸了一口氣,寧川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實力又近了一步,九天真龍戟上那血之道的道韻更是已經暴漲到了八分之多。“本以為血之道要的是磅礴的鮮血,卻沒想到,他也更渴望強者的鮮血!”寧川先前大肆屠殺魔道的弟子,便就是為了讓血之道快速的圓滿起來,但是此刻斬殺了田斐過後,卻是陡然發現,原來血之道注重的並非是數量,而是品質。如此一來,他就更有理由要去與那些實力強大的真傳弟子戰鬥了!感受著四方戰場傳來的氣息,寧川選定了一個地方,施展身法衝了過去,青燈跟隨在他的身後。片刻之後,寧川看著一個環視四周,卻並不出手的年輕人,眼神中迸發出灼灼的戰意。順著寧川的目光看去,青燈解釋道:“那是魔劍山的真傳弟子,牧雲戈,乃是半步天人之境的修為!”聽著青燈的解釋,在看著遠方那牧雲戈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寧川迅速的展開身法,朝著牧雲戈衝了過去。牧雲戈眉頭一挑,他並不認識寧川是何人,不過感受著寧川渾身上下所散發的屬於強者的氣息,頓時也拿出了自己的劍,麵容肅穆,嚴陣以待,未能寧川攻擊而來,便就斬出一道劍芒,先聲奪人。寧川身法一轉,輕鬆的多開了牧雲戈的劍,同時手中九天真龍戟一揮,空氣中都發出陣陣響動,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力量壓迫才會有的模樣,牧雲戈也感受到了那一戟之中所蘊含的力量,長劍猛然一刺,往寧川的心頭刺去。他的想法很簡單,攻敵所自救,但是他顯然是不了解寧川。寧川嘴角泛起的冷笑,讓牧雲戈心中錯愕不解,同時也升起陣陣的不安,但是長劍已出,斷然沒有收回的意思,牧雲戈也隻能壓下心中的不安,即便是對方想要以命搏命,自己憑著天威大勢,還能先於他死?然而真正的事實,牧雲戈隻猜對了一半,寧川的確是想要與他以命搏命,迎著他的劍而上,哪怕是牧雲戈的劍刺透了寧川的心房,寧川也未曾有半分皺過眉頭,反而嘴角的笑容更甚。牧雲戈心中的不安越發恐懼,但已經遲了,看著寧川突然襲來的戟,牧雲戈不由得惶恐起來,臉色發白,眼神渙散,全然沒有方才環顧四方戰場時候的意氣風發。戟刃落在了牧雲戈的脖頸上,輕輕一勾便就帶動著牧雲戈的頭顱而下,那帶著驚恐,帶著不甘的眼睛瞪得鬥大。血氣與魔氣分彆湧入寧川的戟與掌心,糾纏在一起,旁人倒是也沒有看出來什麼,魔道弟子見到寧川如此威猛的斬殺了牧雲戈,頓時作鳥獸四散一空。可那些得救了的正道弟子,卻是互相交換了眼神,旋即竟是調轉劍尖,齊齊朝寧川攻擊了去。寧川身上有傷,青燈自是不會任由這些人欺負寧川,一步踏出來到寧川的身前,雙手合十身體上燭光凝聚,那燭光卻是不在嚴絲合縫,反而是有了學習裂痕,顯然是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樣子。那些正道弟子的兵刃落在青燈的身上,卻是如同攻擊在堅固的鐵板上一樣,出了陣陣金戈交擊的清脆響聲,再也沒了其他的任何痕跡。旋即青燈雙手結印,猛然推出,化作一頭雄獅蠻橫無比的衝撞向那些正道弟子。那些正道弟子頓時驚慌了,他們本以為寧川重傷,能夠拾取到一些便宜,卻是沒想到那看起來祥和,人畜無害的青燈,也是如此的強大。“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南玄宗的弟子,你要是殺了我們,宗主長老不會放過你們的!”南玄宗也是正道二十四宗之一,青燈一時間有些猶豫了起來,若是真的將對方殺了,宗門長老哪裡,的確不好交代。見到青燈麵色猶豫,那些正道弟子開始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看你是佛宗弟子,與我南玄宗同屬於正道二十四宗,我們應該同仇敵愾,斬殺魔道。”青燈愈發的猶豫了,卻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青燈轉頭看去,卻是寧川。寧川的傷勢早已經沒有大礙,身具不死不滅之道,他真的是想死都難,之所以沒有立刻出手,也是想要看看青燈如何應對這些正道弟子而已,但結果卻是不出他所料。青燈對付魔道弟子,殺伐果斷,寧川以命搏命,可是對付這些正道弟子卻是心存善念,猶豫不決。“你忘了他們方才是怎麼選擇的了?他們怎麼剛才怎麼沒有想起來你是佛宗的弟子?他們怎麼沒有記掛著同屬於正道二十四宗?他們怎麼不斬殺魔道弟子?反倒來對付我們?”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那些正道弟子開始惶恐起來,紛紛指著寧川破口大罵:“住嘴,你這個妖人,有膽子說出來你是那一宗的,等到老子回到宗門,稟告我南玄宗的長老父親,將你們全宗上下,一個不留!”寧川問題直接抨擊到了青燈的內心,而這正道弟子的一句一個不留,卻是堅定了青燈的殺伐決心,青燈的手掌竟然猛地燃燒起來,旋即催發出一抹刀氣,斬向那些正道弟子。刀氣灼熱無比,摩擦著空氣都引起了火焰,那些正道弟子一個不留,全都被青燈這一抹刀氣斬殺,火焰落在他們的身體上,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青燈回頭看著寧川,眼神平靜,沒有猶豫也沒有憐憫,道:“多謝大佛點化,佛陀一怒,當為怒目金剛,斬殺邪魔歪道,這些正道弟子品行不端,也屬於歪道之列。”寧川笑了笑,道:“什麼是正,什麼是不正?”青燈也笑了,道:“正就是正,不正就是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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