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前,尹嫿屏蹙著眉。
看著畫麵中淩空對坐的二人,喃喃自語,
“這也叫雙修?”
秋菊鼓著腮,興致缺缺,
“什麼嘛,退票!”
“雙修本質是交換陰陽二氣……”
蝶夢挑了挑眉,不確定道,
“應該是有那位前輩的幫助,所以……效果差不多。”
“行了!”張寒蕊揉了揉眉心,拿出了正宮大房的做派,
“這是為了讓你們了解小十三的過去!”
“不是讓你們學習房事的!”
“都安靜點。”
說著,她單手托腮,嘴角微微勾起,一雙杏眼死死盯著水幕。
小十三這純情羞赧的模樣,倒還是頭一次見到。
…
“多謝前輩……多謝黃師姐。”
水幕中,李牧感受著越發渾厚的靈氣,衝著兩人抱拳致謝。
沒想到,竟因禍得福。
被揍了一頓,還能因此突破桎梏,邁入一品行列。
我果然是天選之子。
“還,還有靈虛子師妹……”
黃嫦紅著臉,小聲提醒。
雖然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實際上的突破。
但那種神魂上的悸動,她怕是這輩子也忘不掉了。
“靈虛子?”李牧也想起了之前那個被自己抓著手的小道姑,偏頭看向寢殿角落。
靈虛子雙手抱膝,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察覺到目光,顫巍巍的抬起頭。
這時,上官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擺手道,
“你們年輕人繼續,我年紀大了,三日不眠不休,得回去補覺。”
“對了,小子!”
“你欠我一條命,回頭記得來醫家替我試藥。”
“還試藥!”李牧一驚,他對之前的事可是一清二楚。
可不想再和這‘小蘿莉’有什麼瓜葛。
上官容見李牧遲疑,露出不滿的表情,
“怎麼,你小子想忘恩負義?”
“何況,是你開創的醫藥一道,你自該為此獻身!”
我不是差點就獻身了嗎?
李牧心中吐槽,嘴上卻不敢這麼說。
眼前這‘小蘿莉’不僅腹黑,實力儼然在他之上。
這種女人最不能得罪。
“師叔,嫦兒替你試藥就可以了,師弟他……”
黃嫦開口為李牧解圍。
誰知,上官容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便不耐煩道,
“你彆浪費我的藥。”
“之前那還龍草你也吃了,可有什麼感覺?”
“這……”黃嫦抿了抿唇,閉上了嘴巴。
“好了!就這麼定了!”上官容擺了擺手,大步朝著寢殿外走去,
“小子,半年內來醫家!”
“否則彆怪我去墨家找小一一要人!”
聞言,李牧微歎口氣,看來這劫是躲不過去了。
旋即想起上官容離開前說的話,詫異的看向黃嫦,
“黃師姐,前輩剛才是什麼意思?”
“你還叫我黃師姐!”
聽到李牧的稱呼,黃嫦心底有些酸,輕聲嗔道。
李牧不明其意,試探著問道,
“那不叫黃師姐叫什麼,師姐?”
黃嫦低著頭,臉上浮現紅霞,
“師父師叔都喚我嫦兒,師弟也可以……”
“那怎麼!”李牧趕忙打斷。
聞言,黃嫦杏眼一瞪,一把揪住李牧的衣領,
“怎麼不行!”
“我們方才都,都那樣了!”
“你還在我身體裡留下東西,你想不認賬!”
“師姐,冷靜!”李牧人都麻了,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果然,之前溫文爾雅的大師姐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他認識的黃師姐!
“我冷靜不了!”
黃嫦欺身上前,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炙熱鼻息撲打在對方臉上,
“你奪了我陰元,你敢不認賬!”
“嫦兒…師姐?”李牧啞口不言,隻能試探的喚了一聲。
黃嫦蹙眉,手臂微一用力,兩人的額頭便直接貼在了一起,
“嫦兒就嫦兒,加什麼師姐……”
“等等!靈虛子師妹,請留步!”
