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婷這才向我問道:“林哥,寧姐是真不記得咱們了嗎?”
“怎麼?你懷疑她裝的啊?”
陳婷婷連忙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感覺她對我們好陌生,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下意識的看向廚房,歎了口氣:“慢慢來吧,不著急,現在不能去刺激她。”
我望著廚房裡安寧忙碌的背影,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曾經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如今竟然能熟練地切菜做飯。
她纖細的手指握著菜刀,動作乾淨利落,完全看不出是剛學會不久的樣子。
“林哥,你說寧姐會不會……”陳婷婷欲言又止。
“會不會什麼?”
“會不會……其實潛意識裡還記得些什麼?”
陳婷婷壓低聲音說,“你看她切菜的姿勢,和之前我看她彈鋼琴時的習慣一模一樣。”
我沒想到陳婷婷竟然這般細致,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很粗獷的漢子,可是他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個細節。
我也注意到安寧切菜的姿勢,隨之心頭一震。
確實,安寧切菜時手腕的弧度,和她彈鋼琴時如出一轍。
這個發現讓我心跳加速,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可能隻是巧合。”我搖搖頭,“彆想太多,慢慢來。”
陳婷婷又說道:“林哥,要不咱們找專業的心理醫生來介入一下,你覺得會不會讓寧姐記起一些什麼事?”
“這事,我也想過,回頭再說吧。”
我的確這麼想過,直接帶著安寧去慶城大醫院的找專業的醫生來給她治療。
可是就看她現在的反應,我估計她根本不會配合。
所以我才說和他們一起相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有把握跟安寧重新建立起友誼。
隻要她願意相信我,或者徹底放心我,那我才敢帶她去治療。
這時朱生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走出來:“吃飯了。”
餐桌上,四菜一湯簡單卻溫馨。
朱生幫我們盛好米飯,還幫我們搬了兩根凳子過來。
安寧則去房間裡扶著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女人的狀態看著不是特彆好,明顯是生病的樣子。
這個應該就是朱生的母親,我也趕緊打了聲招呼。
他母親隨即向朱生問道:“阿生,這倆位是?”
朱生頓了頓,說道:“媽,他們是我以前的戰友,這次特意從外地來看我的。”
他母親隨即熱情招呼我們,讓我們多吃菜,甚至還讓朱生晚上殺隻雞來吃。
這一家人看上去就要和諧多了,給我的感覺也挺好,朱生人不錯,他的母親自然也是一個善良熱情的人。
吃飯時,我注意到安寧夾菜時總是避開辣椒。
它怕辣,這和以前的習慣一樣。
“安寧……不,清池,”我試探著開口,“你不吃辣嗎?”
她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我勉強笑了笑。
朱生插話道:“清池確實不吃辣,連聞到辣椒味都會咳嗽。”
這個細節讓我心頭一熱。
看來即使失憶,人的某些本能還是不會改變。
飯後,我主動幫著把碗收進廚房。
其實就是想多和安寧接觸接觸。
水龍頭嘩嘩作響,正在洗碗的她,突然她輕聲問道:“我們……以前很熟嗎?”
我的手頓了一下:“嗯,很熟。”
“那些照片……”她咬了咬嘴唇,“上麵的人真的是我嗎?”
她居然懷疑那是不是她,我也隻好對她說道:“當然是你,那個時候你比現在要瘦一些。”
“那……”她拖著尾音,突然很小聲的問道,“你是我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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