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饅頭!”“好……好舒服!”這個小家夥,原來是個色胚子啊。“你給我滾出去!”有人尖叫,已經到了抓狂的地步。不過,這個人不是當事人風語兒。同樣的,這個人也不是雪白小獸的主人方漠。當然,這個人更不可能是事不關己的上官北嘉。於是,這個人就隻剩下唯一一個——汪子齊。風語兒是他的心上人,現在居然有個小色獸在占她便宜,汪子齊怎麼能忍?一邊說著,汪子齊就要把雪白小獸給揪出來,然而風語兒卻攔住了他,道:“子齊,小家夥待得這麼舒服,你乾嗎啊?”“我……”汪子齊無語凝噎,咋自己還錯了呢?方漠將鬱悶的汪子齊拉了回來,道:“你跟那個小東西比,永遠都贏不了。”汪子齊:“你沒看到那個小家夥在占語兒便宜嗎?”方漠:“人家語兒願意,你還能怎麼辦?再說了,是個小獸,又不是人,你吃那麼大的醋乾嘛啊?”汪子齊:“如果是你女人的話,你能忍?”方漠撇了撇嘴,道:“我壓根兒就不會讓這小東西靠近我女人。”“呃……”汪子齊無言以對,無話可說。果然,風語兒現在還在逗弄雪白小獸:“小家夥,你叫什麼呀?”雪白小獸露出專屬於它的那種又傲然又萌人的表情:“本寶寶叫白帝!”“噗嗤”一下子,風語兒笑了:“還白帝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說自己是武帝呢?”雪白小獸點頭:“本帝就是武帝!”頓時,風語兒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因為,這個玩笑實在是太好笑了。方漠早就知道沒人信這個稱呼,因為他自己也不信。風語兒隻好問方漠:“方漠,它叫什麼啊?”方漠微微一笑:“我管它叫小白。”風語兒一陣無語:“……好難聽的名字啊!”上官北嘉也各種鄙視:“這取的什麼名字啊!”方漠無奈,道:“有本事你們起一個。”風語兒想了想,道:“小家夥長得白茸茸的,要不就叫茸茸吧!”雪白小獸頓時受不了了,大聲道:“本帝是男孩子。”上官北嘉也給出了建議:“男孩子,就叫白球球吧。”“嘔……”雪白小獸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表示很不滿意。汪子齊插話道:“我覺得吧,還是小白好聽。”這一次,雪白小獸就出奇的點頭了,想要要回自己原來的名字。因為,這兩個少女取的名字實在是太可愛了,跟他的身份不搭啊。風語兒妥協了:“好吧,那就繼續叫小白吧,小白真乖。”雪白小獸翻了個白眼,不過想了想舒服的饅頭,於是又窩了進去,惹得汪子齊一陣不爽。“走吧,還要趕路呢!”方漠催促了一聲,不想在這裡耽誤太長時間。風語兒有些不滿:“急什麼啊,離燕院入門試還有大半個月呢,早得很。”方漠眯了眯眼,道:“再早也得走啊,要不然的話,我怕你們想家,或者你們家人又來把你們叫回去。”“我都忘了這個人,趕緊走!”風語兒生怕老爹會把她再喊回去,趕緊快步啟程。汪子齊笑了笑,轉身向青暉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毅然離去。方漠微微一笑,準備跟上去,上官北嘉卻是走了過來,低聲道:“你在擔心。”“我在擔心?”方漠重複了一遍,隻不過是反問的語氣。上官北嘉點頭:“是的,你在擔心。”方漠問她:“你覺得我在擔心什麼?”上官北嘉搖頭:“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知道你在擔心。”方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解我了?”上官北嘉緩緩道:“雖然我不太懂一些事情,但我學得很快。跟你一起這麼久了,我可以分辨得出你是不是在擔心。所以,你在擔心什麼?”方漠搖頭:“我真的沒擔心。”上官北嘉很固執:“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真的沒擔心!”方漠懶得再多說,快走兩步,跟上了汪子齊二人的步伐。上官北嘉無奈,隻好閉嘴,跟了上去,但大戟卻是拿了出來。在她看來,當方漠都開始擔心的時候,那就是她要出手的時候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需要出手,但她知道自己一定需要出手。因為,方漠都開始擔心了,那就說明他沒有把握,上官北嘉必須要強勢反擊才行。這,已經成了方漠和上官北嘉之間的默契,沒人能夠影響到他們倆之間的配合。