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站著!西門奇甲就那麼靜靜的站著,沒有說話。方漠三人似是感知到了西門奇甲的心緒,亦是保持著絕對的安靜。好久之後,西門奇甲才收回望向天空的視線,重新恢複之前的威嚴之姿。“劍不錯!”西門奇甲撫摸著破鈞劍,對方漠道。方漠伸出手去,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丫的彆摸了,趕緊把劍還我。不過,西門奇甲卻似沒看見方漠的動作一般。方漠無奈,隻能“不要臉”的開口討要:“前輩,這是我的劍。”西門奇甲點頭:“我知道是你的劍!”還是沒還劍!西門奇甲還在摸!方漠:“前輩,劍用完了,該還我了!”林秋雨和林冬鬆簡直是各種驚悚啊,真擔心方漠把自己給玩死了。西門奇甲可是神合境界,斬殺玄陰老鬼隻需一劍而已,你方漠居然敢這樣大咧咧地要劍?方漠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本來就是他的劍,借出去了,也用完了,當然該還劍了,天經地義啊!既然方漠都說的這麼直白了,西門奇甲當然不能繼續再摸劍了,隻能遞劍給方漠,道:“小家夥運氣不錯,居然得到了這把神劍。”方漠接過劍來,抱得緊緊的,確定西門奇甲應該不會搶奪,才問道:“前輩您認識這把劍?”西門奇甲緩緩道:“談不上認識,倒是有所耳聞。對了,它叫什麼名字?”方漠如實答道:“它以前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我給它取名破鈞。”西門奇甲點了點頭,道:“破鈞倒是好名字,比它原來的破名字要強得多。”方漠覺得有必要麻煩一下這個大佬,請求道:“前輩,晚輩能請您幫個忙嗎?”“不能!”西門奇甲那個乾脆啊,連什麼忙都不帶問的,直接拒絕了。“我……”方漠心裡那個想罵娘啊,就差一點點兒脫口而出。林秋雨和林冬鬆也是一臉驚愕——這兩人,還真是有些奇葩。方漠你一個非親非故的小輩,第一次見麵就找人家大人物幫忙,咋好意思開口的呢?至於西門奇甲,您可是舉手投足毀天滅地的大人物啊,方漠想要幫的忙就算再過分,對您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咋就拒絕得這麼乾脆呢,真不講究。方漠不想放棄,厚著臉皮繼續問:“為什麼不能?”西門奇甲:“因為我幫不了。”這話,就有些太敷衍了點兒吧。幫不了?您怎麼可能幫不了?咱們小人物的請求,能有多大?再說了,您連問都不問就幫不了,也太絕情了吧!這種想法,是林秋雨和林冬鬆心裡的話,沒有往外說,也不能往外說。但方漠不一樣,他知道這破鈞劍不一般,西門奇甲更不一般,那麼這個大人物肯定是看出什麼來了,所以才會如此反常的拒絕。既然如此,方漠當然更不能就這樣“放過”對方,直接說出真實目的,道:“前輩,晚輩隻是想請您幫我解開這把劍上的封印。”西門奇甲:“就是這個,我才幫不了。”方漠追問:“為什麼?”西門奇甲:“因為這是那個人布下的封印,可破但不可破。”可破是指西門奇甲有這個能力破開封印;不可破是指西門奇甲不想或者有可能是不敢破開這個封印。而所謂的那個人,當然不是真正布下封印的吳田,而是與吳田有著極其神秘關係的天武聖武天。雖然西門奇甲是一位絕對的強者,但他卻還遠遠未到武聖的程度,當然不能隨便去動聖人留下的封印,此乃不敬。方漠認真地盯著西門奇甲,問道:“前輩確定這封印是那個人布下的嗎?”西門奇甲眉頭微皺,道:“這封印有些奇怪,按理說,那個人早已仙逝,但這封印卻是半年內布下的。不過,這手法,除了那個人之外,再無他人!”果然,吳田真與天武聖武天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是某種轉世重生的秘法。對於聖人,西門奇甲也不便多談,換了話題,道:“你們來此所謂何事?”方漠心想:我們來這裡乾啥,您還不知道嗎?這可是您的墓啊。林秋雨想要回答,但總覺得不太好——畢竟,他們此行可是在盜人家的墓啊。林冬鬆這貨就沒想那麼多了,直接道:“我們是來尋機緣的!”“我……”方漠真想一劍拍死這個五大三粗的二貨。你妹的,能不能長點腦子,咋啥話都往外說?林秋雨習慣性抬手就準備往林冬鬆腦袋上拍,但當著西門奇甲的麵又不好這樣做,於是又隻能收回手掌,有些擔心的眯起了眼睛,生怕西門奇甲因為林冬鬆的話而動怒。西門奇甲看著林冬鬆,道:“所以,你們是來盜我的墓?”