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節 作戰會議(1 / 1)

仙都 陳猿 1071 字 1天前

“重九”重視情報工作,派出不少探子潛入南岸,每每“黃鶴一去杳無音訊”,活著回來的少之又少。對方防得很緊,事實上它也這麼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寄生種”而言,“舌頭”價值連城,一旦落入對方手裡,分分鐘就能“拷問”出情報,沒有任何“硬骨頭”能在意識中築起高牆。

根據有限的情報,“重九”知道泗水城和濱海市一帶有個保留地,生活著不少人類幸存者,他們有自己的軍隊和武裝,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麵對普通的“寄生種”能夠自保。但固有的觀念束縛了“重九”的想象,它以己度人,理所當然認為那是“陳素真”的自留地,飼養“血食”供它衝擊“親王”品階。

大多數“寄生種”止步於“貴胄”和“仆人”品階,能晉升“長老”的少之又少,再往上“親王”品階是用海量血氣堆出來的,基本上就是一省的“共主”,有資格成為“棋手”,逐鹿天下。江南省的情況有些特彆,合川市和雲溪市從一開始就點歪了“技能樹”,結果歪打正著橫掃大江兩岸,形成了“兩強對峙”的局麵,陷入僵持中。雲溪市在這條離經叛道的“歪路”上走得更遠,“自行火炮團”已經有了個雛形,把合川市的“摩托化步兵團”吃得死死的,隻能躲到火炮的射程外。

“李瀚”大敗後,“重九”痛定思痛,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隻有火炮才能克製火炮,它花了大力氣搜羅裝備,訓練戰士,像模像樣建起炮兵營、火箭炮營、通信營、後勤保障營、偵察營,至於效果如何,有待於實戰來檢驗。結果雲溪市還沒什麼動靜,保留地的人類吃了狼心豹子膽,居然率先渡江北上,向它們發動了進攻!

江南省11個設區市,合川市占地廣袤,體量最大,長寧市隻是個“小地方”,幸存的人類最少,由當地“土生土長”的“寄生主”駐防,沒有重點關注。長寧的淪陷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震驚之餘,“重九”決定調集主力,予以迎頭痛擊,以最快的速度消滅對方。對此“沈瑤碧”、“應天”、“遊鯤”沒有提出異議,換成雲溪市的“裝甲機械化混編部隊”,它們或許還會重視一二,人類的騷擾不過是蚊蟲叮咬,惡心人而已,必須把他們打疼打殘,否則阿貓阿狗都要騎在它們頭上撒尿了!

合川市現有兩個摩托化步兵團和一個炮兵團,指揮官分彆是“應天”、“沈瑤碧”和“遊鯤”,駐地距長寧市不遠,隨時可以出擊。不用統一思想,不用戰前動員,眾人同仇敵愾,“重九”當場拍板,命“應天”即刻出擊殲滅來敵,“遊鯤”向長寧市方向運動,隨時提供火力支援,“沈瑤碧”暫時留守,作為機動部隊待命。

眾人摩拳擦掌分頭行動,尤其是“應天”,喜從天降得了個美差,嘴咧得像翹嘴魚。長寧市擺開了盛宴,送上門的新鮮血食,雖然味道不咋地,奈何“營養豐富”,不斷變強是每個“寄生種”的夢想,它也有一顆成為“親王”的心。

不知何故,“沈瑤碧”有些心神不寧,長寧市方向沒有更多的情報,它們連敵方是如何渡江的都不知道。會不會是佯攻?“陳素真”會不會趁虛而入?好在“重九”也考慮到這一點,留下機動部隊,雖然有打壓之嫌,但“沈瑤碧”並沒有多說什麼。“應天”對“血食”孜孜以求,它卻沒有多少熱情,“血食”實在太難吃了,“沈瑤碧”樂得置身事外。

“沈瑤碧”年輕貌美,覬覦者甚眾,菟絲子攀附大樹才能節節高升,它的大樹就是“李瀚”。對“沈瑤碧”來說,這是一場單純的交易,作為“重九”的心腹愛將,“李瀚”足夠強大,也足夠單純,本質上就是個“直男”,在它的“資助”下,“沈瑤碧”順順當當晉升“長老”品階,扭頭就與“糖爹”一刀兩斷,毫無留戀,利索得令人發指。

“郭奎”晉升“親王”品階後遇到了點麻煩,長年閉關鞏固血氣,“兩耳不聞窗外事”,“重九”執掌合川市期間重用“李瀚”,情人反目成仇,“沈瑤碧”逐步被邊緣化,不過此時它已經有了自保之力,手裡握有一支摩托化步兵團,與“李瀚”、“應天”鼎足而三,不靠任何人,照樣能活得很好。

作戰會議告一段落,“沈瑤碧”離開作戰室,有意放慢腳步,“應天”和“遊鯤”大步流星超過它,掃了眼沒有多說什麼,它們跟“李瀚”交情不錯,對其“過河拆橋”的行徑頗為不齒,平日裡愛理不理,當它不存在。“沈瑤碧”習以為常,根本沒往心裡去,依附“李瀚”上位要付出的不僅是身體,旁人的態度也是代價的一部分。

“沈瑤碧”找到自己的副官“侯江城”,簡單叮囑了幾句,讓它先趕回駐地傳令,部隊進入一級戰備,保持聯絡,隨時待命。“侯江城”聞言兩眼放光,頓時興奮起來,隔了這麼久終於有仗可打,這是天大的好事,正好檢驗一下“摩托化步兵團”轉型建設的效果。

“沈瑤碧”目送“侯江城”離去,慢悠悠走出指揮部,沿著空蕩的街道信步而行,享受著大戰前短暫的安寧。走街串巷,一路來到“報恩古塔”,“沈瑤碧”仰頭望了片刻,舉步踏入其中,一圈圈拾階而上。“報恩古塔”是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已有千年曆史,高80多米,八角形樓閣式磚木結構,曆時50年才建成,塔身內外雙層,采用“筒中筒”設計,共11層,逐層收縮,兼具軍事瞭望功能。

“沈瑤碧”登上塔頂最高層,罡風撲麵而來,吹亂了頭發,吹亂了衣衫,它眯起眼睛朝長寧市方向望去,視野開闊,一覽無餘。距離“淪陷”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長寧市平靜得不像話,它忽然記起這具身體曾經背過的課文,“沉默嗬,沉默嗬!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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