這時,李牧的餘光瞟到正打算偷偷溜走的靈虛子,趕忙叫出了聲。
“嘿嘿嘿。”靈虛子腳步一頓,回過頭訕訕笑道,
“那個,我晚點再來,你們繼續,繼續。”
黃嫦這才意識到屋中還有旁人,趕忙鬆開李牧,衝著靈虛子道,
“師妹留步,你不是有話要和師弟說。”
聞言,靈虛子將剛邁過門檻的腿又收了回來,猶豫著走到二人身旁。
看到這般情景,李牧眼角一抽,趕忙道,
“師妹!”
“我結婚了,我很愛我老婆……呸!”
“我是說,我成親了,你的心意我懂……”
聞言,靈虛子怔了一瞬,原本就被二人臊紅的臉,更是嬌豔欲滴。
“說什麼呢!師妹才看不上你!”
黃嫦沒好氣的在李牧的腰間擰了一把。
李牧痛的齜牙咧嘴,趕忙應聲道,
“看不上好,看不上好。”
說話間,他手腕一抬,一條手串出現在手中,
“師妹入道門不久,應該還沒靈器吧。”
“這六品的‘相思楠’,師妹先湊活用著。”
“感謝師妹這幾日的照顧……”
聞言,靈虛子小手狂甩,焦急道,
“不,不,不。”
“我不能收。”
“都是黃師姐在衣不解帶的照顧師兄,我,我隻是在旁打打雜。”
“收著!”李牧強硬的將珠串塞入靈虛子手中,一本正經道,
“我李牧從不欠人恩情。”
“師妹收下,你我也算是兩清!”
話落,靈虛子手一滑,直接將手串丟在了地上,慌亂開口,
“不,不能兩清!”
“李師兄……”
我去!李牧閉了閉眼,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這都造的什麼孽。
黃嫦彎腰撿起掉落的手串,暗暗白了李牧一眼,將手串重新塞入靈虛子手中,無奈道,
“罷了,我替你問。”
聞言,李牧疑惑的看向黃嫦,隨即便聽她說道,
“單藍實離開天宗,不知去向。”
“靈虛子師妹是覺得你和單藍實平日裡走的最近,想問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單藍實?”
“對,對!”靈虛子連連點頭,語氣焦急道,
“師兄他偷走了命魂燈,現在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李師兄,你知不知道藍實師兄去哪了。”
“眼下整個道門都在找他!”
“我哪知道。”李牧聳了聳肩,有些不以為意,
“八成死在哪個秘境了吧。”
“不,不可能……藍實師兄!嗚嗚嗚嗚。”
聽到這話,靈虛子小臉頓時煞白,竟直接低頭抽泣了起來。
黃嫦眯了眯眼,抬手在李牧的肩頭拍了一下,沒好氣道,
“亂說什麼!”
“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訴靈虛子師妹。”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眼下道門正在鬨道統之爭,此時若他不在,便相當於被逐出道門。”
“道統之爭!”李牧一怔,頓時來了興趣,
“什麼大瓜,展開講講!”
黃嫦蹙了蹙柳眉,思索著說道,
“似乎是全譽道人……就是單藍實他師父。”
“忽然抽風說什麼‘人本道’,與道門千年來的‘天本道’背道而馳。”
“沒想到竟還有一大半的門人支持。”
“如今道門已然有分裂的趨勢……嘖嘖嘖,師門不幸啊。”
“黃師姐……”聽到這話,靈虛子弱弱的喚了一聲。
黃嫦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訕訕道,
“忘了,全譽道人也是你師父。”
“千萬彆告訴你師父,我背後說他壞話!”
李牧眨了眨眼,反複品味著黃嫦話中的意味。
天本道,人本道?
臥槽,難道這個世界的道門也要分天宗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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