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子嗣之事,雲千秋也並非沒有考慮過,甚至還和雲水柔很是嚴肅的商量過。但最終還是決定,等合適的時候再要!首先,少年如今經常雲遊,回家的時間卻是極少,若有子嗣,根本無法陪伴照顧。不僅如此,重回巔峰的目標,隻埋藏在雲千秋一人的心底。況且,雲水柔也還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畢竟兩人現在也隻是剛過弱冠之年,子嗣之事,自然是以後再議。一道流光,直衝天際……而在雲千秋向靈獸森林趕路時,絕命之穀的天際之上,幾道虹光正矗立於此。為首的,正是那位赤袍長老,此時他雙眸中泛著猶如烈日的熾光,仿佛能洞穿一切,甚至弱小的生靈在這目光之下,都會化為灰燼一般……也正是以聖力催動的秘法,才能讓其窺探到那漆黑魔氣中的可怕景象。一望無垠的絕命之穀中,到處都是散發著森然氣息的魔族傀儡。儘管對身為萬聖府長老的他而言,那些魔族傀儡不足為懼,可若是一朝爆發,絕對會將周圍幾域都化為人間煉獄!地獄!這是赤袍長老中閃過的唯一念頭!身旁,灰袍長老都是暗暗驚嚇,甚至額頭都泛出些許冷汗。“這等魔氣,縱然是我來硬抗,都感到棘手……五萬年,這帝尊魔心,難不成真的要複蘇了?”硬扛著魔氣消滅其中的魔族傀儡,以及死氣凝成的怪物邪魍,雖然以萬聖府長老的實力可以做到,但是……這還隻是絕命之穀的表麵啊!誰知道一旦闖入,會是何等後果。要知道,帝尊魔心,可是被封印在地下深層的!這衝天的魔氣,就猶如張著巨口的洪荒猛獸,隻待有自以為能夠斬殺猛獸的勇士主動送命……赤袍長老很清楚帝尊魔心的打算!“現在看來,帝尊魔心,恐怕是蘇醒在即了……”“甚至可以說,魔心已經蘇醒,隻是在等一個時機罷了!”“時機?”身旁的灰袍長老皺了皺眉,卻聽赤袍老者解釋道:“彆忘了,那山穀當中的封印,也就是雲千秋碰到以諸多稀世兵刃凝聚的兩重陣法,可以說是最後一道鎮壓手段。”當然,原本的所謂聖山,其實還雕刻滿了鎮魔符咒陣紋,可惜赤袍長老估計,一旦帝尊魔心能突破到那等地步,山峰各處的封印,根本擋不住。頂多,是能略微拖延一下時間罷了。“而這之下,還有著誅魔聖劍,以及誅魔大帝的諸多手段,都能險些突破那層石棺…可想這地底,恐怕早已淪為魔巢!”“彆忘了,當年與魔族一戰至此,已經有五萬餘年,就算從第一次魔氣爆發開始,也有上萬年!”可想而知,這其中埋葬的屍骨,也就是被帝尊魔心煉化吸收的魔氣,會是何等恐怖!灰袍長老一個哆嗦,儼然沒想到事態的嚴重,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估!赤袍老者卻是麵色凝重:“現在不爆發,是想等魔族以及異族趕來,趁我人族最為薄弱之時……”這點懷疑,並非毫無根據。首先,便是這魔氣不擴散,還可以理解,畢竟有著誅魔大帝的封印。可那些淪為魔族傀儡的怪物呢?為何沒有一個跑出絕命之穀,為禍人間?雖說誅魔大帝的封印極其厲害,但老者不相信這麼多年,就沒有漏網之魚!隻能說明,是帝尊魔心的控製,令那些傀儡就 伏在魔氣當中,隻待一朝爆發。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胡亂出去,或許能夠給周圍的城池帶來禍患,可卻用處不大。赤袍老者也相信,縱然隻是魔心,那也是帝尊留下的,格局,或者說歹心,不可能隻是為了區區禍害周圍而已。“那師兄,你可有破解之法?”赤袍老者思索片刻,才道:“我隻能想到亡羊補牢。”“既然這封印能鎮壓帝尊魔心數萬年,那麼再將封印恢複,自然可繼續鎮壓。”“但且不說我人族現在還有沒有強者能施展這種手段,你覺得,帝尊魔心會任由咱們將封印恢複麼?”赤袍長老聞言,不禁身形一顫。是啊!這封印,多是以陣法和咒印為多,可人族這一代,並沒有以陣法入聖的強者。就算有,這帝尊魔心,對聖階強者而言都稱得上龍潭虎穴!誰知道要隕落多少聖階強者,才能將這封印給恢複!“而且,我懷疑帝尊魔心就是故意留出這破綻的!”赤袍老者又沉聲道:“你想,就算這是咱們人族的地盤,真不顧及聖階強者的性命,拿數量去填,但一旦隕落在其中,身死是好,很可能會淪為魔族傀儡!”“哪怕隻有一具被帝尊魔心控製,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灰袍長老儼然也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魔族的手段,實在太歹毒了!“好一個帝尊魔心,都已隕落數萬年,居然還想為禍我人族!”赤袍老者倒並未抱怨,隻是心情更為沉重:“而且就算補上封印,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就算再拖延數萬年,可這依舊還是我人族的一大隱患!”是啊!帝尊魔心能衝破封印一次,難道還沒有第二次?“甚至我懷疑,帝尊魔心根本就撐不到下一次問世,數萬年,就算再依靠魔氣維持,也是該消散了。”帝尊也有壽命的限製,儘管比聖階強者悠久的多。況且,就算魔族本身壽命遠超人族,也不可能再撐五萬年吧?“魚死尚知網破,更何況是帝尊魔心?”甚至他懷疑,上一次雲千秋遭遇的黑色閃電,就已經是在試探人族警惕性,甚至通知魔族感應的征兆!這也是最令萬聖府擔憂的地方。魔族,絕對已經伺機而動,甚至就隱藏在九州大陸,還有其他異族虎視眈眈……帝尊魔心,就是想以此來給人族最大的創傷!赤袍老者的擔憂遠不止如此:“我懷疑,就算聖階入內,憑此魔氣,一身聖階神通,都會被極大壓製,難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