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棒槌(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507 字 2個月前

隻是對付或者教訓,彆找我。不過,如果是要殺人的話,我能行。白醉冬看起來人畜無害,誰想到如此霸氣狠厲。方漠不解,問道:“白姑娘你為什麼要殺他們?”白醉冬答得很乾脆:“我是來幫你們的。”方漠搖頭:“我總覺得我們是在幫你。”白醉冬輕飲一口花茶:“如果方公子不想殺人,也無妨的。”方漠無奈,歎息一聲:“若是要殺,白姑娘有何建議?”白醉冬非常乾脆:“殺二留一。”伊西華不解,問道:“為何要留一?”若是之前,方漠和伊西華隻有兩人,殺二留一倒也正常。而現在,白醉冬加入進來,怎麼看都有了將對方儘數殺死的可能。那麼,既然要殺,為何不全部殺儘,非要留下一個活口呢?白醉冬:“留一自然有留一的理由。”方漠道:“白姑娘想要我們去認識一下王景思興?”白醉冬沒有否認,道:“王景思興是個天才,值得認識。”方漠挑了挑眉:“隻是認識,不是結識?”白醉冬搖了搖頭:“結識就沒有必要了。”方漠淡然笑著:“為何沒必要?”白醉冬也笑了:“一個死人,有什麼結識的必要呢?”聞言,伊西華大驚,眼睛睜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白醉冬。方漠倒沒有那麼驚訝,似乎想到了這一點,問道:“你跟王一一是什麼關係?”白醉冬不答反問:“你們跟王一一又是什麼關係?”方漠沒有隱瞞:“朋友關係。”“原來如此!”白醉冬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隻是,怎麼可以沒有然後呢?方漠都說了與王一一的關係,你白醉冬難道不應該也跟著坦白一下嗎?但是,人家白醉冬根本沒有這個打算,又端起了花茶,喝得那叫一個愜意。方漠直直地盯著白醉冬,說道:“白姑娘,這樣不太合適吧?”白醉冬佯作不知,問道:“什麼不合適?”方漠:“你難道不應該說說你與王一一之間的關係嗎?”白醉冬問道:“這個重要嗎?”方漠點頭:“很重要。”白醉冬道:“但是我不想說。”“我……”方漠吃癟了,胸口堵著慌。他知道這個問題可以這般回答,但卻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會這麼回答。如此任性的作答,在這種殺人之前需要贏得對方信任的時刻,怎麼看都不應該好嗎?然而,白醉冬卻是說得那般理所當然,就像是她本來就該這般回答似的,就像是方漠本來就隻應該這般期待似的——你方漠期待太多,完全是你方漠自己不對好嗎?方漠發誓,如果不是這個姑娘是個……姑娘,他估計就直接開揍了。 看著方漠鬱鬱不平的模樣,白醉冬放下茶杯,柔情似水的道:“方公子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不會強迫小女子一定要說吧?”方漠:“我是男子漢,但卻不是大丈夫,也不什麼興趣去作什麼大丈夫,所以啊,再高的帽子都沒用。”伊西華適時道:“以我的了解,他還真有可能強迫你說。”白醉冬笑了笑:“可是,我依然不打算說,難道他還能殺了我不成?”話音未落,屋裡突然起了一陣風。緊接著,桌邊便是閃出一抹光,很亮。光,自方漠手中而出,就像是烈陽璀璨。房間,窗戶未開,大門緊閉,自然沒有烈陽。而且,烈陽也不可能這般犀利,這般暴烈,這般狠橫。勁氣亂湧,光芒瞬間欺近身前,白醉冬終於看清,那是一把匕首。匕首形狀奇異,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遊動的蛟龍一般,刺破空氣,向她疾刺而來。正如伊西華所說,方漠果然出手強迫,而且殺招致命,狠辣而又刁鑽。你白醉冬以為的不可能殺了你並不對,若是必要,方漠從不介意殺人。看著方漠這突然間的偷襲,白醉冬著實嚇了一大跳。她自詡見識過不少的年輕才俊,自認為早已對這類人爛熟於胸,眼前的方漠就算再不同也不可能脫離得了這類人的一個最根本的共性:驕傲。既然驕傲,必然自尊。既然自尊,必然重德。重德之人,皆是光明正大。所以,就算真的要強迫,方漠也應該是光明正大的。光明正大,旨在光明與正大,自然不會偷偷摸摸。那麼,偷襲,好像就不太可能了。可惜的是,她自始至終都錯了。大錯特錯,離譜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方漠,雖然年輕,但卻絕對不是才俊。