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局(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705 字 2個月前

“天武聖?”餘飛看著方漠,問道。方漠搖頭,沒有說話。餘飛再問:“天武聖轉世?”方漠再次搖頭,依然沒有說話。餘飛又問:“天武聖重生?”方漠還是搖了搖頭,仍舊沒有說話。餘飛有些鬱悶了:“都不是?那吳田是什麼身份?”方漠搖頭,終於開口:“我搖頭不是表達‘不是’的意思。”餘飛納悶:“那是什麼意思?”方漠緩緩道:“我是想說我也不知道。”“呃……”餘飛隻能尷尬沉默了。雪白小獸愣了:“漠漠,他是天武聖?”方漠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這樣覺得而已。”雪白小獸微眯著眼睛:“有點不像天武聖啊!”方漠注意到一個細節:“你怎麼不叫他聖主,而是叫天武聖呢?”雪白小獸撇了撇嘴:“他雖然是聖人,但又不是本帝,哦不,我的主人,我為什麼要叫他聖主?”就算吳田不是天武聖,雪白小獸也不敢在這個疑似天武聖的人麵前以帝自稱。彆說是雪白小獸了,就算是天下共主,在天武聖麵前,都沒有資格稱帝。若是數千年來唯一的聖人,隻有天武聖一人。就算是燕國帝後,就算是燕院夫子,都不夠格。大黃狗親昵地舔著吳田的手掌心,就像是小萌寵一般。它的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吳田的麵孔,幾許感動,幾許懷念。它一直都不敢說話,因為它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它卻記得聖主以前跟它說過那句話——“打架時不要分心”。今日,再次聽到那句話,再次看到吳田剛才施展的極限九指拳,大黃狗確定吳田與聖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所以,它不敢去問,隻想就這樣跟著吳田,就像當年跟著聖主一樣。吳田也沒有解釋,隻是摸了摸它的腦袋,待到它情緒穩定後,才將它放下。而後,吳田緩緩向方漠等人走來,大黃狗搖頭尾巴跟在後麵,要多聽話有多聽話。“……”方漠本來想著先開口的,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最主要的問題是應該如何稱呼對方呢,實在拿不準啊。叫前輩?不太好!叫吳兄?萬一岔了輩份呢!吳田看著方漠,微微一笑:“方兄,不認識我了?”聽到這個方兄,方漠終於是放鬆了下來,還是兄弟相稱,挺好的。既然對方是兄弟相稱,那方漠就好辦了,不用糾結那些,也不用太過如臨大敵。心態放鬆之後,方漠淡淡道:“不是不認識你,隻是剛才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才好而已。”吳田淡淡笑道:“叫我吳田便好。”方漠搖頭:“還是叫吳兄吧。”吳田點頭:“方兄喜歡就行。”兩人來來回回,似乎在說著很普通的廢話。但是,兩人卻都很清楚他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兩人似乎達到了某種統一——沒人去談天武聖和大黃狗。在這一刻,他們就像是兩個尋常人一般,聊得很隨意。這種情況,對方漠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至少不用有壓力。能以朋友的身份與吳田交往,對方漠來說當然是最完美的選擇。打完招呼,方漠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道:“吳兄也是來參加燕院入院試的嗎?”方漠當然知道對方不是來參加燕院入院試的,但卻還是得這樣問才足夠有禮貌。吳田並沒有隱瞞,答道:“不,我隻是來看看而已,隻是碰巧趕上了燕院入院試罷了。當然,我並不會插手此事,想來燕院應該也不會趕我離開吧。”方漠笑了笑:“吳兄能夠參加此等盛事,我想就算是燕院這種聖地,也會感覺蓬蓽生輝的。”吳田搖頭歎道:“方兄謬讚了,我就是一凡夫俗子,哪裡入得了燕院的眼啊。”餘飛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倆敢不敢再假一點兒?”這就是餘飛,管你是不是天武聖,小爺不爽了就是要說,誰也阻止不了。聽到這話,大黃狗明顯怒了,但礙於吳田的麵子又不好發作,隻能瞪著餘飛。吳田倒沒有半點尷尬,隻是微笑對餘飛道:“餘兄果然還是這般灑脫,吳某佩服啊。”餘飛:“說點有營養的吧,吳兄你來這燕園是想乾什麼?”吳田反問餘飛:“餘兄來燕園又是所謂何事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蜀南餘家可是不弱於聖地燕院,自然沒必要來燕院進修,那麼餘兄好像就沒有理由來參加這入院試啊!”餘飛指著方漠,道:“我來給我兄弟加油和幫忙行不行?”吳田依然淡淡笑著:“這麼巧,我也是來看望方兄的。”餘飛斜了他一眼:“你這未免也太巧了吧。”吳田:“有些時候,世間之事本就這麼巧。”“好吧,你贏了!”餘飛第一次跟人認慫,慫得很乾脆。不過,方漠卻是注意到餘飛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鬱悶和沮喪,反而是眼底隱約可見一絲的笑容——那是餘飛每次奸計得逞後的笑容。方漠感覺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由得搖頭歎息。