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階強者的殘魂若在遺址當中,聽起來或許與雲千秋無關,但事實絕非如此!尋常機緣,就如三龍鎮蛟鼎般,雖然珍貴,可對聖階強者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可那位先輩選擇把殘魂留在此地,很可能是要挑選衣缽傳人啊!若真能得到聖階強者的衣缽傳承,那如那些傳說中的魚躍龍門,平步青雲絕非沒有可能!聖階強者的傳承啊!和得到聖地之主傳位有什麼區彆?想到此,雲千秋眸中便泛起抹遮掩不住的驚錯。他雖身懷不凡,可聖階強者的傳承,對他來說 力也不小!不過激動歸激動,但少年還是很快收斂目光。現在這一切都還未得到印證,況且就算是真的,但如此多的競爭對手,還是四品宗門的首席,未必能落到他頭上。“如此說來,應該是每個人都得到了對自身提升最多的寶物,不簡單啊……”揉著下巴輕喃低語,雲千秋若有所思,看樣子這很可能才隻是見麵禮罷了,最終的機緣,會是何等驚天?說起競爭對手,少年不由掃視四周,卻不由驚住了。除卻伏正華等人外,周圍亦有十餘人,看模樣滿臉欣喜,明顯也是得到了機緣,仿佛早已忘記了傳送陣時的凶險與屈辱。然而讓雲千秋驚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是和自己一樣,被逼迫著激活傳送陣之人!孟戰涯呢?滄靜海呢?那些四品宗門的強者呢?為何還不見蹤影?要知道,自己為了琢磨三龍鎮蛟鼎的玄機,耗費了不少時間,本該是最後出來才對。可是現在,眼前這一幕卻令他驚錯。“難不成……”雲千秋好似想到什麼,星眸一振,恍然又驚,卻見此時一道光幕中傳來熟悉的哀嚎。“總算逃出來了!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哀嚎之人,正是孟戰涯!但此時他哪還有半點狠厲霸道的血獄宗首席模樣,瞪大欲裂的雙眸當中滿布驚恐,甚至畏懼,臉色蒼白如紙。不僅如此,渾身傷勢更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左臂更是好似被凶獸撕咬般儘斷,整個人狼狽至極,與雲千秋判若雲泥。“這是怎麼回事?”隨著孟戰涯的驚呼,眾人投去目光,麵色也紛紛驚恐起來。雲千秋劍眉緊蹙,身旁的伏正華更是不明所以。孟戰涯的實力極為強橫,甚至比滄靜海還要強上一籌,為何會弄成這樣?甚至看其模樣,分明是在逃命,若是慢上絲毫,丟掉的可能就不隻是左臂了!“啊……我的左臂!我的左臂啊!”隨著孟戰涯的仰天痛嚎,眾人又見周圍閃出幾道光幕。從中走出的,正是滄靜海、藍忘尋等四品宗門的首席!但他們的模樣,卻與孟戰涯一樣,渾身重傷,目光驚恐,簡直就是剛從深淵中逃出來般。“太恐怖了,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東西!”“幸虧用精神力擋下最後一招,否則……”兩人不顧形象地倒在地上,哪怕已經逃出光幕,卻也充滿後怕,言語瘋癲。雲千秋看在眼裡,如何能猜不出來,他們進到光幕之後,遇到了可怕的凶險!具體是何少年並不知曉,但能讓四品宗門首席落魄到倉惶逃命的地步,絕不尋常!少年眸光閃爍間,更是納悶,為何他們會遇到凶險?要知道,自己進到山洞,直接得到了三龍鎮蛟鼎,哪有半點危險?“難不成……”“是傳送陣!”伏正華猛然抬首,與雲千秋四目相對,目光出奇的一致!就是傳送陣!隻要付出過靈力激活傳送陣的人,都沒有遇到凶險,便能直接得到機緣!當初雲千秋還以為傳送陣真是優勝劣汰的祭台,若非無上神體的靈力與旁人差距顯著,他甚至都不會猜疑。現在看來,傳送陣確實是祭台不假。但淘汰的,並非是付出靈力的,而是那些冷眼旁觀,想將他人當做墊腳石的人!“究竟是何方大能留下的遺址,太深不可測了……”伏正華麵色凝重,雲千秋亦是如此。甚至後者還懷疑,那道傳送陣,就是故意布置成隻能以靈力灌輸才行!先前有所懷疑,此時回想,以聖階強者的手段,什麼傳送陣無法布置,為何非要選以靈力灌輸的那一種?因為這分明就是考驗啊!試想,若是當初大家同心協力,那便都能直接得到機緣。可孟戰涯等人卻沒有這麼做!非但如此,還冷眼旁觀到底,任憑他們靈力耗損到幾近創傷丹田,也不肯幫忙。一念之差,結果卻是判若雲泥!孟戰涯自以為將他人踩在腳下,便能笑到最後,卻不知從一開始便輸了!斷臂重傷,真能怪那位先賢麼?當然不能!隻能說他們活該!傳送陣就擺在那裡,究竟是同心協力,還是恃強淩弱,是他們自己選的。猜中一切後,雲千秋臉色複雜,心情難平。聖階先輩的考驗,當真出乎預料!“高,實在是高……”那位先輩,肯定早就料到遺址會出現爭執,強者為尊的法則,更是深有體會。可是這道考驗,仿佛是在告誡所有人,這世道,確實是強者為尊。但絕不是恃強淩弱!想踩著他人平步青雲,隻會摔的淒慘狼狽!回過神來時,其餘四品首席也逃出光幕,與孟戰涯一樣,皆是重傷不堪!甚至從光幕出現到此時,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但人數,卻要銳減一半!那些進到光幕,卻沒有出來的人,下場究竟是怎樣,不言而喻!幾十位中品宗門的天驕,就這般永遠消失,結果發人深省。但雲千秋等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同情,甚至滿布冷漠。那些人,雖不像孟戰涯那般恃強淩弱,但卻冷眼旁觀,仗著身份便高人一等,活該落得此下場!望著那倒在血泊中嚎叫不斷,艱難地取出靈丹保命苟延的所謂一宗天驕,雲千秋嘴角勾起的弧度嘲弄至極。“人在做,天在看,欺人者,終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