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的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到就像是朋友間隨意借還幾塊錢一樣。可神主此刻心中卻清楚的很。麵前這位。可根本不是在跟自己打什麼商量。正如他所說的,自己的確可以拒絕……不過拒絕之後,要付出的代價,貌似也不用多說了。彆看麵前的蕭晨隻是一道神識。可神主卻明白,哪怕是這一道神識,縱使無法擊殺自己,也絕對能夠讓自己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苟且偷生逃得一命。“所以說,那就是沒的商量了唄。”神主委屈巴巴看著蕭晨。“聰明。”蕭晨微微點頭。他眼中閃過一絲孺子可教也的讚賞之色。“臥槽,憑什麼我拿出信仰之火借給你用,你還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神主看著蕭晨的神色。他心中忍不住吐槽起來。不過,心中吐槽歸心中吐槽。看著蕭晨平靜地伸出一隻手,神主臉上,卻還是不得不露出一絲討好的神色。“前輩在那邊饒我化身一命。”“我本身就欠了前輩的人情嘛……現在能夠幫到前輩。”“應該是我的榮幸。”神主嬉皮笑臉地說道。一邊說著,他本尊的雙眸中,燃燒起一股詭異的純白色火焰。這股火焰。便是教廷數千年來,在藍星位麵收集信仰之力,所凝聚而成的信仰之火。足足數千年的時間。這些信仰之火,也才剛剛凝聚了不過拳頭大小。不過,僅僅是這些拳頭大小的信仰之火。也為神主的實力,帶來了本質上的增幅。憑借這些信仰之火的力量,神主在同境界強者當中,幾乎沒有多少對手。更加恐怖的是。隻要信仰之火不熄滅,無論神主受到何等致命的傷害。都能夠憑借信仰之火的力量重生。可謂是幾乎不死不滅的能力。哪怕是那些實力比神主更強的存在,也不一定,就能那麼輕鬆將神主置於死地。當然,某位太過妖孽的老年人,除外。神主一臉肉痛,將信仰之火拋向蕭晨所在的方向。“放心,十日之內。”“老夫必將信仰之火交還與你。”蕭晨絲毫沒有客氣,他的神識分身直接將信仰之火吸入體內。事實上。以蕭晨的實力,和他當年所做那些事情,在神州的影響力,想要凝聚信仰之火。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在蕭晨看來,這信仰之火的力量,雖然霸道無比,可限製卻是太多了。光是其中一條。就徹底打消了蕭晨的念頭。那就是,想要凝聚出信仰之力,需要時不時在信徒麵前進行顯聖。還要有事沒事去滿足一下信徒的小心願,去管束這些教徒的成長。 一向追求自由自在的蕭晨,可不願意被這些條條框框所拘束。更何況。蕭晨渡過第九次紅塵劫之後,能夠獲得的實力,完全和信仰之火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他已經選擇了渡過紅塵劫,又何必去舍近求遠,追求什麼信仰之火?藍星。魔都郊區。空間裂縫附近的區域。蕭晨暫時切斷了與那一道神識的聯係。他收回心神,重新看著麵前的山穀。自己的那一道神識,有神主的信仰之火提供力量,應該能夠堅持到,做完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此刻。他還有一件要做的事情。“既然來了。”“老夫便好生看看這個所謂的機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機緣現世,居然引起了這麼多人的關注。”蕭晨自言自語道。他完全沒有理會腳下的教廷領隊。值得一提的是。教廷領隊其實也算得上一個悲哀的人物。他將自己所有的真元、精氣,全都注入到金色十字架當中。幾乎是賭上性命,來幫助神主完成降臨的儀式。若是儀式能夠順利完成的話,他自然會得到神主的賞識。為了儀式,所付出的真元、修為,甚至於生命力,也都會被神主賜予力量恢複。可問題就是。神主降臨到一半,看到了蕭晨,然後被嚇得又縮了回去。對於神主來說。除了被老爺子勒索走了信仰之火,需要在那個世界消停幾天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可是對於教廷領隊來說,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若是沒有新的生命力注入。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會因為生命力的耗儘,而徹底死去。“偉大的神主。”“您為何要這麼對待您的仆人?”“我明明已經為您付出了一切,您為什麼要棄我而去?”教廷領隊不甘地望著法陣消失的方向。他幾乎在用儘最後的力量,想要詰問神主,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可惜。教廷領隊的質問,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結果。最起碼在蕭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神主都絕對不會再敢作死,想要嘗試再一次進入這個世界了。再敢嘗試的話,恐怕神主多少有那麼一點大病。蕭晨沒有理會遠處的教廷領隊。對於他來說,無論此人的境遇有多麼悲催,或者多麼可歌可泣。既然跟自己沒有什麼直接關係。那便任由其自生自滅就是。存世上萬年之久,若是蕭晨什麼人都要管一下的話,那甭說紅塵劫了。恐怕連他自己修煉的時間,全都得搭進去。蕭晨身形一閃,出現在空間裂縫前方。空間裂縫當中。那件所謂的“機緣”,已經是露出了冰山一角。一個大概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憑空從空間裂縫當中探出一角。“為何老夫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蕭晨目光看著麵前的碎片。他能夠斷定,在這個碎片後麵,肯定還有龐大的物件,還卡在空間裂縫裡麵。不過,這僅僅露出來的一點點碎片。卻讓蕭晨感受到,數種十分熟悉的氣息。“不應該啊。”“老夫至少能夠從上麵感受到數十種氣息。”“而且,都是屬於某個家夥的。”蕭晨自言自語說道。一邊說著,他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碎片。下一刻。蕭晨臉上表情大變。"臥槽。”“敗家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