他已經想到餘飛在笑什麼了,他在笑他自己與吳田的關係。之前,餘飛難免會顧及吳田與天武聖那種難以言喻的關係而不敢太過放肆的與吳田交往,而剛才一番鬥嘴之後,餘飛將那種感覺給徹底拋棄了,他與吳田之間瞬間變成了一個可以鬥嘴的朋友關係。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不管吳田與天武聖之間有什麼關係,對餘飛來說都不重要了。從今以後,吳田對餘飛來說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如此結果,餘飛怎麼可能不笑呢?“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妄為啊!”方漠不得不佩服餘飛的膽量,居然敢如此行事。不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餘飛求到了自己想要的,值了!“方兄你在笑什麼呢?”看著方漠臉上的笑容,吳田隨口問道。方漠當然不能實話實說,於是扯了個謊:“吳兄專程為我而來,我又多了一個助力,當然要開心一下啊。”吳田有些惋惜,道:“隻可惜,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所以很可能沒辦法幫方兄你通關了。不過,我相信,以方兄的實力來說,考入燕院是必然之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方漠:“吳兄真是說笑了。既然吳兄有要事在身,那方某就不多打擾了。”吳田點了點頭,道:“走是肯定要走的,不過走之前,還有兩件事需要做。”方漠問道:“不知何事呢?”吳田向方漠伸出手來:“借劍一用。”方漠二話沒說,直接遞過去如意劍。吳田沒有接劍,手依然伸在方漠麵前:“你知道我要借的不是這把劍。”方漠當然知道吳田想借的是破鈞神劍,但方漠真的不想借給他,於是隨口道:“那把劍丟了。”吳田笑了:“方兄真會說話,我可是記得在不日之前那把劍還曾經出鞘過,斬了一個邪魔外道,不是嗎?”方漠歎息一聲:“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啊。”吳田:“世間之事,我若是想知道,大概都會知道吧。”方漠撇了撇嘴,道:“那麼,你可知道,我其實不太想把那把劍借給你。”吳田點頭:“我當然知道。”方漠皺了皺眉:“但你還是要借。”吳田點頭:“是的,我必須要借。”方漠:“不借不行?”吳田搖頭:“不借不行。”方漠無奈了,道:“我自己控製著不行嗎?”吳田很堅決:“有些事情不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很大可能會形成依賴。”方漠自暴自棄:“其實依賴並不一定是壞事。”吳田並不否認這一點,卻是道:“依賴或許有可能會成為好事,隻不過這把劍不止是關乎於你,還有更多的因果循環。所以,必須控製在一定限度之下。”方漠眯了眯眼,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來,道:“既然如此的話,吳兄不覺得應該跟我詳細說一說嗎?”吳田搖頭:“其實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應該這樣做,那麼既然我來了,我就應該這樣做,不是嗎?”方漠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局中呢?”吳田微微一笑:“方兄想多了,誰人作局呢?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天地世間本就是一個無儘的棋局,生而為人便已入局,並無不好之說。”方漠盯著吳田的眼睛,道:“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吳田點頭:“我當然清楚你在說什麼,但你既然已經入了其中,倒不如順應而為,或許會得到更好的結果。”方漠沉默了,想了很久,道:“這是建議嗎?”吳田:“自從你得到這把劍後,你就已經沒了彆的選擇。除非你願意放棄這把劍,想來你肯定是不想的,不是嗎?”方漠:“的確,我不想舍棄這把劍。”吳田:“那麼,你就彆無選擇了。”方漠感覺很鬱悶:“我好像陷得很深。”吳田指了指餘飛:“有他在,你死不了的。”餘飛聳了聳肩,無限得瑟:“你倒是終於說了句有道理的。”方漠更加難過了:“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借我的劍?”吳田淡淡一笑:“我會還你的。”方漠歎道:“等你還給我的時候,這把劍就不一樣了啊。”吳田:“劍還是那把劍,隻不過玩法不一樣了而已。”方漠沒好氣的道:“我還是喜歡現在的玩法。”吳田搖頭:“抱歉了!”“唉……”方漠無奈了。他隻能取出了破鈞神劍。猶豫了好久,方漠才將破鈞劍交給吳田。吳田接過破鈞神劍,二話不說,就開始在劍鞘上一頓拍打,眼花繚亂的。一道道氣息**出,將整把劍都給包裹在了裡麵,仿佛氤氳之氣一般,煞是神秘。幾息之後,霧氣消散,破鈞神劍恢複正常,看起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似的。但是,方漠卻是非常清楚,這把破鈞神劍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這把劍又拔不出來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