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終,雪白小獸還是妥協了。好不容易能夠離開這該死的破廟,它可不想再被人困住。當然,它自信一般人很難困住它,但架不住大陸上強者如雲啊。所以啊,還是低調些好,至少這個方漠人還不錯,而且實力弱,好控製。方漠當然不知道雪白小獸心裡的想法,否則的話,他肯定會再給這個小家夥一個爆栗。一路橫移,方漠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激戰的聲音。“到了!”方漠嘿嘿一笑,眼睛裡全是邪惡的光芒。雪白小獸更加興奮,手舞足蹈得就跟生怕彆人不知道它想乾壞事兒似的。方漠趕緊將這個小家夥拿下肩頭,認真的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說話了,聽到沒?”雪白小獸一臉懵懂的看著方漠,一言不發。方漠氣了,再次問道:“你聽到了沒?”雪白小獸依然不說話,就跟聾了似的。方漠給了它一個爆栗,道:“我跟你說話呢,吱聲啊!”雪白小獸終於開口:“咿呀,不是你說不許我再說話的嗎?”“我……”方漠真的想吐血了都。這個小家夥,絕對是故意的。這個小東西,是有氣人的天賦嗎?方漠瞪了它一眼,道:“不要再說了,記得哈。”雪白小獸點頭,同時方漠心裡響起一道聲音:“咿呀,記得啦,真是囉嗦!”這聲音,正是雪白小獸的聲音,居然能夠傳到方漠的心裡,真是神奇。方漠驚了:“你還能這樣的?”雪白小獸點頭:“對呀,有什麼稀奇的?”方漠很滿意,道:“以後你就這樣跟我說話,彆人就不知道你的神奇了。”雪白小獸搖頭,不同意:“我才不呢,這樣說話好累的,本寶寶還是喜歡用嘴說。”“……”方漠無言以對,無話可說。良久之後,他隻能無奈道:“好,以後有人的時候,你就這樣跟我交流;當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便可以跟我直接說話了,行不?”“好噠!”雪白小獸終於滿意了,真是個難對付的小家夥。方漠安撫好雪白小獸,才慢慢潛行向前,看到了前方的戰場。那裡,隻有一個人和一頭猛虎在激烈的戰鬥著,真元狂湧,血雨腥風。“他好像叫令狐正信?”看著正與猛虎激戰的年輕人,方漠回憶著汪子齊之前給的信息,想起來對方應該是叫令狐正信,乃是青暉城令狐家的小兒子,二十歲,馭氣中境,實力不錯,但天賦有限。當然,這個所謂的“天賦有限”是相對於方漠的眼光來說的——見過了蘇君餘飛,認識了上官北嘉汝鄢曉,還跟百裡鈺王一一等人是朋友,而且冰坨子冰凝淩更是領悟了刀意——這個時候的方漠,眼光絕對是高的,一般的天才根本入了他的眼。這個令狐正信,二十歲了才馭氣中境,著實有些天賦不行,未來的成就也不可能太大。不過,對於青暉城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地方來說,令狐正信也算是中等偏上了。再加上令狐正信的家境不錯,武技資源充足,他的戰力倒是不低。雖然對麵的凶獸很是狂猛,但令狐正信還是占據著上風,即將獲勝。“咿呀,漠漠,該出手了!”這時,雪白小獸等不及了,在方漠心裡喊道。方漠搖頭,低聲回複:“不急,再等等。”令狐正信打得越來越順,猛虎已經不堪重負,眼瞅著就要落敗。勝利就在眼前,令狐正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不容易啊。唰!就在這時,破空聲起。令狐正信的笑容瞬間凝固,回手就是一劍。他根本來不及轉身,隻是條件反射的向後斬了一劍而已。聽聲辨位,他知道對方在何處,隻是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所以,這一劍,他出得很堅決,也很狠厲,完全放棄了對猛虎的防備。因為,他覺得敢在這廟山攻擊他的,絕對不是凡類,而且廟山上都是高手,不可馬虎。也正因為這一點,他正前方的猛虎找到了機會,突然一躍而起,兩條巨腿蹬在了令狐正信的胸膛上,直接將他踢得倒滑而出,吐出一大口鮮血。不過,令狐正信的劍勢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斬向了身後。隻是,這一劍之後,令狐正信卻感覺的劍根本沒有擊中目標。