從這個角度來說,最了解方漠的,其實是上官北嘉——而不是餘飛或者汝鄢曉。不知為何,上官北嘉有些莫名的高興,不由得笑了起來。方漠注意到了上官北嘉的表情,疑惑問道:“你笑什麼?”上官北嘉收起笑容,白了他一眼:“你管我笑什麼!”方漠:“以後少翻些白眼,容易起皺紋。”上官北嘉:“要你管?”方漠:“我是在替蘇君想。”“哼!”上官北嘉哼了一聲,又想皺眉,但卻忍住了。果然,不管是哪個女人,都會為悅己者容啊。四人一路走,從清晨到正午,太陽變得有些大。官道旁邊,有一個茶館,是十裡地內唯一一個歇腳的地方。“要不歇會兒吧!”汪子齊看著勞累的風語兒,有些心疼。雖然風語兒也經常外出押鏢,但都是高頭大馬,或者坐車轎。像這次這樣一直走路的情況,風語兒還沒有經曆過,難免很快就累了。其實汪子齊也累得夠嗆,不過他還是強撐著,為了風語兒,為了照顧風語兒。不過,風語兒卻是沒有直接點頭同意,而是看向了方漠和上官北嘉。因為,她和汪子齊這次相當於是跟著方漠二人的,所以當然要征求他們的意見。在這種時候,如果方漠或者上官北嘉不同意歇息的話,風語兒也會咬牙忍住的。她是一個倔強的少女,同時也很懂規矩,不是像林之平那樣的二世祖。上官北嘉看了一眼方漠,附和道:“方漠,要不就在這裡歇會兒吧,我也有點累了。”她當然沒累,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趕路,但她學會了照顧彆人,已經通了人性。方漠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個水壺,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上官北嘉:“要不要喝點兒?”上官北嘉不解,心想前麵就是茶館,有的是水喝,為什麼還要喝自己水壺裡的水?不過,上官北嘉沒有多想,還是接過水壺,淩空倒了一口進嘴裡,沒有沾著唇——她還是有些小潔癖的,並不打算與方漠有間接的那種接觸。方漠接回水壺,又遞向風語兒:“你也喝點兒吧。”風語兒以為是方漠不想在茶館歇腳,隻能喝水壺裡麵的水。喝完之後,風語兒準備遞給汪子齊,但方漠卻把水壺接了過來,道:“彆,僅限女孩子,我可不想跟一個男人共用一個水壺,那豈不是相當於我跟他那啥嗎?”一聽這話,汪子齊頓時鬱悶得要命,覺得口渴,但又不好意思找方漠要水壺,隻能說道:“方兄,我也口渴啊,你要不再給個水壺我喝唄?”汪子齊和風語兒,作為兩個初入江湖的小白,根本不知道帶水和乾糧這種東西。方漠微微一笑,指著前方的茶館,道:“前麵不是有茶館嗎?你可以去那裡喝啊!”汪子齊愣了一下:“你是說我們進茶館休息一下?”方漠點頭:“當然啊,走了大半天,也該累了,坐會兒也好。”風語兒不解了,問道:“既然要進茶館歇會兒,那你為什麼要給水壺我們喝水?”方漠一臉茫然,道:“我問你們要不要喝,你們說要喝,於是我就給你們水喝,這有什麼問題嗎?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怎麼一個人做了好事,不但得不到點感激,反而還被人質問呢?蒼天啊,大地啊,求求你告訴我為什麼吧,喂喂喂,你們彆走那麼快啊,談完再去啊!”但是,另外三人根本就不管他,自顧自的進了茶館。方漠無奈,隻能跟著進茶館,掃了一眼茶館裡的人。茶館裡,有不少人,一個掌櫃,一個賬房,一個小二,一個跑堂,還有三桌客人,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共有十六個人——不算方漠等四人。小二的腿腳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問方漠等人:“客官,想喝些什麼啊?”方漠不急著點茶,而是笑著回了一句:“生意不錯啊!”小二也笑著回答:“方圓十裡就咱這一家茶館,大家都會選擇這裡打尖。”方漠:“那倒也是,對了,你們這裡有什麼茶?”小二報了十幾樣茶水,居然還有龍井、天福、祁紅等上好的茗茶,讓人頗為意外。方漠隨口點了幾樣,反正他也不懂茶,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一切都聽方漠的。“好嘞,客官,馬上就來!”小二清亮的報了一聲堂,而後就瘸瘸拐拐的走了。方漠一直盯著小二的背影,不由得想到了寧縣的瘸子老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