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巧巧!”張開一雙小手奶叫一聲,金弄巧好似歸家的乳燕般衝入了麵前那滿臉淚水的中年壯漢的懷抱當中。緊緊地抱著被薑落天送回歧鄰山金元寶分部的金弄巧,那中年大漢神色上滿是感激:“小兄弟……”這中年大漢不是彆人,正是金元寶歧鄰山分部的分部長,同時也是金元寶總部長金萬兩的同胞弟弟,名喚金萬錢,據說也是一名在天機閣登記在案的道尊強者,隻是這道尊哭的未免有些太凶了吧?因為金元寶分部內部管控十分嚴格,所以身上攜帶著武器的沈家兄弟都被攔在了外麵,隻有一人薑落天被封住了經脈帶到了內部來送還金弄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薑落天笑道:“把大小姐送回來我也算不負蝕寂前輩的囑托,那在下就此彆過,金前輩保重!”說完這番半客套的話,薑落天轉身就要離開,但是金萬錢卻是抱著金弄巧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小兄弟彆慌走,還請等我金元寶好好感謝你一番啊!”呲著牙慢慢轉過頭,薑落天的心中真是又焦急又無奈,焦急的是那逐漸侵入丹田的蝕心毒,無奈的是——這金萬錢的手勁怎麼那麼大!!!到底不愧是道尊強者,隻是這麼簡單地一按便把薑落天這千錘百煉的肩膀按出了一道紅印子。看到薑落天那略帶痛苦的表情,金萬錢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趕忙鬆開抓在薑落天肩膀上的左手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一時激動,小兄弟沒什麼事吧?”擺了擺手,薑落天示意沒事,畢竟是煉體出身,就算金萬錢手勁再大,也絕不會瞬間傷到薑落天的,更何況剛才雖然用了不少力氣,金萬錢卻並沒有動用真氣,所以薑落天隻是皮肉有些疼痛,身體倒是並無大礙。神色略微放鬆,薑落天攤開雙手道:“實不相瞞,在下在歧鄰山中中了劇毒,若不能及時趕回大燕尋求藥師解毒,隻怕命不久矣。”聽了薑落天這麼一說,金萬錢也是嚴肅道:“我歧鄰山分部中的夥計也經常會深入歧鄰山,所以也備著一些解毒藥,小兄弟不如在我這看看,萬一就有解毒的丹藥呢?”“感謝金部長好意,可是我這毒恐怕尋常解毒藥還真的解不了。”“小兄弟何出此言?我金元寶雖說不是家大業大,但是對待恩人可也絕不會吝嗇,小兄弟隻管說這毒是在何處所中,若是妖怪出手,又是什麼品類的妖怪,我金元寶定會讓小兄弟滿意!”“金部長,這毒……”“你說就是了,我還不信憑我金元寶的人脈,還救不了恩人的性命了!我看你這精神抖擻的樣子,想必中的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毒。”看著麵前這好似小孩子賭氣一般的金萬錢,薑落天不禁搖頭苦笑,隻得如實相告: “此毒名為蝕心,乃是在下在歧鄰山中心毒潭東岸所中,施毒者不是彆人,正是歧鄰山的妖王——蝕寂。”重重地吞了一大口口水,金萬錢連繼續說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隻得問道:“不知這蝕寂為什麼要給小兄弟下毒?”向後略退一步,薑落天抱拳施了個禮道:“此事涉及門派機密,還請金部長莫要再問。”畢竟竹葉青的身份關乎大燕的聲譽,況且蝕寂的孩子在歧鄰山外出現本就是機密,薑落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甚至就連沈家兄弟都不知道薑落天晚上究竟出去做了什麼。收起臉上的笑容,金萬錢點了點頭,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的,要不然就算他的後台再硬也坐不到金元寶分部長的位置。放下金弄巧,金萬錢反手牽住了她那嫩嫩的小手丫轉而對著身後的一眾金元寶夥計吼道:“現在、立刻、馬上安排蒼雲舟,直接開往大燕山門!”看到金萬錢這反應,就連一直立在一旁的薑落天都嚇了一跳——直接開往大燕山門?低下頭看了一眼被金萬錢牽著小手的金弄巧,薑落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把金弄巧交給剛剛趕來的女接待員,金萬錢緊緊地攥住薑落天的手道:“本來還想讓小兄弟小住幾日聊表地主之誼,但是既然小兄弟有要事在身,那此事也隻好作罷,還請小兄弟回門派之後好好養病,等身子養好了再回來找我!”