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魔都。海灘彆墅附近。蕭晨久違地走出院子。靈田裡種植的仙果仙茶,已經長勢穩定。如今天地靈氣十分充裕。已經不用他刻意用真元去澆灌這些仙果。仙果自然吸收靈氣的生長速度,完全達到了蕭晨預期的標準。他站在距離彆墅不遠的沙灘上。靜靜望著海麵。蕭晨的眼神深邃無比,他盯著海麵。周身靈氣似乎有意識一般,環繞著蕭晨隱隱盤旋。“出來吧。”蕭晨忽然出聲說了一句。他就看著海麵一動不動。周圍數十裡,早已經落入蕭晨的神識覆蓋之中。哪怕有一絲風吹草動。也絕對逃不出蕭晨的神識。“哈哈,不愧是你。”“孤已經隱去了氣息,還是無法逃出你的神識監測。”一道粗獷豪邁的聲音響起。此時的海灘上空無一人。粗獷豪邁的聲音,仿佛憑空響起一般。聲音在整片海灘回**,更是讓人分不清,這聲音到底是從哪裡發出來的。“還要我請你現身?”蕭晨輕描淡寫地說道。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遠處緩緩顯現。“唉,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這般脾氣。”“一點都不懂得浪漫。”“明明是超然於世間的存在。”“像孤一樣,縱情享受人世樂趣,難道不痛快嗎?”聲音的主人高大無比。他身高足足超過兩米,比蕭晨還高出一個頭。這人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服,看起來就像來早起晨練的普通人。可他身上的氣勢。卻讓人遠遠望而生畏。“不過過眼雲煙而已。”“有什麼值得留戀?”“你便是過分沉迷這些東西。”“至今還是那點道行。”蕭晨淡淡說道。他的語氣中有淡淡的不屑。“所以說你不懂浪漫。”“孤王又不是你。”“能活得痛快便是,何必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天道至理?”高大男子被蕭晨蔥了一句。卻也不惱怒,大聲笑著說道。“又是五百年過去了。”“你可是不知道,這五百年。”“世間誕生了多少樂趣。”男子笑聲豪爽無比,毫不客氣地跟蕭晨互嗆。他的道義和蕭晨不同。男子追求的道義,是人生得意須儘歡,是縱情笙歌的享受。“話不投機半句多。”蕭晨瞥了他一眼。“冥頑不靈。”“真是懶得跟你說這些。”男子嘀咕道。他和蕭晨數千年前便已經認識。兩人之間,曾有約定。每五百年見麵一次。蕭晨手中拐杖輕輕點地。下一刻。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蕭晨麵前的大海,似乎被一道道無法形容的偉力割開。 方圓數十裡海域的水麵,直接被劃分成十九乘十九區域,正是十九道圍棋的棋盤。“讓你一子。”蕭晨淡淡說道。“嘿,還是這般臭脾氣。”“那孤王就不客氣了。”男子說道。說罷,他騰空而起。屈指一點。十九道棋盤上,出現一顆巨大的棋子。這顆棋子由海水凝成。透明澄澈的海水似乎被男子的力量侵染。變得漆黑如墨。不偏不倚。正好占據了棋盤中心天元的位置。“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如今天地靈氣已經複蘇。”“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夠達到孤王那個年代的程度。”男子傳音說道。蕭晨輕輕點頭。他早就發現了靈氣複蘇的事情。甚至每一天,天地靈氣的任何一絲變化,都無法逃脫蕭晨的眼睛。他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一顆海水凝成的白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左下角星目。彆看高大男子的動作更加縱意瀟灑。實際上,讓他像蕭晨這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僅憑真元就凝水成棋子。他是遠遠無法做到的。幸虧現在海灘上空無一人。否則兩人這樣。以大海為盤,海水為棋的對弈。恐怕看見的人,都要被嚇得懷疑人生。“那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又落下一子,男子落子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以真元控製海水作為棋子,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可讓這些棋子久久不散。還要分心去思考棋局。卻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對弈的對手,是蕭晨。兩人每五百年一次對弈。認識至今這是第六次對弈。可他,從未贏過一次。“順其自然。”蕭晨仍然輕描淡寫地說道。他站在原地始終沒動,臉上神情更是輕鬆寫意。“順其自然?”“你就不想想孤王的感受?”“你以為,孤王鎮守那個地方很輕鬆嗎?”男子氣得咬牙切齒。幾千年來。他一直鎮守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當世隻有蕭晨一人知曉。這個世界,遠非世人眼中那麼簡單。人類所生活的藍星。其實隻是藍星的一麵。藍星的地底,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位麵。男子幾千年來的使命。便是鎮守兩個世界的通道。讓另一個位麵的生物,無法進入藍星作亂。和藍星不同。另一個位麵,從來沒有發生過末法。“我看你很愜意。”“本體鎮守通道。”“分身在人間每天吃喝玩樂,這不正是你想要的?蕭晨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毫不留情地拆穿。蕭晨手中拐杖輕輕一點。一顆棋子落下,輕描淡寫斬斷男子棋局的大龍。“愜意個球。”“那些家夥最近活動越來越頻繁。”“現在靈氣複蘇,它們肯定不會安分。”男子氣惱地看著棋盤。他大龍被斬,這場棋局已經回天無力。他隻能負隅頑抗。“所以呢?”蕭晨淡淡一笑。再次一子落下,男子敗局已定。“靠,不跟你玩了。”“孤王每次跟你下棋,都被你這般戲耍。”“跟你這樣無趣的人交談,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男子投子認輸。束縛大海的靈氣瞬間消失。棋盤棋子,都重新變回海水。他認真地看著蕭晨。正欲發問。蕭晨卻淡淡開口說道。“前幾天。”“我遇到過一隻那個世界的生物。”“差不多元嬰修為,應該算那個世界的一方大能。”“被我隨手碾死了。”“不過,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