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彬彬有禮都鴻文(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523 字 2個月前

“回哪裡?”百裡鈺秀眉微蹙,問道。慕容彬說出了一個百裡鈺永遠都不可能想到的答案:“回餘錢那裡。”“餘錢?回他那裡乾什麼?”百裡鈺是真的不理解,而且是一萬個不理解。餘錢,或者說是方漠,對她而言隻是一個連真元都沒有的弱者,如果真有危險來臨,餘錢又能幫什麼忙?慕容彬想了想,似乎是在組織語言,而後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回餘錢那裡,但我感覺隻要我們回到那裡,剛才那種不好的感覺就會消失無蹤。”百裡鈺試探性的道:“要不然,我們試著闖一闖?”“你確定?”慕容彬認真看著百裡鈺的眼睛,問道。百裡鈺點了點頭,說道:“爹曾經說過,曆練人生需要經曆血與火的洗禮,如果我們一遇到危險就畏縮不前,那麼,我們還不如待在宗門裡麵,永遠都不要出來經曆紅塵。”“好,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慕容彬知道自己沒辦法反駁師父的話,同意了百裡鈺的決定。百裡鈺緊了緊手裡的長劍,邁步向前方走去,但是,一步之後,她就被人拉住了。拉住她的,當然是師兄慕容彬。慕容彬將百裡鈺拉到了身後,微微一笑,說道:“我先吧。”說著,慕容彬毅然前行,就像是一杆槍一般,身形筆直,氣息犀利。百裡鈺跟在他的身後,笑得很甜,心想師兄果然還是師兄,當她需要的時候,他總會站在她的麵前。慕容彬沒笑,或者說根本笑不出來。因為,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好,非常確定有危險正在接近。或者,更準確的說,他非常確定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向著危險接近。到了此時,就連百裡鈺都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握著長劍的手已經滲出了汗漬。最讓人不安的是,這片林子裡偏偏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安靜的就像是一片墓地一般。“如果能遇到什麼相熟的人就好了。”百裡鈺喃喃自語,她真是受夠了這安靜而又壓抑的氣氛。慕容彬接話道:“咱們有熟人嗎?”百裡鈺想了半天隻想到了一個人:“好像隻有餘錢餘兄。”慕容彬歎道:“可惜他應該還在睡覺,而且在我們的身後,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一邊說著,兩人一邊走著,而且越走越慢,每一步都落得很小心。“前麵有人!”就在這時,百裡鈺突然看到前方的林子裡有人影在晃動。有人就好,至少不會再如墓地一般可怕。百裡鈺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慕容彬眯了眯眼,趕緊跟了上去。等到走近,百裡鈺驚喜發現,前方的三個人居然是熟人,正是昨晚被方漠的“不方便”給趕走的都鴻文三人。 “都兄,都兄!”百裡鈺果然是個自來熟的人,見著人就開始叫。林子裡,都鴻文聽到了百裡鈺的喊聲,停下回頭,臉上溢出驚喜的笑容,說道:“原來是你們啊,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一邊說著,都鴻文三人一邊向這邊走來,滿臉笑容,而且深具謙謙之風,讓他感覺特彆舒服。“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百裡鈺看著都鴻文,就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親人一般。這,可是她一直都期待著的熟人啊!都鴻文走了過來,不過沒有靠得太近,而是非常有禮貌的停留在了兩丈之外,看著兩人,問道:“咦,你們不是有三個人嗎?還有一個朋友呢?”百裡鈺說道:“你是說餘錢啊,他跟我們不是一個方向,所以並沒有跟來。”都鴻文:“原來他叫餘錢啊!”百裡鈺有些擔心的道:“都兄不會還在生餘錢的氣吧?”都鴻文似乎不理解這個問題,問道:“我為什麼要生他的氣?”百裡鈺說道:“他昨天的態度有些不好,你生他的氣也是正常的。”都鴻文說道:“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嘛,餘兄自然也不例外,我隻是有些可惜而已。”百裡鈺問道:“可惜什麼?”都鴻文答道:“可惜他沒有跟你們一起過來。”頓了一下,都鴻文又道:“對了,兩位此次進入這片山脈,想來應該跟我們的目的一樣,也是衝著傳說中的金丹古墓而來的吧。”百裡鈺確定自己真的找到組織了,驚喜的道:“原來你們也是衝著古墓來的啊,這樣正好,咱們可以結伴而行,或者可以組隊,到時進了古墓也好多個照應。”“我當然是求之不得!”