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確認四下無人後,雲千秋才將玄咫鏡放在洞口,然後一把將禦獸宗長老扔進去。一天時間,斷肢血流滲人,再加上被雲千秋扼著喉嚨,離生不如死也差不多了。好在,禦獸宗長老沒有異動,起碼保住了性命。“你是誰?為何要暗算於我!”聽著那驚懼又夾雜著一抹怒意的顫聲,這些問題,雲千秋這一天不知聽了多少遍。“呼……”到底是敗露蹤跡,這一路隱匿,他也是消耗劇烈,甚至斬殺禦獸宗長老都沒這般費力。“你沒求助宗門,說明還不傻,所以這些愚蠢的問題就省省吧。”雲千秋的目光冰冷,因為羈絆的原因,他對眼前的老者也有一絲恨意。他更相信,秋風不會騙自己。被星眸凝視,老者不敢有絲毫反抗,況且他的靈戒,早就被雲千秋奪走了。可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令老者除了恐懼外更多的卻是不解。眼前之人,究竟是為何而來?為何要暗算自己?難道是關乎風月雙靈的辛密?不可能啊!若真走漏風聲,最先得知此事的,應該是周圍幾大聖地才對!而且這件辛密,禦獸宗隱藏多年,絕對無人知曉!就算是身為宗門長老的他,也隻是參與者之一,辛密之始末,並不全數了解。甚至在他的認知中,根本沒有任何途徑能窺探到宗門這些年最核心的辛密!然而,這些疑惑,雲千秋是不會回答的。“問你你也不會說,所以我決定……自己來找尋答案。”“自己找尋答案?”禦獸宗長老愣了愣,此人居然連威逼利誘都省了?然而卻不見,雲千秋正劃破指尖,凝聚出一道古樸甚至帶著心悸之感的符咒。正是能強行窺探記憶的搜魂術!“這,這是……”禦獸宗長老看了一眼,便幾近崩潰:“住手!同是人族,你我沒有血海深仇,你居然動用此等手段!”老者並不知曉搜魂術,可那鮮血符咒傳來的心悸感,卻令他臉色大變。況且現在的情況用腳想都知道,眼前之人不可能是給他療傷的啊!“我勸你最好彆反抗。”雲千秋卻是揚著玩味笑容:“因為除了讓你痛不欲生和挑戰我的耐心之外,再無其他用處。”他說的是實話。以雲千秋的性格,通常不會濫殺無辜。就算真有仇,向來也是當麵雪恥,不屑玩些陰險手段。他若是想,有無數種方法能讓禦獸宗長老生不如死。“審問的話,此人必然會說假話,還是搜魂術好用!”“雖說會創傷識海,可是秋風的羈絆……絕非錯覺!”那種仇恨,令雲千秋都難以忍耐,更何況是秋風自己?若是靈魂互換,雲千秋怕是早就暴走了!“但願此人能知曉秋風身世之線索……”說話間,任憑禦獸宗長老如何掙紮,那鮮血凝聚的咒印,終究還是拍在了其天靈之上。一瞬間,禦獸宗長老身遭雷擊,雲千秋的星眸中卻是閃過道道畫麵。“呦,你這老東西,倒是比天墉宗那位還黑啊!”通過記憶,雲千秋清楚的知曉了禦獸宗長老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以為自己是宗門弟子時,那般威嚴,沒想到暗地裡某些的勾當,比天墉宗的羅征還過分。聽到這話,禦獸宗長老卻是身形一顫。難不成是仇家報複?這些年他確實手腳不乾淨,作為僅次於聖地,甚至在某些方麵聖地都不及的一品大派,行事可謂霸道。但禦獸宗長老卻是暗暗發懵。自己無論是仗著身份還是實力乾的那些事情,都是挑軟柿子捏啊!就和天墉宗羅征一樣,絕不會引火燒身。老者不敢相信,那些軟柿子中,能有一位成長到足以輕易報複他的地步!“大俠,我當初是做了一些 不如的臟事,你高抬貴手……”還未來得及求饒,便被雲千秋冷喝製止:“給我閉嘴!”光是近些年這些臟事,就夠讓行俠仗義之輩除掉眼前這禍害。但可惜,眼前這老東西專挑軟柿子捏。況且,禦獸宗可是要比天墉宗還強橫,一品大派!剛邁入上品大派的宗門,都絕不敢招惹,更彆說那些弱小之輩了。“當務之急,並非行俠仗義……”雖說心底很是厭惡,可雲千秋最在意的還是關係秋風身世的記憶。星眸中記憶閃過,片刻過後,雲千秋的臉色從厭惡,逐漸變得冰冷。“好一個禦獸宗,好一個洪京長老,堂堂一品宗門,背地裡的手段真夠臟的啊!”洪京,乃是禦獸宗長老的名諱。說實話,以雲千秋的性格,很少因為他人之恩怨如此動怒了。他向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今生僅有的幾次仗義出手,都事出有因。這並非自私,而是深知世道之險惡,曾經雲千秋也曾行俠仗義過,可事實卻無比殘酷……但是今天,他卻真的怒了。原因無他,就是禦獸宗內部之醜事!眾所周知,任何事物,都是要一點點鑽研改良的。就如靈丹,無數次失敗,方可成功。醫道也是如此,多少次妙手回春,方可鑽研出濟世之道。而禦獸之道,也是一樣。但禦獸宗每次實驗,用的都是活生生的靈獸!那血淋淋的殘忍畫麵,令雲千秋都是一陣心悸。禦獸宗的禦獸之道能名震天下,可以說是用無數靈獸的性命堆出來的!不僅如此,還有獸決,以及使靈獸變異的手段,甚至解刨分析靈獸的弱點……彆的不說,讓靈獸來充當小白鼠修行秘法,就和讓武者來修行功法一樣,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可凡事也要講一個底線!”雲千秋目光冷然,他身懷滅獸決,可從來都沒屠戮過靈獸。甚至都沒有仗著此等手段而威脅什麼,在玄天峽穀與驚嶽碎岩猿聯手,都是用獸決來示好。今生,寥寥幾次動用滅獸決,哪次不是九死一生逼不得已?而禦獸宗之行徑, 不如!“幾十隻烈焰獅幼崽,就因為你們而被活活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