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血脈相連
“爸……媽……你們怎麼還不出現?”
葉天明艱難抬頭,望著夜空中若隱若現的星辰,意識逐漸模糊。
身體之內的血脈依舊在瘋狂的湧動。
他能感受到,在葉家大院之中,有一道與他血脈相連的氣息。
隻是,如今的他卻無法探明那氣息的所在。
何況,葉家大長老的腳步聲正在逼近他。
難道他再也見不到親生父母,再也無法找到他們了嗎?
“嗬,區區廢物,也敢從我葉家牢籠之中逃脫?”大長老俯視著坑中的少年,眼中滿是不屑,“要不是你與逆鱗融合,還未剝離,今日你必死無疑!”
“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現在就廢了你的經脈,毀了你的丹田!”
說著,他抬手凝聚靈力,一枚閃爍著死亡氣息的黑色光球在掌心成型,釋放著細密的紋路絲線纏繞住葉天明的身體。
毀滅的氣息,足以將葉天明所有的經脈和丹田全部摧毀,將他變成廢人。
葉天明瞳孔驟縮,眼睜睜看著黑色光球裹挾著毀滅之力壓來,喉間湧上苦澀。
就在那光球距離他眉心不足三尺時,丹田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灼熱。
一隻沉睡的小石頭突然之間迸發出強大的力量!
它如沉睡的遠古凶獸被驚醒,普通的表麵此時滲出縷縷金光。
“嗡——!”
天地間響起一聲清越的鐘鳴,小石頭化作一道流光懸浮在葉天明頭頂,表麵的古老符文急速轉動,竟將葉家大長老的威壓硬生生隔開。
那些纏繞在葉天明身上的封印絲線觸碰到金光,瞬間化作飛灰,連帶著縛龍索、鎖靈網等法寶紛紛崩解。
“這是……什麼?”
大長老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
小石頭光芒大盛,在空中勾勒出一座微型龍門虛影。
葉天明感覺有一股清涼的力量注入經脈,斷裂的骨骼傳來酥麻的愈合感,枯竭的靈力如泉水般重新湧出。
他伸手握住小石頭,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識海響起:“小家夥,還是得我幫你吧。”你看葉天明背後的鯤鵬翅膀再一次浮現而出。
察覺到葉天明的動作,大長老怒吼著拍出第二掌,掌心“滅”字道紋幾乎凝成實質。
“想逃?給我留下!”
葉天明掌心的小石頭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無數金色符文如活物般鑽入他的眉心。
下一秒,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成豎瞳,全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細密的黃金龍鱗,受傷最重的左肩處龍鱗尤為厚實,如同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
丹田內,逆鱗與小石頭的力量化作兩條金色巨龍,在識海中互相纏繞,最終融合成一枚旋轉的陰陽魚圖案。
“吼——!”
龍吟聲中,葉天明周身金芒暴漲十丈,地麵在龍威下龜裂成蛛網狀。正欲出手的大長老被這股威壓震得氣血翻湧,不得不連退數步,眼睜睜看著葉天明化作金光撞向包圍圈。
最先阻攔的三名葉家長老祭出靈器,卻見葉天明抬手一拳,龍鱗覆蓋的拳頭上纏繞著雷電,竟將靈器連同持有者一起轟成齏粉。
“這是……遠古龍皇體?”
大長老駭然失色,“不可能,葉家典籍中記載的純正龍族血脈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子身上!”
葉天明充耳不聞,熔金雙眸中隻有前方的生路。
他如金色流星般掠過夜空,每一次揮動龍爪都帶起漫天血花,葉家修士的攻擊打在龍鱗戰甲上僅能濺起幾點火星。
當他衝到府邸邊界時,前方突然升起九座懸浮的青銅塔,正是葉家的護山大陣九宮鎖龍陣。
“攔住他!啟動禁空咒!”大長老嘶啞著下令。
然而,葉天明卻在此時仰頭噴出一口精血,龍鱗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
他背後的鯤鵬翅膀與龍翼虛影合二為一,化作一對覆蓋著金紅雙色鱗片的巨翼,振翅間竟撕裂了空間法則。
“給我開——!”
聲浪裹挾著龍威掀起海嘯般的氣浪,禁空咒文尚未成型便被瞬間震碎。
葉天明硬生生在陣法上撞出一個大洞。
當大長老率領眾人追至缺口時,隻能看見夜空中一道血金色流光極速遠去,速度之快竟在虛空中留下一串金色殘影……
“立刻通知其他世家!”大長老抹去嘴角血跡,“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小子逃出京都!”
而在千裡之外的山林中,葉天明重重墜落在一條溪流旁,龍鱗戰甲逐漸消退,露出他蒼白如紙的臉色。
小石頭重新變回普通模樣,躺在他掌心微微發燙。
他感受著體內即將耗儘的力量,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這次能逃出生天,還真是幸運!
遠處,京都中心方向一陣嘈雜,雜亂眾多的力量波動,無數的修士都紛紛開向葉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葉天明掙紮著站起身,望向葉家府邸的方向,眼神中燃燒著淩厲之光。
今日的逃亡隻是開始,這京都,他必定要攪得天翻地覆!
先前的僵持,雖然危險,可他卻能確定,有一道讓他極為親近的氣息就潛藏在葉家之中。
那是血脈的連接,必然是他的至親。“爸,媽……”他輕聲呢喃,“你們到底是誰?為何不與我相認呢?”
葉天明仰望著虛空,依然能感受到那氣息的溫暖。
那是血濃於水的血脈連接。
哪怕他不知道誰是他的父母,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他的親生父母,的確是葉家人!
隻是,明明他剛剛已經鬨得葉家天翻地覆,可父母為什麼不肯出來見他呢?
他喃喃自語,將小石頭收入體內,而後轉身走入茫茫夜色。
與此同時,在葉家禁地的祠堂內。
一尊布滿裂痕的龍形雕像突然發出嗡鳴,雕像眼中閃過兩道金光和歎息:“兒子,千萬不要回來了……”葉家禁地深處,一座由庚金鎖鏈與龍血符咒構成的囚牢內,一名中年男子靠牆而坐。
鎖鏈穿透了他的四肢,將他困在囚牢之內。
他發絲淩亂如枯草,破舊的青衫上布滿血汙與裂痕,卻難掩棱角分明的麵容。
隻是,向來平靜的臉上,此刻多了一絲的悲傷和激動。
哪怕隔著囚籠,隔著很遠,可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和兒子之間血脈相連的氣息。
這是被囚禁這麼多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兒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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