都鴻文笑了,讓人如沐春風,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上路吧。”“好啊!”百裡鈺非常開心,當即就要與都鴻文並肩而行。不過,慕容彬卻是沒動。他沒動的,是腳。不過,他動了手。他的手拉住了百裡鈺的手,把少女給拉了回來。百裡鈺不解,語帶埋怨道:“師兄,你乾嘛啊?”慕容彬非常強硬的把百裡鈺拉到了身後,認真說道:“我的感覺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百裡鈺說道:“沒事兒啊,現在有都兄他們三個人一起,就算有危險,咱們一起也夠了。”慕容彬搖了搖頭,說道:“那種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覺,就是來自他們三人。”“嗯?”聞言,百裡鈺猛地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都鴻文三人。隻是,看了半天,她也看不出什麼來,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感覺錯了?”慕容彬問道:“自從我修煉了那種法訣之後,你何時見我感覺錯過?”百裡鈺非常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右手再次握住劍柄,一臉警惕的看著都鴻文三人。都鴻文依然笑著,對他們兩人道:“二位,怎麼了?”慕容彬緊緊的盯著他,說道:“不用裝了,我們不會上當的。”都鴻文似是不解,問道:“裝什麼?”慕容彬道:“現在,我終於知道餘兄昨夜為何會以不方便的名義拒絕你們了,想來他當時就已經意識到了你們會做什麼,可惜的是,當時的我和師妹都不知道這一點。不過,現在我非常確定,餘兄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唉……”聽到這話,都鴻文不由得長歎一聲,而後看向身邊的另外兩人,說道:“我早就說過,殺完人後一定要好好洗澡,這樣才不會有血腥味,你們總是不聽,現在得到教訓了吧。”兩人其中之一辯解道:“我們洗了澡的,而且洗了兩遍。”都鴻文問道:“有沒有用香料去洗?”那人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說道:“那玩意兒用不慣,太香了,鼻子有些受不了。”都鴻文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少爺我天天用這些香料,你們現在告訴我受不了?按你這話的意思,你們每天跟在我身邊其實是在遭受著非人的摧殘唄?”那人趕緊賠笑,說道:“那倒不是,我們隻是自己用不慣而已。”都鴻文睨了他們一眼,而後轉回向慕容彬和百裡鈺,說道:“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哈,我這兩個手下作事總是不夠完美,所以我不得不說說他們。話說回來,雖然那個叫餘錢的家夥聞到了他們身上殘留的血腥味,但是你們卻是不知道的啊,所以,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想殺你們的?”說著這話的時候,都鴻文臉上的笑容從來都沒有減少過,好像不是在說著殺人之事,而是在友好而又美麗的聊著一件非常讓人愉悅的幸事一般。“他們要殺我們?”百裡鈺有些慌了。還是那句話,她隻是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一個剛剛走出宗門的小姑娘。在宗門裡,作為小公主的她被所有的師兄師弟還有掌門老爹給寵著,彆說是殺人之事了,她甚至從來都沒有被任何人欺負過。然而,現在,對麵的三個人卻是想殺她!慕容彬也覺得棘手無比,緩緩抽出長劍,橫在了身前。這是一個標準的守勢。不攻,隻守。因為,對方太強。不管是都鴻文還是另外兩個家夥,都是真元巔峰的強者。反觀這邊,慕容彬雖然是真元巔峰,但百裡鈺卻隻有真元中境而已。更何況,他們這一邊還少了一個人。就算是按照小時候宗門裡教習先生教的最簡單的加減法來算,他們都沒有絲毫的機會。所以,慕容彬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攻的機會,隻能守。同時,他低聲對百裡鈺說道:“如果有機會,逃,去找餘錢。”百裡鈺搖頭道:“不,你會死的,我不逃。”慕容彬說道:“聽話,逃去找餘錢,這是唯一的機會。”雖然慕容彬不知道餘錢或者說是方漠是何人,但他非常確認那人不簡單,或許可以救下自己的師妹,而他要做的,就是阻止住都鴻文三人以給百裡鈺創造出逃走的機會。可惜的是,他們太過低估社會人了。都鴻文都直接說了想殺人了,難道還真能給他們機會離開不成。一個手勢,都鴻文三人直接散開,將慕容彬和百裡鈺給圍在了中間,就如囚牢一般。逃無可逃,唯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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