全力的一擊,居然落在了空處,令狐正信氣得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他的身體隨著劍勢轉身,一掠到了三丈之外,遠離了猛虎,終於看清了來人。“方漠!?”看到方漠,令狐正信明顯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來偷襲他的居然是方漠。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方漠居然躲開了他剛才的那一劍。同時,他還有些好奇:“方漠肩膀上那個雪白小動物是什麼?好可愛,如果搶回去的話,女孩子一定趨之若鶩,到時本公子豈不是嘿嘿嘿嘿……”是的,這個家夥是個純種的二世祖,滿腦子都是那種惡俗的玩意兒。不過,下一刻,他就憤怒了,想起了方漠偷襲他的事兒。居然敢偷襲本少爺,這是不想活了嗎?當然,他知道方漠偷襲他的原因。因為,他是林之平的人,自然彼此不對付。一開始的時候,林之平他們四個人是在一起的。不過,經過幾次戰鬥之後,他們發現了廟山的秘密。人越多,總體實力越強,受到的攻擊就越猛烈。如此的話,倒不如分開上山,可能還會更輕鬆些。反正他們都是馭氣境界,倒不怕方漠他們怎麼樣?畢竟,他們的境界占優勢,沒去搞彆人就不錯了,彆人還敢來搞他們?然而,現在,他令狐正信沒有去搞方漠,反而被方漠搞了?如此之事,怎麼能忍?“方漠,你想死嗎?”令狐正信厲聲喝道,殺氣騰騰。方漠頓時無言以對,覺得好沒意思。這幫家夥們,威脅人就不能換個方式嗎?動不動就“你想死嗎”,真的很沒有創意好嗎?還是說,青暉城的風俗是這樣,流行用這句話來威脅人?隻是,這話的原創者是上官北嘉啊,你們怎麼吼也吼不出人家天地澗狂女的霸氣。當然,方漠也不是上官北嘉,所以很少跟人直接對著乾,於是佯作不解的問道:“令狐兄是吧?”令狐正信傲然道:“知道小爺是令狐正信,你還敢來找死?”方漠一臉無辜,道:“令狐兄,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隻是路過而已。”令狐正信:“路過?你剛才想偷襲我,若不是我出劍夠快的話,你隻怕早就出手了。”方漠搖頭:“令狐兄誤會了,我真的隻是路過,要不你繼續,我走人總行了吧。”令狐正信冷笑一聲,道:“走人?你想得倒挺美!本來呢,我隻是想登上廟山,看看山頂有什麼寶貝,並不想節外生枝。但是,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了。”方漠:“……令狐兄這是想打一場嘍?”令狐正信道:“怎麼著?你還以為自己能逃過這一劫不成?”方漠認真道:“令狐兄,你可要想好了,林之平已經答應在這古廟裡不會對我動手,你這樣做可是與他的約定相悖,你難道就不怕他找你麻煩嗎?”令狐正信嗤笑一聲,道:“方漠啊方漠,虧得林兄還說你狡猾詭然,沒想到居然這麼天真!”方漠更是一臉茫然,問道:“什麼意思?我沒聽懂。”令狐正信道:“你以為林兄真的會履行諾言嗎?”方漠:“既然是諾言,怎麼可以不遵守?”令狐正信:“在這青暉城裡,我們這些人從來都不用遵守任何東西。”方漠看了看滿眼的山林,道:“可是,這裡不是青暉城,而是神廟。”令狐正信愣了一下,差點下不來台,橫聲道:“不管是青暉城,還是神廟,隻要我們這些人在的地方,就沒有什麼可以約束住我們。”方漠:“我不信,如果到了國都,你們隻怕乖得跟個貓似的。”令狐正信:“小子,少逞口舌之利,總之你跟林老大之前的約定根本沒用。”方漠道:“我可是有他的血契,他若敢動我,我定讓他成為廢人。”令狐正信:“那又如何?大不了林兄不動你便是。但是,你沒有我的血契,那麼,你猜我能不動你呢?”方漠眉頭一皺,道:“你就不怕我遷怒於林之平嗎?”令狐正信:“遷怒就遷怒唄,你又能如何?”方漠:“我隻需撕了血契,哪怕他不在這裡,他一樣會成為廢人。”令狐正信笑了,笑得很狂妄:“他成為廢人又如何?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方漠明白了:“原來如此,你們並不像表麵上那麼齊心。”令狐正信並不否認,道:“可惜的是,你知道的太晚了。”方漠:“所以,我必須有一張你的血契才能讓你服氣?”令狐正信笑了:“可惜的是,你沒有!”方漠也笑了:“沒有也無妨,你簽一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