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你可以走了!”大黃狗看著火鬼王,命令道。火鬼王那個鬱悶啊,但又實在沒法反駁。打不贏人家,它敢是無能為力啊,隻能忍。大黃狗道:“我這一走,你就是七藥塔的老大,高興些,早點修到神合境界,從這裡走出去看看大千世界。或許,某天你我還能相見。”火鬼王不太想跟大黃狗再相見,不過對成為七藥塔的老大倒是挺感興趣的。它的夢想就是成為一方霸主,雖然這一方不大,但也夠了。火鬼王走了,方漠等人一起向七樓走去,大黃狗跟在後麵。大黃狗走得很慵懶,若即若離的,還真就一點都不像寵物,倒更像是一個懶得入流的人類一樣。到了七樓,是一片很大的空間。空間四壁刻著些玄妙的符文,好像是一個陣法。在陣法中心,虛空中懸浮著一張紙,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而在紙張的正下方,是七個破破爛爛的蒲團,組成了一個七星陣。“這是怎麼玩兒的?”方漠看向大黃狗,向這位七藥塔內的原住民請教。大黃狗才懶得理方漠,直接道:“問我乾嗎,我又不需要這玩意兒。都跟你說了,你搞你的,彆期望我幫你,沒興趣,也懶得幫。”“呃……”方漠差點兒沒被這個家夥給噎死,但卻又彆無它法,隻能忍了。無奈之下,四人隻能自己討論,集思廣益。林秋雨指著空中的破紙,道:“這……應該就是魂修之法吧。”說實話,林秋雨非常不確定,因為這張紙實在是太破了。陳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應該是。”方漠問道:“理由呢?”陳真道:“除了這張紙之外,這裡也沒其它東西了啊。”的確,除了一張破紙,就是七個蒲團了。很明顯,蒲團是不可能是魂修之法的。那麼,魂修之法就隻可能是那張破紙了。雖然紙很破,但看起來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畢竟千年已過,紙破了也很正常嘛。嗯,這樣一想的話,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的樣子。方漠:“既然大家都達成了統一,那麼這張破紙就是魂修之法了。現在,接下來呢?”陳真想了想,道:“雖然咱們是並肩戰鬥到現在,但機緣之事,本就是有緣者得之。”方漠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才能確定誰是有緣者呢?”陳真道:“當然是搶嘍!”“好!”話音未落,方漠就已經暴掠而出。“方漠,你無恥!”陳真等人都早就猜到方漠會不按套路出牌,但沒想到居然這般不套路。“唰!”“唰!”“唰!”三道破空聲爆起,陳真三人飛掠出去。與此同時,三人都拔出了長劍,向方漠攻去。即使是林秋雨,都持劍攻向了方漠。原因很簡單,她也想要魂修之法。對於煉藥師來說,魂修之法實在太過重要。在這種時候,林秋雨並不打算讓給方漠。機緣,機緣,有緣者得之。那麼,大家都可以搶,沒有謙讓之說。感受著身後的劍氣,方漠嚇了一大跳。他早就知道這三個人都會對自己出手,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堅決。“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節草啊,咱們怎麼說也是並肩戰鬥了這麼久。”方漠大呼小叫,想要喚醒這些人心裡的朋友情誼,手下留情一下子,彆傷到無辜啊。陳真嗤笑一聲:“你可拉倒吧,還講並肩戰鬥呢!你小子這麼無恥的衝出去,現在來說我們沒節草?你這種作法,才是真正的沒節草好嗎?”方漠一邊向破紙處掠去,一邊臭不要臉的道:“我沒節草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嘛,陳兄你不會是第一次聽說吧。”“……”陳真聽到這話,真的好想給自己一巴掌。是啊,方漠那麼沒節草,怎麼沒有早點防著呢。方漠又說話了:“大家都是朋友,劍氣能不能不這麼殺啊,萬一弄死我,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陳真:“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真把你殺了,我和林姑娘也有辦法救活你,然後再殺你一遍,再救活!”“……”這一次,輪到方漠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到了破紙的麵前。他的速度本來就非常快,更何況還提前掠出。所以,在後麵那三道劍氣到來之前,方漠到了破紙前。沒有絲毫猶豫,方漠伸手就向破紙探去,準備將其取走。“轟!”隻是,方漠的手還沒有碰到破紙,就被一股巨大阻擋在外了。這時,他才注意到,破紙外半寸處居然有一層透明的防護罩。而當方漠的手與這個防護罩觸到一起時,頓時激發了防護罩的反擊。