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戰(1 / 1)

九指劍聖 沉默的蝸牛 1507 字 2個月前

亂城,很亂。各處,都有激戰聲響起。不過方漠運氣不錯,附近倒是很安靜。當然,安靜並不代表安全,有時可能意味著更加危險。所以,方漠雖然在安靜中行走,但心卻並不安靜,一直關注著周圍附近。整個亂城之中,這樣橫向行走的,估計也就隻有方漠一人了——畢竟所有人都想儘快趕到亂城的雲塔去,那裡才是最終成敗所在。“語兒在哪裡呢?”方漠一直在找風語兒,但卻毫無頭緒。之前用來定位的那玩意兒已經不好使了。似乎亂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給屏蔽了。不得不說,亂城真的考慮周全,根本不給人絲毫作弊的機會。“隨便逛逛吧先!”方漠突然意識到這樣橫向行走是不太對的。因為,風語兒肯定也在往雲塔那裡前行。方漠這樣橫向過去,肯定會落於其後,當然遇不到她。想到這裡,方漠便不再糾結橫向直行了,開始隨性而為。很多時候,當一個人沒有方向的時候,隨便走走或許反而更好。畢竟,世間沒有那麼多的確定,有時候人就需要去擁抱不確定性。唰!突然,破空聲起。一道長劍破牆而出。方漠剛好位於牆後,似乎猝不及防。不過,卻隻見他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劍。腳尖連點,方漠迅速翻牆而過,如意劍出鞘即斬,毫不留情。下方,再起一道劍芒,向方漠迎擊而起,**起強橫的力量波動。“轟隆隆!”雙劍交接,爆出驚雷之音。劍氣衝擊襲來,方漠斬劍如風,儘數斬落。待到牆塌塵落,他終於看清了對麵的人,不由得笑了。“陳兄,好久不見啊!”看著剛剛分開不久的陳之學,方漠淡淡一句,隨性而又自然。他並不意外於對方的出現,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等對方出現。方漠並不是天真的江湖小白,自然不會相信陳之學真的會離去不回。此時,陳之學終於出現偷襲,方漠反而覺得放心了許多,至少不用一直防著了。陳之學皺了皺眉:“你知道我要來?”方漠:“如果你不來的話,你應該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吧。”陳之學:“不錯,若是星骨境界都避而不戰的話,我如何進燕院?”方漠歎了一口氣,道:“說到底,還是我的境界太低所致啊。”陳之學沒有說話,但表情卻是承認了方漠的說法。如此低的星骨境界,如果就這樣放過了,實在說不過去。不得不說,當你實力不濟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欺負你,都想去欺負你。隻是,這裡有一個問題——方漠隻是境界不行,實力可是沒有問題的。然而,在這個武道世界,境界一直都是稱量實力的標準。雖然這個標準不總是對的,但至少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很準確的。陳之學手中的長劍緩緩抬起,指向方漠,意思再明顯不過。閒話少說,直接開打吧。都聊成這樣了,還等什麼呢?一劍斬來,劍影如潮。陳之學很乾脆,一點也不玩虛的。直接武技起手,陳之學真元狂起,淩厲無雙。“那就怪不得我了。”方漠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意劍直刺了出去。雖說是直刺,但方漠的劍卻是一直都在轉變方向。隻不過,由於轉向的幅度實在太小,看起來就像是直刺一般。而隨著方漠的每一次轉劍,劍氣便是如蛇信般吐出,擊碎陳之學的一道劍影。僅僅憑著這種劍氣的抖動,方漠便是破開了陳之學如潮的劍芒。陳之學大驚,沒想到方漠的劍術居然如此之強,簡直可以稱之為劍道天才了。但其實,方漠算不得什麼天才,至少不是劍道天才。他之所以能夠將如意劍控製得如此隨心如意,都得歸功於破鈞神劍。一直以來,方漠都使著破鈞劍,就連修煉時都是用破鈞劍來練招,哪怕這把劍根本拔不出來。由於破鈞劍重如山體,方漠為了使好這把劍,著實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吃了不少的苦。也正因為這些拚了命的付出,方漠終於習慣了那把奇重無比的破鈞神劍。而一旦習慣那把重劍後,世上其它的劍對方漠來說就是輕若無物了。自此之後,方漠對所有非破鈞劍的劍都可以很輕鬆得控製到堪稱精細的地步了。如果說破鈞劍拔出之後是一個大殺器,但它不拔出時照樣讓方漠受益匪淺。就像此時一樣,由於方漠對劍器控製力的提升,他可以用很簡單而又實用的方式破開陳之學的劍招武技,頗有四兩撥千斤的味道。