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侮辱,卻還是戰戰兢兢,那四個魔槍派的弟子愈發的張狂了,竟是有一人孤身躍起,猛然將麵前的一人踩在腳下,或是**中尿意來襲,當場解開腰帶,淅淅瀝瀝的水漬便流落了下來。那魔槍派弟子竟是還狂笑著命令道:“給老子張大嘴,能喝到如此甘泉,是你的福分!”那弟子被羞辱至此,眼裡滿含屈辱的淚水,卻是緩緩張開了嘴巴,任由那水漬落入自己的口中,等到那魔槍派弟子收回那醜陋之物,略感無趣的抬起腳,那弟子這才緩緩站起身來,腹內頓時一陣翻湧。修煉之人所食所飲都會化為血肉裡的精華,即便是想吐出來,也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吐,唯一能吐的,就隻有他嘴裡含著的,還沒有咽下去的那些水漬。可那魔槍派的弟子才剛抬起腳,還沒有走遠,頓時被四濺的水漬汙了褲腿,魔槍派弟子頓時大怒,一個耳光刮過,那弟子頓時倒飛而起,口中牙齒都被打落了兩顆,沾染著鮮血和一絲不明的水漬,滾落在地上。殺人不過頭點地,寧川雖然殺人全憑喜好,可卻也從沒有如此侮辱過旁人,麵對如此情景,寧川憤怒了起來,心內不知道為何,湧起一股不可言明的怒火。那魔槍派弟子卻還是不肯罷手,就欲上前去將那遊散弟子斬殺,寧川卻忽然而出,猛然將手中九天真龍戟擲出,一陣破空聲響起,頓時將那魔槍派的弟子貫穿,釘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驚駭了所有人,他們一齊轉頭看去,卻見寧川一副想要殺人一樣的麵容緩步走來,身上更是攜裹著濃烈的煞氣,隻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寒冷。那六十多遊散的武者尚不自知,他們或許是習慣了被羞辱,是以即便有人站出來解救了他們,他們也都恍然未覺,可那剩下的三個魔槍派的弟子可就不同了,他們平日裡那一個不是高高在上,何時曾對一個遊散之人心生畏懼。更何況眼前此人,還斬殺了他們的一個同伴,那剩下的三人相視一看,其中一人迅速從虛空戒指裡拿出一個圓筒一樣的物事,對準天空猛然一轉,那圓筒化作一抹流光湧上天穹,收斂起一股雲煙,聚集成一杆長槍的模樣,與他們背後所背負的長槍一般無二。那東西想來就是他們傳喚同伴的物事,寧川本來也沒有打算阻攔他,他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殺人,更是為了吸引魔槍派長老的賞識。那物事想來也能夠喚來一個魔槍派的長老,所幸寧川就暫且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靜候著那魔槍派的長老前來。可是寧川願意壓抑自己的憤怒,但那三個魔槍派的弟子卻不願意,他們已經傳喚宗門長老前來,此番更是愈加囂狂霸道起來,竟是走到寧川的麵前,從背後拿出長槍,槍尖指著寧川的鼻子。“你這個混蛋是什麼東西?竟然偷襲殺死了我們一個兄弟,等下長老來了,定要將你扒皮抽筋,碎骨煉魂。”他們或許也還是心理沒有底,三個人雖然麵上很是囂狂,可實際上卻是忌憚,謹慎到了極點,時刻都在防備寧川的動作。寧川忽而一抬手,那三人頓時大驚,連忙橫起長槍就欲反擊,卻見寧川不過是隨手將九天真龍戟往地上一杵,站在那六十多人的身前,對那三個魔槍派弟子冷眼以對,卻沒有半句言語。對於這樣的人,對於這樣隻知道欺淩弱小,對上了比自己強大的人就隻有畏懼,隻有靠宗門長老才能換取心中安慰的人來說,和他們說話,都是對寧川的一種恥辱。但他們卻不自知,尚以為寧川是怕了他們,方才那一陣驚慌過後也是心裡有些尷尬,旋即就換做是憤怒,長槍再次指著寧川,厲聲道:“王八蛋,我看你是想找死。”說著就欲直刺過去,他也許是見自己傳喚了宗門長老,以為震懾住了寧川,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害怕,才如此出擊。可是他那隻是一個尋常的直刺,卻在寧川的眼裡,滿都是破綻,那魔槍派弟子的實力也有明心之境,也不算弱小,可是那一擊直刺卻是破綻百出。寧川不過揮手一巴掌甩出,便將那直刺而來的一槍打到了一旁,那魔槍派弟子手中一股巨力傳來,握著長槍的手頓時脫落,長槍飛出落入一旁的地麵,回過頭來驚駭莫名的看著寧川。那一雙眼睛是對他們的生命的漠視,那是毫不在意的眼神,那是根本不曾放在眼裡的神態,他開始恐慌了,他開始真的恐慌了,不論心中如何的安慰自己,都無法掩飾心裡的那份恐慌。“上,快上,你們兩個一起上,給我殺了他,殺了他!”