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清猛然回頭,此時範東璉的劍被那道青色護盾彈飛,他先抬起手臂將彈飛的法劍握在手中,然後右手化掌,重重的打在範東璉的胸口。範東璉的口中瞬間噴出一道血箭,之後整個人向後倒飛了五六丈遠,落地後便一動不動,不知是生是死。“大膽的賊子,竟然傷我內門弟子,看老夫將你鎮壓。”一道嗬斥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大手壓向顧允清。就在手掌將要碰到顧允清之時,許淵甩了一下袍袖,一道凝結的真氣團將手印擊潰。“以大欺小這不是一個長者該有的風範吧?”雖然許淵說的聲音不大,但卻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鎮靈梵音!快快升起真氣護盾。”那道聲音焦急的說道。但在場的人並為任何異樣,隻是從天上落下一名老者。此人正是負責監管探寶會運行的金丹修士季勝,此刻他麵如白紙,口中正喘著粗氣,身外的真氣護盾已然碎裂。“道友好神通,竟然能將‘鎮靈梵音’隻瞄準我一人。”季勝艱難的咽下一口氣而後說道。隻是季勝猜的不對,許淵用的根本不是什麼‘鎮靈梵音’,隻是很簡單的一道音波攻擊。“道友貴為金丹修士,竟然好意思對小輩出手,在下也隻是給你長個記性。”許淵冷漠的看著季勝說道。“哎呀,不過是小輩間的胡鬨,季師兄怎能如此動怒。”金成子故作驚訝的說道。金成子與季勝分屬兩個山頭,樂的見到季勝吃癟,所以有些幸災樂禍。“哼,是在下技不如人,但道友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為何假裝築基期參加此次探寶會。”聽完金成子的話,季勝的臉更白了,他強忍著丹田內的真氣亂流,向許淵問道。“誰說金丹期就不能參加探寶會了,金成子道友,宗門有此項規定嗎?”許淵看出了二人的不和,於是便想到借力打力。金成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宗門征召的帶隊修士隻要達到築基便可,沒有規定不能派遣金丹修士。”金成子說完又看向季勝說道:“季師兄您是內門的候選執事,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記得了。”季勝被問了給啞口無言,“好好好,你們狼狽為奸,金成子你等著宗門的監管吧。”季勝被許淵與金成子的言語氣到快要吐血,甚至威脅金成子,他要去申請宗門監管。所謂宗門監管,是無涯宗對可能犯錯的中高層人員的一種懲罰措施。每個被宗門監管的修士,雖說還會照常擔任本職,但卻會受到監管修士的監督,這代表著被監管之人日後很難辦成某些職責內的事。“你想去就去,我要怕你的誣告也不會做到今天的位置。”金成子根本不懼怕季勝的威脅。 因為想要監管一名城主,至少要長老會中三分之二的長老同意,但顯然季勝不可能說動如此多的長老。“那好,季某不奉陪了,後會有期!”季勝說完就要帶著範東璉離開這裡。但金成子卻阻攔道:“季師兄,著大陣需要兩名金丹修士才能開啟,你此時離去難道是要放棄你的職責嗎。”金成子的話很重,季勝來此是受了宗門的派遣,若是他不開啟大陣,便是主動放棄任務。而這個任務是季勝轉正成為正式執事的考驗任務,若是他將此任務放棄,那麼金成子就會向宗門稟明,他很可能失去轉正的機會。“好好好,金成子,今天的仇老夫記下了,等日後你有這一天,彆怪老夫不念同門之情。”季勝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是有這麼一天,師弟我自當奉陪到底。”金成子微笑著回應季勝。接著金成子飛到空中大聲宣布:“各小隊準備,大陣打開後立刻進入,缺口隻會存在一刻鐘,下一次開啟就要等半月之後。”季勝拖著受傷的身體也緩緩的飛向空中,金成子與季勝各占一個方位,之後二人合力在大陣上打開了數個缺口。這缺口剛一出現,許淵便帶領著自己的徒弟與楊家之人從缺口處進入大陣。原本應該是打開四個缺口,但由於季勝被許淵所傷,此時隻打開了三個缺口。就算是這樣季勝還是難以維持,他大聲嗬斥道:“再給我龜爬,老夫就一掌斃了你們這群廢物。”底下的一眾修士見金丹期前輩發火,當即便加快了腳步,還不到一刻鐘,所有小隊便都進入到了大陣之內。當最後一個修士進入大陣後,季勝立刻收回真氣落到地下,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丹藥療傷。金成子走上前來嘲諷道:“師兄進來修為廢弛,竟然連一刻鐘都堅持不了。”金成子說完便大笑著揚長而去。季勝恨得牙根癢癢,不住的咒罵著金成子。片刻後,季勝丹田中那股真氣亂流被暫時鎮壓,他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範東璉。雖然此時範東璉氣息微弱,但好在並無生命危險。季勝用手將範東璉提起,飛回了宮殿給他療傷。另一邊,大陣內許淵等人在楊策珣的帶領下趕往了最近的一處險地,此老已是的十三次參加探寶會,所有對大陣內的道路門清。剛才在陣外見識到了許淵的手段,楊策珣便將懸著的心放下,安心的帶著眾人趕往險地。眾人跟著楊策珣在密林裡轉了幾圈,遠處已經能看到森林的邊緣。“這森林在外麵看無邊無際一般,怎麼到了裡麵這麼快便走到了頭?”許淵有些疑惑的問道。楊策珣立馬向許淵解釋,“許宗主有所不知,這密林確實無邊無際,但仍有幾處空地,這幾處空地便是裂海蜥聚集之處。”原來這裂海蜥需要產卵撫育後代,而裂海蜥的卵對光照的要求極高,所以裂海蜥便將孵卵的巢穴建到空地上,以便能更高的接受日照。經過楊策珣的介紹,許淵算是知道了一些裂海蜥的生存條件。難怪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就楊策珣的這個見識,比一個築基修士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