陳之學震驚之際,急忙轉換劍法,如火的劍芒呼嘯而出。這一劍,陳之學不再如之前那般炫技,而是主要集中在真元數量上。不得不說,陳之學的臨場反應是真的強,而且戰鬥經驗也非常豐富。他看出方漠的控劍能力強,於是便舍棄了之前劍術上的技巧。同時,由於他具有境界上的天然優勢,真元數量肯定是強於方漠的。那麼,這種時候,他直接利用真元優勢來壓方漠,就是為了以強勝弱。“真當我弱?”方漠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顯出無儘的自信。如果真有人覺得方漠弱的話,那這個人就大錯特錯了。而陳之學,由於不夠了解方漠,此時便是犯了這樣一個錯誤。隻見方漠振劍而出,如意劍上真元凝結,換成一道丈許劍芒。劍芒如光,破開空氣,湮滅空間,呼嘯而出。“轟隆隆!”方漠的長劍斬落而下,轟在了那道如火的劍芒上,爆出九天驚雷之音。頓時,一股強橫的力量波動炸了開來,如怒海狂濤一般向四外席卷而出。在這股衝擊力的作用下,陳之學的劍芒居然儘數碎破,化成火星子在空中飄舞。而陳之學本人呢,則是被這股力量擊退了出去,雙腿在地麵拖行,仿佛置身於冰麵上而無法自我控製一般。唰!破空聲起。方漠破開煙塵與劍火而出。如意劍當前,就像是一道疾劍一般。方漠疾行如風,腳尖連點地麵,宛若流星劃空一般。隻是眨眼之間,方漠就後發先至,到了陳之學的麵前。陳之學嚇得亡魂皆冒,沒想到方漠的速度居然這麼快。最重要的是,他陳之學都被劍氣衝擊懟飛了,方漠怎麼不退反進呢?可惜的是,這個問題他根本來不及想明白,隻見方漠的劍已經斬了下來。無奈之下,陳之學隻能揚劍而起,擋向方漠,真元儘出,不敢有絲毫保留。都到這種時候了,如果他再傻傻地留手,那就真的是蠢到了極點。“轟”的一聲,方漠的劍斬了下來。頓時,陳之學隻覺一股巨力傾泄而下。明明隻是一把劍布局,但陳之學卻覺得像是一座山。巨大的力量簡直非人力所為,壓得陳之學長劍彎折到了極點。同時,陳之學的身體被這股力量推得向滑退,雙腳在草地上犁出兩條深深的溝壑。隻不過,在這整個過程中,陳之學的劍身反而越來越彎,根本沒有躲開方漠的劍氣壓迫,甚至嘴角都被迫流出了絲絲鮮血,竟是受了傷。“啊……”陳之學大吼一聲,似乎要使出什麼狠招了。然而,卻見方漠突然邁前一步,左手成拳,轟擊而出。此時,陳之學雙手都撐著劍,抬腳已是不及,根本無法還擊。無奈之下,陳之學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方漠的拳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彆無它法,陳之學硬起胸膛,硬接了方漠的這一拳。當方漠的拳頭觸到陳之學的身體時,陳之學就後悔了。因為,他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如重山般的轟擊感,厚沉到了極點。這……尼瑪……這是人乾的事兒嗎?星骨境界而已啊,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鬱悶歸鬱悶,陳之學隻能硬扛這一拳,“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而他的身體更加不受控製,滑退三丈之後,終於再也穩不住身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鮮血汩汩而冒。隻是,還不等陳之學擦去嘴角的鮮血,甚至他連起身的時間都沒有,如意劍便是擱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冰的劍刃貼在皮膚上,讓人全身發寒。“陳兄,你好像輸了!”方漠微微一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謙謙君子。當然,前提是他手裡沒有握著那把如意劍,同時那把如意劍如果沒有正在慢慢往陳之學的脖子裡切……陳之學一動不敢動,生怕方漠一個手抖會把他整個脖子給砍下來,無奈承認:“我輸了。”而在陳之學那個“輸”字剛剛出口之時,旁邊便是出現了一個光門,毫無征兆的,嚇了方漠一跳,如意劍也跟著抖了一下,在陳之學的脖子上留下了一留血紅。陳之學敢怒不敢言,隻能忍著,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已經看出來了,方漠絕對是個麵慈手狠的家夥,肯定不介意會一劍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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