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任務完成(1 / 1)

血淵守護 方天夜 1824 字 2個月前

沈河打著哈欠起身鑽出帳篷,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栽倒樹下,暗罵了一聲點兒背後,沈河才收拾好帳篷跳下樹乾,薑落天和沈山、沈海早已等在了樹下。接過沈山遞過來的乾糧,沈河一邊啃一邊問道:“怎麼都起來了?話說什麼東西這麼臭?”沒有正麵回答沈河的話,沈海雙手環抱在胸口朝前方中心水潭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順著沈海的示意望去,沈河朝前走了幾步,這幾步直驚得連手中的乾糧都要掉下來了!在他們四人前麵不遠處,橫七豎八地排列著十幾具形態各異、死狀奇慘的屍體,細細看去,正是昨天他們從妖群手中救下的麻臉漢子的跟班們,隻不過那麻臉漢子卻是不知道逃到了哪裡。這一地的屍體幾乎沒有一具完好的,輕一些的還隻是腸穿肚爛、丟腳少手,嚴重一點的甚至連渾身上下的皮肉都沒有完好的了。沈河清楚地看到離他們最近的那具屍體就連體內流到體外早已凝固的鮮血都是墨綠色的,其臉上的五官更是扭曲得不成人形。偶爾從顱腔內經過眼眶或鼻孔鑽出的爬蟲樣小妖更是讓其恐怖得無以複加,再加上那環繞在屍體周邊久久不散的臭味,直教沈河當場捂著肚子嘔吐了起來。好在本來沈河的肚子裡就沒什麼東西,這才乾嘔了幾聲便停了下來。沈山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沈河的附近,身材高大的他此時顯得有些謹慎:“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被丟過來的,也可能是直接被殺死在這裡的,因為昨晚我莫名其妙的睡著了,所以也不清楚這些屍體究竟是怎麼出現的。”搓了搓自己那修整得光滑的下巴,薑落天抿著嘴道:“這事兒不怪你,不管這裡是不是戰鬥現場,按照我們的修為,不說完全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但至少也會有所察覺,但是我們卻是在今早才發現的問題,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什麼事?”沈家三人急忙問道。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薑落天沉聲道:“我們被下藥了。”聽了薑落天的話,沈河直接驚得張大了嘴巴,就連最沉得住氣的沈海的麵色也有些變化。回頭看了看這三個家夥的樣子,薑落天笑道:“怕什麼,妖怪們明知道我們的存在卻仍舊兩次饒了我等性命,這至少能說明他們沒有惡意,今日我們便采足龍牙裂穀菊,當天離去就是。”攤開地圖,沈山指著圖上的一個被紅色筆跡圈上的地方道:“我們現在離當年的戰場並不遠,若是全力趕路,估計不出小半個時辰便能走到,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應該今天就能離開歧鄰山。”“走。”平平淡淡地開口,薑落天一馬當先走到了三人的前麵,在此之前他早已將那些屍體用火元焰灼燒了一遍,他可不想做個任務還惹了一身瘟。 行進了大約一炷香多一點的時間,薑落天一行人順利到達了龍牙裂穀菊的產出地,也就是百年前封印毒蛟時戰鬥的地點。細細算起來的話,這裡距離中心水潭也並不遠,畢竟蝕寂當年也是被打敗後封印起來的嘛。遠遠望去,在那戰場範圍內的地域全部寸草不生,就連腳下的土地都是猩紅之色,時不時還會散發出長時間無主操控的毒屬性真氣所特有的腥臭氣味。雖然這詭異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但是仔細感受一下卻又沒有任何不適,除了那一點若有若無的腥味外,好像這土地之中蘊藏著的巨量毒氣並不會對人體有什麼危害。在這寸草不生的血紅戰場上,零零散散地盛開著幾朵**,與尋常的**不同的是,這裡麵的**全部都呈現墨綠之色,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有劇毒的汁液滴落下來。緩步上前摘下一朵完整的綠色**,沈山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到門派發下來的專門用來盛裝龍牙裂穀菊的袋子道器中,而後才長出了一大口氣道:“看來也不是很難嘛,早就聽說龍牙裂穀菊內蘊含劇毒,但觸摸卻不會沾染分毫,看來這話不假。”隨手抽了沈山一巴掌,薑落天嚴肅道:“以後不要這麼冒失,萬一傳言有誤,死的可是你!”被薑落天這麼抽了一巴掌,沈山反倒笑了起來,一直以來都隻有兩個同胞弟弟陪伴的他第一次在一個外人身上感受到了溫暖。不出幾次呼吸的時間,四人便采集好了足夠上交任務的龍牙裂穀菊,在多采了四朵留著換些寶貝後,薑落天便帶著三個意猶未儘的傻貨匆匆離去了。不知為什麼,這片地方總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這裡受過什麼冤屈似的。離開了生長龍牙裂穀菊的那片戰場,薑落天頓感心情舒暢,伸手一抹胸口,薑落天將那塊半月形的玉佩又掏了出來——他似乎找到了自己冤屈的源頭。怔怔地盯著這塊不足巴掌大的玉佩,薑落天看到裡麵有著淡淡的墨綠色熒光在流轉,沉吟了半晌後才將其收回懷中感慨道:“也不知你最初的主人是不是和歧鄰山有什麼淵源啊!”找到一片狹小的空地,薑落天布好了防止修為不足的小妖誤入的真氣陣後拿出了四人一上午的收獲——足足十四朵龍牙裂穀菊!再次清點好數量後,薑落天心滿意足地收起袋子道器係在了沈山的腰間——這種東西還是交給他保管比較好,自己的主要工作還是偵察和戰鬥才對。也就在薑落天打算帶著沈家三人離開的時候,一聲由遠及近的求救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少俠!救命啊!!!”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薑落天便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昨日被他從妖群中救下的麻臉漢子!