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劍修侍衛當即壓低了聲音,指著楚君,“郡侯,便是此人將世子打成了重傷!”“好,好的很啊!”“給我上!”楚君神色淡漠,端坐在桌子旁邊,舉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壓根就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雖然說封子秋的侯爵是他冊封的,但實際上他和封子秋並未見過麵。當時長溪鎮歸順投降,大軍直接開了過去。楚君則是直接禦劍越過了長溪鎮,隨後知道此事後才特彆賜封封子秋為侯爵。張牧之見狀,當即皺起了眉頭,趕忙走了出來,“站住!”“嗯?”封子秋皺起眉頭,神色冷漠,“是你?聽說你不滿本侯的管理,已經辭官,怎麼現在來了這裡?”“我……”張牧之咬著牙,一言不發。“嗬,在這官場之上講究的是人脈。你不知變通,想著清廉為民,置身事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封子秋搖了搖頭,冷漠道:“既然你不是朝廷命官,若是敢阻攔本侯,一律殺無赦!”其餘文人皆是毫無辦法,封子秋仗著自己郡侯身份,以權謀私,其餘人真的是毫無辦法。張牧之回頭看了眼楚君,隻得擋在其餘人麵前,壓低聲音道:“郡侯,你可彆忘記了,這裡是煙雨樓!你帶著這麼多人在這裡鬨事,若是惹怒了煙雨樓閣主,隻怕也不好過吧?”“放肆!”封子秋大手一揮,當即喝斥道:“本侯緝拿朝廷命犯,煙雨樓樓主也會同意的!”他已經想好了,等這件事情解決後,他便親自登門謝罪。就算賠償靈石,也無所謂!“是嗎?”楚君放下酒杯,捋了下黑色長發,淡漠道:“朝廷命犯?那麼,敢問郡侯一聲,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封子秋猛然起身,毫不客氣道:“你當街打傷世子,濫殺無辜有無數人可以作證,你可否認?”“嗯,做過。”“你剛才口出狂言,辱罵當今太子,可有此事?”“確有其事。”封子秋頓時仰天大笑起來,毫不客氣道:“既然你都已經招認,本侯現在便可以將你就地正法!”“若是郡侯要如此的話,還請郡侯和世子連帶妻兒老小,一同受死。”楚君依舊坐著,淡漠道:“你身為堂堂郡侯,魚肉百姓,勾結黨羽,打壓有才乾之人。在這長溪鎮上是貪贓枉法!膝下世子更當街強搶民女,口出狂言!該當何罪?”“你……”封子秋臉色頓時變了變,但這老狐狸卻是深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之奧義,冷聲喝斥道:“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現在你又加了一條,汙蔑當朝郡侯!”“是嗎?”封子秋皺起眉頭,毫不客氣道:“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何許人也,但今日你辱罵當今太子,便是死罪一條!”“說錯了嗎?當今太子若非有眼無珠,雙耳失聰,又怎會讓你在長溪鎮內作威作福這麼多天?讓子民飽受苦難!”其餘文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不知道楚君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如此說話。“好,好的很啊!本侯今日便以長溪郡侯之名,將你這狂徒就地正法!”“郡侯?很快,你就不是了……”“哈哈!”封子秋再次仰天大笑起來,“你算什麼東西?本侯乃是太子殿下親自冊封,為他鎮守長溪鎮。縱然你來自大楚皇都,也絕對沒權利敕奪郡侯封號!”“嗯,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楚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並不放在心上。他這麼做,隻是想看看這家夥究竟無恥到了什麼程度!“小子,你大庭廣眾之下辱罵殿下。本侯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來頭,單單這條,便足以至你於死地!”聽到這話,楚君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淡漠道:“你頭戴官帽,身穿官袍,身為郡侯,卻知法犯法,你又該當何罪呢?”“哈哈哈!可笑,誰敢定本侯的罪?!”“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難不成,你比太子殿下還要厲害不成?”“哈哈!”封子秋是猖狂大笑,冷聲道:“在這長溪鎮,本侯便是王!就算太子又如何?”“嗬嗬……”楚君驟然笑了起來,緩緩起身,走了出來。封子秋眼神一寒,沒想過要繼續浪費時間。“殺,將他給本侯就地正法!”越想,封子秋心中就越怕,趕忙示意其餘人動手。遲則生變,他可不想待會出什麼差池。就在此時,隻看到個守衛連滾帶爬的趕忙跑了進來,“不……不好了!”“什麼事情?”“啟……啟稟郡侯!雲王率領十萬大軍,正朝著煙雨樓趕來!”雲王,便是當今雲郡的掌管者,雲榮!曾經對楚君一見傾心的雲國公主!“什麼?”封子秋頓時大驚,若是知道他的事情,他還不必死無疑?他在長溪鎮雖然作威作福,可雲榮卻能斷他生死!甚至,還帶了十萬大軍而來?乖乖!難道說,他的事情敗露了?可這不對,如果敗露了,雲榮完全可以告知太子殿下,一道敕令下來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為何會帶著大軍而來呢?楚君麵露微笑,看著封子秋,冷笑道:“你剛才不是說,在這長溪鎮內,你便是王嗎?怎麼,現在這麼害怕?”“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你通知的雲王?”楚君看向葉清,緩緩開口道:“清兒,你幫我先將雲榮攔下來。”“好。”葉清點點頭,看向封子秋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漠。在她看來,封子秋已經是個死人了。楚君便是大楚太子!就在他的眼前!他還敢如此放肆,純粹是不知死活!瞬間,封子秋傻眼了,心裡更是意識到了些許不妙。雲榮可是郡王!掌管整個雲郡!論地位,在整個大楚中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大楚隻是疆國,所以能冊立的外姓王爵隻有三位!雲榮便是三位外姓王爵之一!地位之高,可想而知。可是,楚君卻能讓人將雲榮和十萬大軍攔下來,這得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