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虎子? 皺了皺眉,夏王顯然沒想到這時候,宰相會來覲見。 不過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絕對知道輕重。 “把信給朕。” 目光瞥了一眼,原本臉色還有幾分陰沉的夏王頓時怔住了。 “這……” 整個身形,如遭雷擊! 彆說是公孫南等人,就連與夏王最親近的三殿下,都沒見過父皇這般驚愕過! “皇兄,究竟是怎麼了?” 一旁的玄嶽也不禁滿臉狐疑。 “你自己看吧……” 夏王語氣間的驚詫,並不比林建德當時強多少。 說實話,若不是這確確實實是沙華學院的密信,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接過信封,玄嶽也愣住了。 “雷炎帝國,禦林大將……雲天龍之子!?”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在場眾人的目光當中,頓時寫滿不可思議! 雲千秋的身世,竟然這麼厲害! 不是說他隻是崇陽鎮小家族出身的麼! 為何,會是帝國大將之子!? 要說若是和夏國一樣的尋常王國,夏王還不至於如此駭然。 但雷炎帝國,是何等存在?! 光憑帝國二字,就知道,論國力昌盛,簡直就是碾壓夏國! 也幸虧有靈獸森林,不然這麼多年,夏國早就被吞並了! 結果自己剛才,還在質疑一位將門虎子接近鴻兒的動機陰險? 人家用得著巴結鴻兒麼! 禦林大將,那可是王室最信任的將軍! 說實話,這幸虧是在夏國,要是在雷炎帝國,鴻兒沒準備得反過來看人家臉色! 夏王都如此驚詫,更不用說其他人! 玄嶽還好,但身旁的夏瓊玉,瞪大的秀目中難以遮掩的惶恐! 自己……昨天晚上,還說雲千秋嗜賭? 還說人家是未來的讒臣? 究竟是哪來的勇氣啊! 當時雲千秋隻是說自己腦袋有問題,就大罵人家是刁民。 現在看來…… 簡直就是作死啊! 要說夏瓊玉,也隻是有些慌張,但公孫南此時,整張臉上早已滿布驚恐! “公孫藥師,剛才是你說的,雲千秋出手狠毒吧?” 夏傲鴻驚詫過後,不禁揚起了冷笑。 他雖然早就知道雲爺是高人,可沒想到,竟然高到這種境界! 最關鍵的是,雲爺和項前輩之間的關係,貌似可以不用解釋了! 單憑將門虎子這層身份,就能壓死公孫南! “我……我剛才隻是,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啊!” 前一秒還滿心得意的公孫南,險些崩潰了! 這尼瑪,自己究竟惹了什麼人物啊! 靈藥師雖然高貴,甚至他在夏國,也確實有些地位。 可比起帝國禦林大將,完全就不夠看啊! 三階靈藥師,放到雷炎帝國,還遠遠沒有到能橫著走的地步啊! 最讓公孫南感到天旋地轉的是…… 雲千秋,你特麼背景這麼牛逼,為什麼還當替補! 你丫敢再低調點麼?! 然而任憑公孫南再怎麼抱怨,但剛才說出口的話,也沒辦法收回! 還說人家出手狠毒,彆說是在擂台上,這要是放在雷炎帝國,在街上把王成武打廢都沒人敢攔! “林相,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 夏王此時的態度,就算不是一百八十度轉變,也相差不多了。 而林建德聞言,也是低頭籌措…… 這能怪我麼? 正當林建德愁怎麼解釋的時候,卻忽然靈機一動,恍然道:“那個,公孫藥師,剛才我來的時候,貌似見魏封在王宮外和禦林軍爭執……” 和禦林軍爭執?! 那幫臭小子,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大麼! “宰相大人,魏封他,到底在爭吵什麼?” 若沒要緊事情,就算魏封膽子再大,也不敢硬闖王宮啊! “不會是……李程達和雲千秋打起來了吧?” 想到兩人之間的恩怨,公孫南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自己說幾句壞話,起碼還有周旋的餘地。 要是真把雲千秋打傷了,估計不用人家父親出手,夏王都能分分鐘龍顏大怒! “噢,沒什麼,貌似是你們學院的陳英,被雲水柔一劍打昏了,情況挺危險的。” 聽到前半句,公孫南臉色才有所舒展。 但說到最後,險些讓他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劍,打,打昏了?! 要不要這麼逆天啊! 再回想到陳英所修功法的弱點,公孫南眸中的驚恐再也壓抑不住。 彆說是他,夏瓊玉俏臉也很是難看。 本來背後說人壞話,就已經夠丟人了。 誰成想…… 雲千秋還賭贏了! 這是要把本郡主的臉都抽腫啊! “傲鴻哥哥……” 望著秀目中的絕望,夏傲鴻嘴角微抽:“彆說了,待會和王兄出宮迎接!” 話音落畢,陰冷的目光又落在了公孫南身上。 正當此時,夏王開口了。 “都給朕閉嘴。” 冷喝當中,威嚴十足! “今天殿中說過的每一句話,朕不想再有哪怕一個人知道,聽懂了麼?” 迎著雙目如電的夏王,公孫南急忙點頭,心底隻剩下如獲大赦的慶幸。 夏王也有自己的考慮。 看穆恩等人的表現,貌似……根本就不知道雲千秋的身份。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傻到把今天的事外傳。 “大比結束之後,玄嶽,你親自護送,中途千萬不要出差錯。” 玄嶽鎮守的邊疆,最靠近雷炎帝國。 當然,與其說是防止帝國吞並,不如說是遏製靈獸森林當中的猛獸泛濫。 “大比還有寥寥幾天,在此之前,公孫藥師必須治好王弟的隱疾。” 一字一句,哪有半點商量,皆是居高臨下的命令。 而此時的公孫南,又何嘗有半點不願意? “這是炙金針的鍛造圖,勞煩陛下派人趕製,若準備妥當,隨時召在下治病……” 遞去鍛造圖的時候,公孫南的心都在滴血啊。 現在,彆說什麼賞賜了,能讓陛下不追究已經是萬幸了! “下去吧。” 揮了揮手,夏宇看向公孫南的目光,早已沒了起初的器重。 而望著公孫南畏畏顫顫離去的背影,夏傲鴻剛不屑冷哼過後,卻忽然現,父皇略帶古怪的目光,正衝自己看來…… “鴻兒,現在能給朕解釋一下,此等大事,為何要隱瞞了吧?” 咯噔! 父皇啊,其實我也是剛知道雲爺的家世啊! 不過您都這麼問了,那鴻兒……就隻能再欺君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