他開始語無倫次,但隨他而來的那兩名弟子卻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寧川那一雙冷漠森寒的眸子,連忙低下了頭,那雙眼睛他們根本沒有勇氣去看第二遍。那名魔槍派弟子看到自己的兩名同伴不敢出手,頓時更加惱羞成怒,竟是抬手指著寧川身後的那六十人,大聲道:“你們,你們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我給你靈器,傳你們魔槍派的魔槍之術!”聽了他的話,那六十多人之中的確有人心動了,可是那心動的感覺卻轉瞬即逝,他們再怎麼心動,卻也不敢出手。寧川抬起腳步,走到那仍舊在胡亂咆哮的魔槍派弟子的麵前,抬起腳踏在他的臉上,用力的撚了撚,那弟子的頭臉都快要深埋入土壤裡。那魔槍派弟子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旋即雙眼通紅,那是被憤怒和屈辱的淚水所充滿了的眼神,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寧川滿意了。這時候,寧川說話了,這是他出現到此的第一句話,他說道:“怎麼樣,被人侮辱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弟子沒有說話,隻是雙眼從驚訝變為憤怒,繼而變成了委屈,變成了茫然。“他們是弱小沒有錯,甚至你可以稱他們為垃圾,你可以輕易的殺了他們,我都不會插手!但你們不該那樣去羞辱一個人,即便他在弱小,在沒有骨氣,他也是一個人!如此的羞辱一個人,你們不配修魔之道,更不配用槍!”寧川伸手一招,手中湧現出一股極其強烈的吸扯之力,將那方才被他打飛了的長槍吸取到手中,單手握著那槍杆,猛的一用力,那槍杆頓時從中間斷裂。“不,應該說,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修煉。”寧川將那斷槍揮手擲出,一截帶著槍尖的斷槍插入一人的眉心之中,另一截沒有槍尖的斷槍卻是插入另一人的心腹之內,兩人的眼睛頓時失去了神采。而被寧川踩在腳下的那魔槍派弟子瞪大了眼睛,他根本不敢相信,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兩位夥伴,竟是如此輕易的就被人隨手取走了性命。那這個踩在自己身上的人,這個少年應該是有著怎樣恐怖的實力呢?他不敢再想,更加不敢反抗,甚至將自己的頭臉頭買入泥土之中,生怕被寧川看到,從而心生不滿,隨意一擊就取了他的性命。可是寧川並沒有那樣做,他隻是踩著那弟子,靜靜的等著,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此地雖然有六十多個人,可卻沒有絲毫動靜,除了寧川那平穩的呼吸聲之外,其他人竟是連大口喘氣都不敢,就連喘氣都是小心翼翼的。忽而,寧川耳畔的樹葉一動,一道人影悄沒聲的出現在了寧川左側不遠處的一根樹枝上。“長老,你來的可是有些慢了!”寧川緩緩說道。其他人還不知道竟是已經由魔槍派長老而來,聽聞寧川的話之後連忙四下看去,果然在一棵樹上看到了那魔槍派長老的身影。那長老與弟子的服飾並無其他卻彆,隻是長老的背後沒有背負那長槍,而且長老負手而立在樹枝上,迎風微微的晃動,竟是與樹枝上的樹葉擺動的頻率相當。那長老並沒有回答寧川的話,而是四下裡打量了一番,旋即也明白了前因後果,伸出右手並指成劍,一抹鋒銳的靈氣從哪長老的指尖投射而出。直往寧川襲擊而去,可寧川沒有半分阻攔的意思,那靈氣速度雖然快,可寧川完全能躲避開來,但他也沒有躲避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那靈氣所指的目標並非是他,而是他腳下踩著的那弟子,長老指尖的那一道靈氣頓時洞穿了那弟子的天靈蓋,粉碎了其中的神魂,讓那地自己修煉魂歸於天都無法做到。如此作為簡直是形神俱滅,若非生死之仇,一般人是不會如此對待敵人的,因為武者們都相信,此間是有輪回的存在,若是將一個人形神俱滅,那就剝奪了他輪回的可能,這是極其殘忍的事情。可顯然那長老並不在乎,他冷冷的說道:“魔槍派門規第五條,不得欺淩弱小,違者形神俱滅!”如此明正典刑,義正言辭,根本不像是魔道宗門的長老,甚至在寧川看來,比之許多正道的宗門宗主都要合格的多。“長老執法,公正嚴明,在下佩服至極!”寧川不鹹不淡的拍了一個馬屁,話裡麵三分真七分假,他能看得出來,那長老明顯是做給他看的,可是許多正道之人,卻連做樣子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