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去?
進哪?
李牧怔了怔,腦瓜子上滿是問號。
見狀,張寒蕊深吸了口氣,雙手揪住李牧的衣領,急道,
“裡界!”
“.…..罷了,九兒姐,我要見九兒姐!”
話音未落,李牧的雙眼忽然流下兩行血淚。
之前在峽穀小屋中的那股心悸感再次湧上心頭。
見到這一幕,張寒蕊越發篤定自己的判斷,用力搖晃著李牧喊道,
“淩霄!”
“剛才那兵家的女子說,黑袍人自稱淩霄!”
“九兒姐!這件事有問題!”
“九兒姐!”
就在這時,眾人察覺到大地再一次開始搖晃。
“淩霄!”李牧緩緩抬起頭,望向蒼穹之間。
那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淡金色光照上,原本細小的裂紋開始迅速擴大。
李牧眼眸一眯。
旋即,裡界中,那盤坐在小樹下,打著呼嚕的李牧猛的睜開眼睛。
下一刻,李牧周身氣勢開始急速攀升。
九品、八品、七品……一品…聖品!
“師父……”
珊珊看著眼前明明沒有絲毫改變的李牧,竟生出了一種想要跪地膜拜的感覺。
旋即,她的雙腿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緊接著,元寶,春桃,夏荷……
眾女紛紛跪地膜拜。
唯有一人,依舊突兀的站在那裡。
葛沛凝麵露迷茫,眼角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這時,藏在她發髻中的艾七針忽然飛出。
繞著她環繞了數圈,隨後像是孩子找到了母親一般,落入她的掌心之中。
“師…弟……”
與此同時。
鎮南王府,後宅。
與許豆豆一同坐在亭中飲茶的墨流螢忽的扭頭看向城北方向。
“小師弟?”
“小師弟!”
她涕淚橫流,又哭又笑。
一旁的許豆豆還當她是患了什麼瘋病,剛欲站起身查看。
墨流螢卻迅速起身,伸手探過許豆豆的耳側。
許豆豆愣了愣,微微側身偏頭,蹙眉道,
“水龍吟?”
“它不是在你房中……”
墨流螢輕晃了下腦袋,微微回神,也是詫異的看著手中長刀。
旋即,她似是心有所感,一把將刀抽出刀鞘。
隻見原本光潔的刀身上,不知何時刻上了二人完全看不懂的繁雜‘紋路’。
“小螢兒?這是?”
許豆豆撓了撓頭,伸手摸向刀身。
“我不知道……”墨流螢也是滿頭的問號,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
隻是隱約回憶起墨無言的話,口中不確定道,
“我爹說,這柄刀是墨家钜子的信物。”
“很早之前斷過,後來又重鑄……”
“噯~這種事,問問钜子不就好了。”
許豆豆三分鐘熱度,沒能從刀身上發現什麼神異之處,便失去了興趣。
她起身走到墨流螢身旁,攬住她的肩膀問道,
“你方才那是怎麼了?”
“小師弟……又是誰啊?”
說著,她指尖戳了戳墨流螢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你該不會還有個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馬吧?”
“什麼青梅竹馬!”墨流螢臉蛋一紅,憤憤的捶了許豆豆一拳,
“你彆亂說!”
“沒有最好!”許豆豆雙手抱胸,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警告道,
“那壞人可是很小氣的……”
“對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聞言,墨流螢蹙了蹙眉,眼前閃過一個羞人的畫麵,口中不確定道,
“我,我也不清楚,我,我好像很喜歡抱著他睡覺……”
“什麼!”聽到這話,許豆豆‘唰’的一下站起身。
反應過來後,又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低了聲音道,
“你要死啊!”
“什麼都敢說!”
“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有沒有……”
“啊?”墨流螢一臉懵圈。
“啊什麼啊!”許豆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眼前的憨直丫頭,語氣急切道,
“就,就……”
“就你們有沒有行房,那樣,那樣,那樣!”
墨流螢終於明白許豆豆說的是什麼,臉蛋霎時紅成一片。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
旋即,她緊緊的蹙起了柳眉,試圖解釋。
“就剛才!”
“我眼前好像閃過一個畫麵。”
“畫麵中的小女孩年紀很小,也,也不是我……和我小時候長得不一樣。”
“又好像是我……”
“那屋子我也沒見過……”
“誒呀,你能不能明白?”
許豆豆聽得雲裡霧裡,心說我明白個屁。
不過聽到墨流螢說不是她,心裡的大石頭這才落下,輕拍著墨流螢的肩膀道,
“好了,可彆再說這些嚇人的話。”
“若是被旁人聽了去......”
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試探道,
“你是不是偷看秋菊房中那些話本了?”
“不是!”墨流螢又氣又急,卻不知該如何向許豆豆解釋。
沉默良久,方才有些不確定道,
“但那夢中的人,好像是青衣哥哥……”
“你說,我們會不會很早就認識。”
“或者,或者是上輩子!”
“我是大師姐,他是我的小師弟!”
墨流螢將方才那一閃而逝的畫麵,歸結為夢境。
聽到這話,許豆豆臉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墨流螢的額頭,微微點頭道,
“沒生病就好。”
“放心,等那壞人回來,你就沒功夫做這樣的夢了。”
許豆豆站起身,一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墨流螢的肩頭。
心道師姐師弟算什麼,那壞人磨人的手段還多著呢。
墨流螢雙手撐住下巴,趴在了石桌上,口中喃喃道,
“真的隻是夢嗎?”
…
…
皇宮,景朔宮。
蝶夢和孟似玉正在宮苑後的花園中,悠哉悠哉的品著茶水。
“你說宏文帝回來,看到這小子將他的後宮一鍋端了,會是個什麼表情?”
孟似玉眼角含笑,上下打量著一旁伺候的‘宮女’,口中調笑。
蝶夢不甚在意,隨意的擺了擺手,
“端就端了,這種事又不稀奇。”
“你說是吧。”
她的目光,也看向一旁的‘宮女’。
此時,齊湘君已是滿身的冷汗。
心道兩位姑奶奶,這種驚天密事,沒必要和我這樣一個小角色說吧。
還征求我的意見?
我能說自那晚趙統領叫的整個宮苑的人都聽到後。
如今姐妹們夜夜盼著王爺入宮寵幸?
什麼宏文帝,就是真還活著,怕是也會被那些沒被選入景朔宮的妃子“毒死”。
好爭一手‘從龍之功’!
這時,趙楚依匆匆跑來。
孟似玉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還穿著那身常服,皺眉問道,
“你這是何意?”
“青衣已去城北迎接大軍回朝。”
“你不宣百官同去?是打算將造反的名頭扣實?”
“似玉姐!”趙楚依知曉孟似玉心思比較重,卻沒想到竟對她如此不信任,正欲開口解釋。
這時,蒼穹之上,忽的傳來一道女子的嬌笑聲,
“人族竟然落敗至此!”
“早知便不用多等這數百年,咯咯咯咯,這次還有何人能夠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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