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淵一行人已經行進到森林邊緣,但楊策珣卻告訴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原來裂海蜥的感知器官十分靈敏,又加上其速度極快,若是眾人出去很可能會被裂海蜥群包圍。而樹林內氣味雜亂,能在很大程度上阻隔氣味,眾人沒有那麼容易被發現行蹤。“許宗主,接下來該怎麼辦使用什麼陣型,全憑您吩咐。”楊策珣帶著一絲恭敬之情看向許淵,楊家也有兵陣傳承,所以他問許淵用什麼陣型。許淵倒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直截了當地說道:“什麼陣型都不用,楊老您在這看著便可,就由我那三個劣徒打頭陣,晚輩給他們壓陣。”“不可啊,這裡裂海蜥極多,三位高徒就算再高的修為也難敵裂海蜥群啊。”楊策珣連忙攔阻道。他還以為許淵有什麼妙計,沒想到是用人命填,當即便不同意許淵的建議。但許淵並不如此認為,他並不是莽撞之人,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自己的弟子能夠完成任務。“楊老在此等候便可,等我師徒四人將裂海蜥斬殺光了,你們再上。”許淵眼神極其堅定的說道。一旁的楊九仞阻攔著許淵的冒險行為,但許淵並未理會,隻是對自己的三個徒兒說道:“允清、霞裳、允進,師尊往常教你們的,你們可還記得嗎?”顧允清、穆霞裳、蕭允進三人異口同聲地回道:“徒兒謹記在心。”“好,今天便是檢驗的時刻,若是有誰掉了隊,可彆怪為師心狠。”顧允清等人皆大聲稱是。“動手!”許淵大喝一聲,顧允清、穆霞裳、蕭允進三人一齊跳出。三人剛走出密林,數十隻裂海蜥便將三人包圍在一處。“萬木縱橫”穆霞裳一聲嬌喝,平地上突然出現了許多交織在一起的樹木。顧允清重重地踏著腳下的樹木,靠著慣性向前飛奔去,瞬間就抓住了兩隻裂海蜥。一轉眼兩隻裂海蜥便被其吸乾了真氣,接著顧允清右手一攤。“凝星!”一道黑色光團從顧允清的手中緩緩升入高空。此時一隻一階後期的裂海蜥猛地撲向了顧允清的後背。就在這時隻聽見“咻”的一聲,一隻由火焰凝結的箭矢正中裂海蜥後心。這火焰箭矢帶著裂海蜥的屍體向前飛去,眼看要射中顧允清的之時,一根樹木阻擋住了箭矢的去路。本來火焰遇到樹木應該燃燒起來,但這箭矢碰到樹乾後卻憑空消失。火焰箭矢消失後,裂海蜥的屍體也墜落到樹木叢中,不見了身影。剛才的箭矢是由蕭允進手中的中品法弓射出的,而阻攔箭矢去路的樹木是穆霞裳控製的。剛才的一幕顧允清連看都沒看,因為通過通靈玉牌他早就知曉了一切。 這樣的戰術他們師兄弟們不知演練了多少次,早已是熟門熟路。許淵這三年來,根據顧允清等人的功法設置了這個戰術。顧允清衝殺在前,靠著自己的吞噬靈氣去大量的吞噬真氣。蕭允進在中間用手中的法弓做長距離攻擊或支援衝殺在前的顧允清,或保護身後的穆霞裳。穆霞裳落在最後,用自己的木屬性神通輔助二人、顧允清在前吸取真氣後,再將真氣通過通靈玉牌視情況傳給穆霞裳或者蕭允進。若是傳給穆霞裳,那便是施展大範圍的木屬性神通阻擋敵人的視線或者攻擊。要是傳給蕭允進,便是為了使其瞬發火焰箭矢,畢竟從拉弓到射箭需要耗費真氣和時間,但若真氣足夠便可做到瞬發。三人的陣型真可謂密不透風,裂海蜥有數次都要碰到顧允清了,但不是被樹木阻擋就是被箭矢射中。不一會,數十隻裂海蜥便被斬殺殆儘,這時空地旁的地洞中又跑出三十餘隻裂海蜥。它們在一隻一階巔峰的裂海蜥的帶領下繼續朝三人進攻。由於顧允清能夠吞噬真氣,所以三人體內的真氣儲量很是健康,根本不懼車輪戰。但這次的裂海蜥好像學乖了,他們主動躲避著顧允清,反而將目標對準了蕭允進與穆霞裳。這二人中穆霞裳展現的攻擊力最低,所以很多裂海蜥朝著穆霞裳跑去。這群奔向穆霞裳的裂海蜥身後就是緊追不舍的顧允清。裂海蜥們被穆霞裳控製的樹枝阻擋著前行道路,而顧允清卻是一路暢通無阻。不久,顧允清便追上了落在隊伍後的幾隻裂海蜥,又是一陣吞噬,幾隻裂海蜥命喪當場。但有一隻一階後期的裂海蜥,仗著速度與靈活衝過重重阻攔,一口咬向了穆霞裳。裂海蜥的口中生有劇毒,若是被其咬上一口,就算當時不死,用不了多久也會中毒而亡。裂海蜥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此時顧允清還在吞噬它同族的真氣。另一麵,蕭允進被幾隻裂海蜥纏住無法拉開弓箭。而且這隻裂海蜥早就發現,這個人類女修在施展阻攔它們的木屬性神通時是不能移動的。事實就如同這隻裂海蜥想的那樣,當它的血盆大口都咬中了這人類女修時,這女修都是一動不動。裂海蜥的大口瞬間帶走了大片血肉,人類的肉體對於它來說是大補之物,它貪婪地嚼著這些撕咬下來的血肉。但此時這裂海蜥感到口感有些不對,它吃過不少血肉,但沒有一個像是這樣的感覺。血肉應該是肥瘦分層,肥得順滑瘦得有嚼勁,但這人類女修的血肉卻十分堅韌,甚至還從牙縫中往外流著細小顆粒。裂海蜥趕忙將血肉吐出,這吐出的東西哪裡是什麼血肉,而是一塊木頭。它抬頭一看,眼前哪裡還有什麼人類女修,隻有一個木刻的人偶。裂海蜥趕緊巡視周圍,就在不遠處那能吞噬真氣的人族男修身後,一朵白色的花蕾逐漸開放。花蕾中一道倩影緩緩站起,正是剛才應該被裂海蜥咬中的穆霞裳。但看她哪裡有被撕咬的痕跡,除了臉色發白,其它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