緊了緊拳頭,薑落天拍了兩下沈山腰間裝滿了龍牙裂穀菊的袋子道器搖了搖頭道:“昨日已經救了他一次,今日也不好再看著他這麼殞命,你們帶著龍牙裂穀菊先走,我去去就回!”沈海雙眼微眯沒有阻攔,卻是在心底暗道:“這家夥還挺軸,但是似乎並沒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不知從何時起,沈海一看到薑落天就會自然地思考薑落天心境上的各種變化,這一點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認識到。拒絕了沈山一起跑路的提議,薑落天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呼救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他與我同為人,豈可見死不救!既然決定了救他性命,那必然要救到底!”就是這般想著,薑落天調動起全身的真氣彙聚於雙腿,夾帶著耀眼的雷光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中。拍了拍想要伸手拽住薑落天的沈山的肩膀,沈海搖著頭道:“大哥的意誌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得了的,且讓他去試試吧,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感覺。”“什麼感覺?”收回剛才想要抓住薑落天的手掌,沈山緊了緊腰間裝滿了龍牙裂穀菊的袋子問道。拉起兩位兄弟的手向著薑落天的反方向跑去,沈海的聲音有些亢奮:“我感覺——這是一場機緣!天大的機緣!”在他最後說出“機緣”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額頭處,一雙散發著燦金色光滿的豎眼虛影一閃而沒……血淵戰場,羅刹鬼域在漫天飛舞的無數灰白色幽魂中間,一道長有兩對淡金色羽翼的虛影是那麼顯眼。那虛影的麵目已經看不清了,但是在那雙空洞的眼眸中跳動著的幽藍色靈魂之火卻是無比的明亮。淡淡的灰藍色霧氣從他的眼眶中飄散而出,他將虛幻的手掌背到了身後,隻是輕輕一拉,一隻在背後的那對羽翼便劇烈地抖動了兩下,灑下一地的淡金色光點。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那虛影聲音有些飄渺地自言自語道:“看來還是不行。”半晌,那虛影忽然抬起了頭顱,在他的眼中,那一對靈魂之火是那麼的閃亮:“大道天機?”…………火岐郡,歧鄰山薑落天循著聲音向前奔去,不過幾次呼吸的時間便看到了那麻臉漢子枯瘦的身影。“怎麼回事?”急急忙忙衝到麻臉身邊,薑落天問道。他注意到麻臉的下肢已經完全消失,恐怖的毒氣正自下而上地侵染著他那本就因昨日的戰鬥而孱弱不堪的身體。那個一直被麻臉扛在肩頭的小女孩此時正側著身趴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生息。看到薑落天真的回來救自己,麻臉麵色一喜,但轉瞬就變成了驚恐,雙手一抖連忙抓住了薑落天的褲腳吼道:“少俠!快!快帶著我離開,他……他……他馬上就要追過來了啊!”看到麻臉這驚恐無比的表情,薑落天眉頭一皺:“誰?”一把抓起身邊的小女孩,麻臉漢子再次將她柔軟的身體扛到肩頭道:“不要問那麼多了,快走啊!!!”看到麻臉這般模樣也不像作假,薑落天咬了咬牙,先是用火元真氣附著了全身,而後才一把抓起麻臉漢子的手臂向遠處跑去。但是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黏著之力瞬間纏上了薑落天的全身,一聲低沉而又憤怒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走?你特麼還想往哪兒走?啊???”“哇靠!”恐怖的吸附之力拉著薑落天的身體急速向後退去,讓薑落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儘管在薑落天看來要抓麻臉的人應該十分強大,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竟有如此實力!能將已經雙練體術半圓滿的自己壓得連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這種恐怖的壓迫力,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那個人的道號叫——血窟!“咦?”一聲輕咦在身後傳進薑落天的耳朵,那無處不在的拉扯之力再一次加大的力度,直接把薑落天拉了一個踉蹌。向著的薑落天隻感覺渾身上下都被許多條無形的鎖鏈纏繞住了一般,真是苦不堪言。一邊調動著渾身上下的所有真氣瘋狂抵禦著身後傳來的無處不在的拉扯怪力,薑落天一邊咬著牙問道:“這……到底是誰?”麻臉此時好像也不好受,雖然身後那神秘人沒有拉扯他的身體,但是由於薑落天的用力,他那被薑落天攥在手裡的手腕也是好似要斷了一般。咬著牙硬撐著手腕處傳來的擠壓感,麻臉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手腕被捏碎了,但是他不能喊,更不能叫,若是讓身後那位發現了捆住的不是自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呢。“到底是誰啊!!!”由於用力過度,薑落天那一身青色的練功服早已被撐破,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尊魔神一般渾身燃燒著閃爍著雷光的火焰。又是深深地像薑落天的身後望了一眼,麻臉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卻還是清晰地傳進了薑落天的耳朵:“妖王——蝕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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