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開!”“嗡!”識海中的金色身影赫然睜眸,雲千秋的視線也赫然改變。周圍事物,洞徹本質。眼前縹緲的靈氣中,正有著道道古樸陣符閃爍著。“這是……”眸光銳利,雲千秋輕喃道:“看來得要弟子玉牌才能進去!”無論是宗門還是聖地的玉牌,可不是用來炫耀身份的,用處頗多,想要進入宗門範圍,必須要禦獸宗的弟子玉牌。當然,執事長老的也可以。收斂靈鑒天眼後,雲千秋揉著下巴:“不進宗門,隻在外圍的話,弟子玉牌應該是足夠了。”“至少先混進去再說。”弄弟子玉牌,不一定要混入宗門。例如,在這守株待兔,等禦獸宗弟子路過也行啊!想到此,雲千秋將身形隱於樹林中,盤膝而坐,精神力卻是四散籠罩。終於,在下午時分,有一隊禦獸宗弟子趕了回來。“三個人,最高不過武王初階。”雲千秋赫然睜眸,精神力籠罩內,騎乘著靈獸的三位禦獸宗弟子緩緩趕來:“看來是外門弟子。”入宗之路,數不勝數,半天能等到已經很不錯了。“武王初階,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了……”說罷,雲千秋緩緩起身,內斂氣息,雙膝卻是微弓,猶如進入狩獵狀態的雄獅。森林的山路上,三道身影疾馳而過。“師兄,咱們為啥不從主城坐傳送陣回去啊?”“廢話,咱們是偷跑出來玩的,你想被執事大人拍死啊!”為首之人回頭嗬斥間,卻見眼前一道殘影閃過。“誰!”還未來得及警惕,青年便感覺一道充斥著金芒的拳鋒迎麵而來。“嘭嘭嘭……”僅僅幾息,三人便悶聲倒地,騎乘的靈寵也不例外,全然暈厥過去。“不錯,一擊得手。”到底是境界碾壓一重,又是無上神體,若這都能讓禦獸宗弟子反應過來,雲千秋就真可以自殺了。說罷,雲千秋便在三位弟子身上翻找起來,當然,他並非劫道,隻是借玉牌一用。好在,有一人的弟子玉牌是掛在腰間,輕輕一拽,便可拿下。望著雕刻著禦獸宗的古樸玉牌,雲千秋輕喃道:“還好是外門弟子玉牌,禁製不算強,以我的實力,應該能侵入。”弟子玉牌,雖說早就滴入精血,但一些手段卻是能將契約改變。雲千秋,自然是知曉這等手段的。“這裡還未進入宗門範圍,應該不會被覺察到。”說罷,雲千秋先是將三人以及靈獸拖入森林,又取出提前準備好的迷煙,好讓他們暈的夠久。然後,便見其手握玉牌,無形的精神力湧入其中。弟子玉牌,也屬於煉器範疇,以雲千秋的本事,自然能夠破解。“破!”赫然間,精神力暴湧,直接將那精血印記抹除掉!“呼……到底是一品大派,入臻中階以下的造詣根本無法破除。”就算能,也是強行破解,那樣的話,玉牌將會粉碎,禦獸宗也會有所感應。而且,還得懂煉器造詣才行。那等高人,哪個不是赫赫有名,誰會沒事搶奪弟子玉牌?禦獸宗又怎算想到,某位相隔一洲的聖地天驕,會搶奪宗門玉牌而 入。“剛才那一拳隻是將其打暈,就算有類似青陽鑒的寶物,也很難察覺到。”雖說以雲千秋現在的實力,一拳就可秒殺三人,但他終究控製了力道。況且,這三個家夥隻是外門弟子,說句難聽點,誰會特彆在意?將玉牌化為己用後,雲千秋又為了保險,易容成打暈之人的模樣。“一品大派,弟子諸多,相互之間很難認出來。”況且,自己也會提前避開禦獸宗之人。收起玉牌後,望著倒地的三人,雲千秋最終還是放棄了窺探記憶的念頭。一來,這幾個外門弟子跟自己無冤無仇,說來趕路被自己一拳打暈,也是夠倒黴的。二來,未經允許強行窺探記憶,會對識海甚至靈魂有所損傷。雲千秋又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起碼沒狠毒到這等地步。“就算能洞徹,他們三個隻是外門弟子,根本接觸不到禦獸宗的辛密。”離去前,他又在三人周圍布置了一個簡易的困陣,還在其中一人身上留下了靈力印記。“等他們醒來,定然會通稟長老。”弟子玉牌丟失,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沒有強者找尋到此地,憑他們的實力,根本破不開此陣。”此陣,足夠持續百天之久!為了保險,雲千秋還是給三人留下了足夠的食物。望了眼四周,足夠隱秘,雲千秋的身形才赫然消失。“嗡……”踏入禦獸宗範圍後,他又等待了近一個時辰,確認無人發覺,才取出盤龍尋靈。“哢嚓……”玄關轉動,尺碼已經變為千裡。“就在禦獸宗內圍。”收起盤龍尋靈後,雲千秋卻是劍眉緊蹙:“不應該啊!”風靈就在宗門範圍,難道禦獸宗就察覺不到麼?雖說很多異靈極為隱秘,就如嗜靈寒炎,可禦獸宗乃是一品宗門,曆史肯定有上萬年之久!而自家宗門地盤,還是內圍,每寸土地怕是都仔細搜尋過。就如修行密室一樣,每處角落,都會被主人認真檢查。要說這麼多年,風靈還沒被人發覺,雲千秋是肯定不信的。這可能幾近為零!“難不成,風月雙靈已經被禦獸宗哪位強者降服了?”可也不對啊,若是被人降服凝入丹田的話,盤龍尋靈會有感應的。但陣符光耀大盛,儼然還是無主之物!“怪哉……”先是各處城禁嚴格,又是風月雙靈就在宗門範圍內卻無人降服,這等匪夷所思的情況雲千秋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論如何,還是先接近異靈再說!”說罷,雲千秋的身影又化作道道殘影。接下來的幾天,他行進速度極其緩慢,畢竟人生地不熟,又要避開禦獸宗之人。足足七天過後,雲千秋才出現在巍峨山峰之下。“翻過山峰,便不再是禦獸宗外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