一股強橫絕倫的力量自防護罩中爆發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方漠轟擊而來。這股力量,較之大黃狗的攻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給人一種根本無法抵擋的感覺。方漠嚇得亡魂皆冒,飛快向後退去。隻是,他的速度實在不夠快,因為那股力量更快。刹那間,方漠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雞仔一樣被一個壯漢給推了出去。不受控製之下,方漠手忙腳亂地倒飛而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姿勢和速度。與此同時,林秋雨等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強絕的力量波動,根本不敢力敵,隻能避讓,慌不擇路地往後倒掠,但還是被波及到了,嘴角皆是流出絲絲鮮血。而首當其衝的當然是方漠,此時更慘,臉色慘白嘴角帶血不說,他的胸口都被那股力量給壓得凹陷了下去,差點兒沒爆開來。“砰!”方漠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不斷地吐出鮮血。而林秋雨等人則是好得多,至少是自己控製著落地的,雖然也往後倒滑了數丈。“方漠,你怎麼樣?”林秋雨趕緊跑了過去,檢查方漠的傷勢。方漠翻了個白眼:“你剛才不是還在背後出劍,準備傷我嗎?”林秋雨懶得理他:“一碼歸一碼。當然,如果你覺得不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倒不介意放任你就這樣死去,大不了到時幫你把屍體帶回去給餘飛。”方漠撐起雙肘坐起上半身,看著自己胸前的凹陷,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真特娘的狠啊!”林秋雨檢查之後,道:“雖然外傷很重,但卻沒有傷到體內,看來對方還是留了手的。”方漠想了想之前那種心悸的感覺,點了點頭,道:“不錯。那股力量,彆說是我了,就算是那條狗上去,也隻有死路一條。我能夠活下來,估計是對方不想殺人吧。”林秋雨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兩顆丹藥,塞進方漠嘴裡,道:“調息片刻,一會兒就可以了。”方漠點頭致謝,而後直接躺平,開始調息恢複,暫時是不再去管那張破紙了。陳真遠遠地看著那張紙,心有餘悸的道:“那股力量根本不是咱們能夠對抗的。”林秋雨點了點頭,同意道:“是啊,得虧是方漠先到那處,否則的話,咱們的速度夠嗆能有他這麼快,估計會傷得更重。而且,這次破紙沒有殺人並不代表它就一定不會殺人。方漠這次算是運氣好,但咱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的。”陳假提醒道:“你們是都沒有看見那七個蒲團嗎?”陳真:“當然看見了啊,那麼顯眼,怎麼可能看不見呢!”陳假有些不解:“既然你們看見了,為什麼你們不去想想這七個蒲團是乾嘛的呢?按照我活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蒲團就是用來坐和打坐的。而現在,蒲團就在那張紙的正下方,很明顯就是為了讓我們去坐的。你們沒看出這個來?”陳真瞥了他一眼:“廢話,你都看出來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陳假更加不解了:“既然哥你看出來了,為什麼還非得去奪那張紙?”陳真就跟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問道:“如果有一本武道至尊的寶典,你是願意僅僅遠遠看上一眼,還是將這份寶典據為己有日日翻閱以求做到完美的領悟呢?”“呃……”陳假明白了,無話可說。對於那七個蒲團,所有人都看到了。但是,他們都想完全占有魂修之法,想要將之據為己有。吃獨食是人類的天性,這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就好像是心愛的女人一樣,沒人願意與他人分享或者共享。而現在,這個女人並明確告訴了所有人她不想被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獨占,她隻想把自己的思想或者靈魂分享出去,至於肉體,她不容任何人染指。在這種情況下,誰也無法去逼迫這個女人——除非是實力遠高於這個女人的人,這樣才有資格和能力控製她。但是,在場眾人,彆說是某一個人了,就算所有人聯手,甚至是算上肯定不會出手的大黃狗,都不可能拿得下這張破紙,自然無法再繼續奢望。那麼,擺在眾人麵前的路就隻剩下了唯一的一條——分享!七個蒲團,虛席以待。眾人,該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