或許有才吧,但卻絕對不俊。——不止相貌不俊,品性更加不俊。既然不是才俊,又哪來那麼多的驕傲自尊與重德?於是,很自然的,方漠偷襲了,幾乎毫無預兆的刺匕而出。這一刺,方漠簡直快到了極點,根本不給白醉冬絲毫反應的機會。不過,白醉冬反應亦是極快,雙腳在地上一點,身下的椅子向後倒滑而出,她的身體也隨著向後滑去,竟是有一種飄逸灑脫的韻味。這一招兒,看起來很簡單,似乎沒有任何可圈可點之處。但是,伊西華和方漠卻都是露出讚許甚至是微驚的表情。因為,這一滑就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到了不能更自然的地步。而且,不管是時機還是力道甚至是角度,這一退都完美到了極點。如此之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個侍女?如此之人,果然不是一個侍女!既然不是侍女,那你又是誰?白醉冬依然沒有說自己是誰,她不想說。方漠想知道白醉冬到底是誰,他隻能繼續逼迫。腳尖輕點,方漠離開了椅子,身體前傾而出,匕首隨之送出。送,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一個動作,比如送禮、送彆、送你離開千裡之外。方漠的送卻是大大不同,匕首破開空氣,挾著尖嘯之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白醉冬的麵前,點向她那美麗的眉目之間。眉眼處傳來隱隱的刺痛感,那是勁氣疾來所致。白醉冬切身感受到了這一刺到底有多強。她的身體向後仰去,椅子隨著向後倒,但卻沒有完全倒下。遠遠望去,她就像是一個技藝高超的雜技師一般,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此時的畫麵——方漠前傾如仙,白醉冬後仰逸然,看起來相互對應——很美。美麗的東西,總是致命的。白醉冬很清楚這一點,但卻來不及再退。好在她之前一直都端著那杯茶,倒不至於赤手空拳。於是,她輕旋茶杯,其中的茶水如箭般疾射而出,迎向那把犀利的匕首。方漠匕首輕**,穿破淡淡的水幕而出,繼續刺來,不依不饒,一往無前。白醉冬手中的茶杯終於脫手,準確無比的向匕首先去。方漠微微一笑,匕首輕輕一挑,那茶杯便是自匕首上輕滑而過到了方漠的右腕上。隻見他右腕輕輕一震,茶杯輕輕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輕輕的落在桌子上,旋轉幾周後,穩穩的停了下來,沒有一絲的損傷。方漠要殺的,是人,不是茶杯。所以,他的匕首還在前行。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前傾到了極點,幾乎與平麵快成一條直線。此時,白醉冬的身體也已經後仰到了最大角度,看起來搖搖欲墜。最後的交手已經不可避免,真正的戰勢已經到來,成敗將在一瞬間。方漠沒有留情,匕首上真元閃動,就像是燎原之火一般,仿佛要點燃那個姑娘的眉間。一直以來,白醉冬都緊緊地盯著方漠的匕首,也盯著他的眼睛,在其中看到的卻是無比的堅定。也就是說,這一刺,他很堅定,有來無回。於是,少女心中的那些猜測都落空了。她想到了那個人對她的類似於警告的勸言,暗歎方漠果然不能隨便招惹啊!可惜的是,她現在已經招惹了方漠,就如覆水難收,隻能想辦法自己解決。想來想去,辦法好像隻有一個:戰!最後的辦法,便是最好的辦法。彆無選擇之下的選擇,便是最好最明智的選擇。那麼,既然隻能一戰,便不懼一戰吧。白醉冬手指輕彈,空間戒指上驀地閃出一抹微光來。緊接著,一個灰黃色的物件從空間戒指中飛了出去。方漠微眯眼瞳,看清了那個灰黃色的物件,差點兒沒有在這種嚴肅和肅殺的氣氛下笑出聲來。因為……那個灰黃色的物件,居然是一根棒槌。更準確的說,它應該是一根棒。隻有棒,才屬於武器的一種。這根棒,不長,跟棒槌差不多。棒的後端較細,剛好可以盈握一手。棒的前端較粗,用來打人應該很疼。這個構造,看起來,也跟棒槌沒什麼區彆。雖然隻是瞬間一看,方漠堅持覺得這玩意兒就是一根棒槌。長得像棒槌,顏色像棒槌,就連棒身上的那些細小裂紋都像是平日裡槌打衣服時留下來的痕跡……如此,誰能說它不是一根棒槌呢?這,就是一根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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