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為什麼沒有舉報和阻止,反而是幫他抹去了證據?話說這個抹證據好像也沒什麼必要吧,自己可是計劃了好幾年,做得挺完美的……
大場悟一邊思考一邊應付偵探:“一定是有人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用這個藏在我平時穿的吉祥物裡的袋子,來作為掩蓋硝煙的道具吧?”
“怎麼樣,你這菜鳥偵探?”他揚起一抹囂張的笑容:“我看你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妙啊?就算你有100個這種愚蠢的問題,我也有100個答案……”
黑漆漆的電梯間拐角,幾個年輕人探出了頭。
……
“欸,這不是新聞頭條的那個工藤新一嗎?”
小夥伴好奇道:“新聞上說他是關東最出名的高中生偵探、{日本警界的救世主}……怎麼看著好像落入了下風?”
“其實我之前還見過他來著,”淺川和樹又開始埋伏筆:“就在年初的多羅碧加遊樂園的過山車案上。”
“嚇!那個腦袋飛起的案子!”小夥伴們驚訝地轉頭看過來:“你不會正好在那一趟過山車上吧?”
“被你猜對了,”淺川和樹垮起一張臉:“血都濺到我身上了……案子結束後,我還跟他要了簽名呢。”
他變魔術似的摸出一張紙:“看!{工藤新一}——沒錯吧?”
“一般人不會跟名偵探要簽名吧……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待會兒也去要一張吧?”
……
既然物證不能起作用,工藤新一決定從他最熟悉的證詞矛盾上下手。
“……粉紅珍珠。”
大場悟沒聽明白:“嗯?”
“你在這個地方送她項鏈時,說過那句話吧?{與你的粉色珍珠耳環相配的項鏈}——你是怎麼知道……”
“——她戴的是粉色珍珠耳環呢?”工藤新一弓腰捂著胸口,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大場悟被幾乎是握在手裡的勝利迷失了神誌:“當然是用眼睛……”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友,頓時卡住了——對方的耳環,在無光的環境裡變成了灰沉沉的顏色。
工藤新一笑了起來:“這是她在來酒會前剛買的耳環,也就是說,你應該是第一次看見它們……你唯一能把這在黑暗環境下發灰的珍珠耳環看出顏色的時機,隻有那個時候!”
“——當電梯門打開、光照出來的瞬間!”
大場悟愣住了。
辰巳小姐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男友:“大場先生,你難道真的……”
……
“啊?這不太對吧?”
能理清斯諾克那套複雜的規則,小夥伴的腦子還是好使的:“埃德加你不就在那種環境裡看清了告示上的字嗎?”
“啊?什麼時候?”金發少年假裝回憶兩秒:“對哦!那個短路……”
他直接從拐角後伸出一隻手:“停一下!我說停一下!”
“欸?這不是……埃德加?”目暮警官虛起眼:“怎麼哪裡都有你……”
捂著胸口的工藤新一瞳孔地震:埃德加?!不好……
他想起之前曆次遇到這個金發少年,手上的案件就肯定會發生波折的場麵:難道之前的證物是他……沒關係,隻要這個證詞矛盾能成立的話……
“看清珍珠耳環的時機,可不止那一個!”
埃德加指向頭頂的燈泡:“我之前曾經因為燈光昏暗走錯了電梯間,那個時候燈光短路熄滅前,曾經大亮過好幾秒,甚至足以讓我讀完牆邊的告示……大場悟先生也可以是那個時候看清了珍珠耳環的顏色!”
——難道這也在那個幕後人的意料之中嗎?!
“是,是啊!”得到提示的大場悟開口辯解:“就是那個時候,我看見了她的耳環顏色!”
“這麼一說確實有那麼幾秒亮堂的時候呢,”辰巳小姐回憶道:“現在回想起來,那說不定是電梯故障的前兆……”
她兩眼冒星星地投進男友的懷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凶手!畢竟我爸爸那麼看重你,一直在提拔你……”
——那是因為他對20年前剽竊我父親的經營戰略、逼走他的職員、害他自殺的愧疚。
大場悟沉下眼睛裡的怨恨,微笑起來:“啊,是的……我很感激辰巳社長的栽培,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惡的組織成員。
工藤新一麵色凝重:對方這樣插手進來,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這個凶手是他們的人嗎?
目暮警官下意識地向自家偵探老弟投去目光:“新一啊,你還有什麼……”
——糟了,不僅案件沒有解決,我也……
工藤新一再也撐不住了:“抱歉,我……”
“那個?”某個和埃德加一起過來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簽名嗎?我知道你是那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
“——抱歉!”工藤新一從對方身邊擠過去,快跑向無人的衛生間。
“欸……”斯諾克少年失望地歎了口氣:“難道是我們打破了他推理出的證據,他不高興了嗎?”
“咦?我想起來了!”目暮警官一捶手心:“20年前是工藤優作在這裡破了一起案子,好像是什麼社長試圖將自殺偽造成他殺的案子……沒想到這個辰巳社長雖然20年前洗清了冤屈,卻在20年後被殺了啊。”
“要是工藤新一也解開這個案子,那就是父子檔破案了……他還會回來嗎?”
“哦……這麼說來,當年那位偵探是這位小偵探的父親了?”無意間得到這麼大的驚喜,大場悟的嘴角都遮不住了:“那還真是遺憾呢,看來他的兒子並沒有完全繼承他的能力……”
想到其中的關係早晚會被查到,大場悟直接坦白了:“說起來,那個自殺的人,應該就是我的父親沒錯。”
“……欸?”
目暮警官原本對這個嫌疑人的懷疑再次燃起:“那你的殺人動機實在是太充分了……”
“20年了,我早就釋懷了——那時我也不過是個11歲的孩子嘛,沒人提這事我都想不起來呢,”大場悟攤手道:“再說了,辰巳社長給了我很好的升職渠道,還答應了我和他女兒的婚事——我怎麼可能對他動手呢?”
“……不管怎麼說,先跟我們做個筆錄吧。”
目暮警官的眼神瞄向旁邊的埃德加:“你的話……”
“關於燈光的證詞什麼的,目暮警官直接去問樓下的保安好了,”金發少年狀似無意地摸了一下電梯對麵的牆壁,將微型攝像頭收回:“我該回家睡覺了。”
www.c3b4.icu。m.c3b4.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