林冬鬆終於反應過來,嚇得臉都白了:“不……不是這個意思……前輩,我們哪敢……”吞吞吐吐了半天,林冬鬆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兩條腿直打擺子,若不是方漠扶了他一把的話,這貨可能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了。西門奇甲淡淡道:“無妨,此墓本來就是留給有緣之人的。”說著,西門奇甲上下打量了林秋雨一遍,露出讚許的神色。他本身就是一個煉藥師,而他的傳承也是煉藥術傳承。這三個小家夥裡,也就隻有林秋雨是煉藥師。那麼,他的傳承,理應就是林秋雨才有資格繼承。經過審視,西門奇甲看出林秋雨的煉藥天賦著實不錯,就算放在他們那個群雄並起百花齊放的年代都是天才之列,倒也配得上他西門奇甲的傳承。傳承終於後繼有人,西門奇甲非常欣慰,越看林秋雨越順眼,要不是顧及著“傳承傳有緣”的潛規則,他很可能就當場收徒了。看著這一幕,方漠感覺大事不妙,趕緊道:“前輩,您可不能厚此失彼啊!”西門奇甲這才明白過來:“你們不是朋友嗎?”方漠:“我們是朋友,但我也有權利爭取機緣,不是嗎?”西門奇甲盯著方漠看了好久,道:“雖然你具備成為煉藥師的基本條件,但你的煉藥天賦太差,而且你身上根本沒有煉藥師的鼎性,想來是從未接觸過煉藥,而這裡隻有煉藥師想要的東西。”方漠:“晚輩有一個朋友是煉藥師,而且是很天才的煉藥師。”西門奇甲指著林秋雨,問道:“比她還天才?”方漠點頭:“是的,比她還天才!”林秋雨不喜歡被看輕,但她卻無言以對。跟王一一比煉藥,林秋雨自認弗如。不過,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林秋雨當然不會輕言放棄。更何況,她與林冬鬆是姐弟,比方漠多一人,在整體實力上是有絕對的優勢的。所以,麵對西門奇甲的傳承,林秋雨決定爭上一爭,而且把握還是挺大的。看見林冬鬆和林秋雨站得更近了一些,西門奇甲微微一笑,對方漠道:“以一敵二,小家夥你好像勝算不大啊。”方漠並未否認這一點,道:“人生在世,總要試試,才知結果。”“好,既然你們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吧!”話音一落,西門奇甲左手輕輕揮動,在空中抹了一下,非常隨意。刹那間,方漠等人隻覺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四周場景急速變換,空間鬥轉星移。如此,或許一息,也可能是千年,方漠三人終於停下,四周已經不再是無儘骨海,而是來到了一個高大的祭壇前麵,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對此周圍,三人根本沒有心思去管,他們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祭壇頂端那個懸浮的鼎片。可以很明顯看出,那個鼎片是某個藥鼎碎壞的一部分,怎麼看都沒有了價值。但,不同的是,鼎片四周包裹著流光異彩,仿佛神物一般懸浮上下,給人一種玄妙無雙的感覺。“不是魂修之法嗎?”林冬鬆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鼎片,非常不解。在他的理解中,既然是修煉法門,那理應是一本書才對。可以是紙質的書,可以是竹製的書,也可以是任何材質的書。但,為什麼是一個破鼎片?林冬鬆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西門奇甲突然出現,緩緩道:“此鼎一分為七,七個鼎片才能解開最終的七藥塔,而你們要的東西就在七藥塔裡。當然,這七個鼎片才是七藥塔的入門鑰匙。”聞言,方漠等人都明白了,皆是身體微繃,開始做戰前準備。這個鼎片太過重要,沒人願意就此放棄,都決定搶上一搶。林秋雨做好了準備,看向方漠,神色認真,道:“方漠,我無法放棄。”方漠並沒有憤怒,甚至連失望都沒有,道:“你是煉藥師,你當然不會放棄。”林秋雨:“刀劍無眼,還望你見諒。”她沒有勸方漠放棄,因為她知道方漠不會放棄。方漠微微一笑:“無妨,我沒那麼容易死!”“如此,甚好!”話音一落,林秋雨突然出現,劍氣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