作彆了熱情的金萬錢,薑落天拿著一張純黑色的卡片登上了單獨為他們四個人安排的小型蒼雲舟之中。彆看這蒼雲舟是小型的,但是裡麵卻五臟俱全,不說彆的,單是那幾張又大又軟的床就足夠薑落天驚喜了,再加上放著冷飲的櫃子和那美味的飯菜,這簡直就不像是趕路了……平穩地飛行了差不多小半日,薑落天一行人順利進入到大燕所屬範圍之內。控製著蒼雲舟懸停在大燕山門外的護欄邊上,駕駛蒼雲舟的駕駛員親自為薑落天打開了艙門,而後躬身道:“恩公慢走,在下隻能護送至此了,金元寶雖然和大燕交好,但是並沒有將蒼雲舟開入大燕門內的先例,還望恩公恕罪”待到沈家兄弟出了艙門,薑落天才一拍腦袋想要把手中的黑卡交還到了駕駛員的手上,不過那駕駛員卻是怎麼都不收。“蒼雲舟到站之後不是都要收回卡片的嗎?”重重地擺了擺手,駕駛員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恩公不必如此,老爺交代了,這張黑卡就送給您了,以後您隻要拿著這張卡,在金元寶的產業中都會享受最高規格的待遇。”怔怔地看著手中隻有正麵的中間用金粉刻了一道金邊,其餘部分都是漆黑如墨的黑斑石卡片,薑落天微笑著點了點頭:“替我謝過你家老爺,慢走。”關上蒼雲舟的艙門,駕駛員隔著透明的艙壁揮了揮手,而後便駕駛著蒼雲舟消失在了天際。進入大燕門內,薑落天甚至都沒來得及去看采集龍牙裂穀菊任務的最終獎勵,便頭也不回地跑向了亂霧山。再次對著重重疊疊的霧氣說出那拗口的開門口令之後,薑落天甚至都沒和準備出門買菜的飯堂大叔打招呼,就直接衝向了亂霧山的山頂——聽心閣!其實自從上了蒼雲舟,薑落天便能感到丹田之中的絞痛,那種緩慢侵蝕丹田的劇毒薑落天可不清楚是怎麼弄出來的,他現在唯一清楚的就是,如果再不快點,這蝕心毒可能現在就會要了他的命!“師姐!”一巴掌推開聽心閣的大門,薑落天看都不看就大吼了一聲。“哎呦我去!”被突然進門的薑落天嚇了一跳,正在刺繡的慕聽顏一個不小心被紮傷了手指。冷著一雙禍國殃民的俏臉,慕聽顏緩緩轉過頭來,而後突然畫風一轉,美眸含淚地撅著嘴,伸出了那剛剛被紮破的玉指撒嬌道:“完了,師姐被傷到了,小師弟快過來給師姐的手指頭含在嘴裡,可彆浪費了。”麵色無奈地看著慕聽顏,薑落天的嘴角一陣抽搐……最開始不認識慕聽顏的時候,薑落天還以為這神秘的師姐會是個冷若冰霜的殺人狂魔,直到現在接觸久了才發現,這尼瑪就是個禍害啊!平時總拿自己開玩笑也就算了,這家夥還在明知道自己受不了她那天生媚骨的情況下,經常故意挑逗自己,咱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誰能受得了她的**啊……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慕聽顏平時挑逗得太多了,導致薑落天現在看到美女都提不起什麼興致來了,因為那些普通女子——都沒有師姐好看。一巴掌拍掉慕聽顏伸到自己嘴邊的白嫩玉指,薑落天咬牙道:“要舔你自己舔去,彆在這兒惡心我。”“哼!”撒嬌般輕輕哼了一聲,慕聽顏隨便揮了揮手便把已經流淌了半隻手的血液又收回了體內。笑話,堂堂道君強者,血窟老祖的四弟子,天下間人族的頂級戰力之一的血瀾聖君慕聽顏怎麼會被一根繡花針紮出血呢——即便這繡花針是她本人拿著的。伸出雙手掐著薑落天那滑嫩的臉蛋兒,慕聽顏嬌笑著問道:“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地找姐姐什麼事啊?”沒去理會慕聽顏掐在自己臉頰上的雙手,薑落天一把扯斷了束腰的布帶。做作地對著薑落天那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讚歎了半晌,慕聽顏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麼了?大老遠的特地跑過來用美色**你師姐來了?我可告訴你啊,你家師姐不吃這一套。”指著自己的小腹,薑落天無奈道:“你可彆扯淡了,快看看這毒怎麼回事兒!”“毒?什麼毒?”慕聽顏神色古怪地看著麵前被自己捏著臉的薑落天,語氣竟是也有點莫名其妙。於是薑落天隻好重新穿好衣服跟慕聽顏說了在歧鄰山中與蝕寂的經曆,就連怎麼遇到麻臉、怎麼交還金弄巧的事情都說的一字不差。歪著可愛的小腦袋聽了半晌,直到薑落天說到被蝕寂下了蝕心毒後慕聽顏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這是被那家夥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