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在李夫仁睡得迷迷糊糊時,猛烈的敲門聲瞬間吵醒了他。“去看看!”他對在旁邊笑嘻嘻聊天的三女道。“哦!”一個少女點頭。吱呀!“誰是李夫仁?”隨著開門聲想起,就聽門外傳來一個渾厚略帶威嚴的男聲道,“我是!”聞聲,李夫仁打了個哈欠看向門口出現的一個田子臉麵白無須的中年綠袍男人。無視門口開門的少女,綠袍男人直接大步走近他。“閣下是?”見男人走近後居高臨下冷漠看自己不說話,李夫仁坐起身疑惑。“他是國公府的大管家,地位隻低於老爺、夫人,連大公子大夫人都要給他幾分麵子。”而見李夫仁不認識其,一個少女連忙小聲在他耳邊道。掃眼三個少女,見都是像隻鵪鶉低著頭不敢看男人,李夫仁心中有了數,下榻對他笑道:“不知大管家有何賜教?”“春梅難道沒告訴你,每日早晚必須要向報道一次?”男人麵無表情直視他道。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春梅並沒提過其,但自己自然是不會因此拿春梅當擋箭牌害其,李夫仁抱拳笑道:“初來乍到,有些規矩還不太熟悉,還請見諒!”“不要以為你是大公子夫人安排的就沒人能治你,你給我小心點!”男人冷冷道。李夫仁挑眉。“一會兒挑十個侍女給我,我要去替二公子送禮。”男人道。沒有多言,看他一眼後男人轉身就走。目送他離開,李夫仁失笑。“你笑什麼?”金烏神王問。“我突然想起一句話。”李夫仁笑道。“什麼?”金烏神王疑惑。“對下越嚴厲裝逼的人,對上越乖順。”李夫仁目送邁著大步離開的男人笑道。“越重視等級就越順從等級。”金烏神王道。點點頭,李夫仁看向一副鬆了口氣的三個少女道:“他叫什麼名字?”“蕭冉!”一個少女道。“蕭冉……”李夫仁微微點頭道記下。“二公子是朝廷的四品官郎中,經常和其他官員來往,侍女長你還是快安排人吧,一會兒耽誤了事,不僅大管家不饒你,二公子也不會饒你。”少女說。“你們回去隨便叫十個過去就是了。”李夫仁打了個哈欠說,並沒興趣去挑什麼人。見他直接倒下閉目,三人愕然。片刻。隨著三個少女離去,關門聲響起,榻上李夫仁閉目問金烏神王道:“唐朝的官階是怎麼樣?”“文官分九品二十九階,武官分九品三十一階,另還有流外的九等官等。”金烏神王道。“比如?”李夫仁睜眼。“基本是正一品從一品,正二品從二品,正三品從三品,正四品上正四品下,從四品上從四品下,正五品上正五品下,從五品上從五品下,正六品上正六品下,從六品上從六品下,正七品上正七品下,從七品上從七品下,正八品上正八品下,從八品上從八品下,正九品上正九品下,從九品上從九品下。”金烏神王道。 “蕭瑀是幾品?”李夫仁問。“從一品。從一品職官有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文散官有開府儀同三司。武散官:驃騎大將軍。爵:嗣王、郡王、國公。”金烏神王道。點點頭,李夫仁道:“那襄城公主的丈夫蕭銳呢?”“駙馬加太常卿,正三品。”金烏神王道。“也是,老子一品了,兒子們自然不會太低。”李夫仁笑道。“蕭瑀第三子蕭鉞利州刺史,正四品。”金烏神王道。並不在意,李夫仁點點頭。“官既是權,無論哪個時代,都是大家追求的方向。”李夫仁笑道。“這個權是管理權和發展權,目的核心就是管理和發展。”金烏神王道。“隻怕沒這麼簡單吧?”李夫仁閉目笑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是官員的職責,隻是權力難免會滋生貪欲,一旦心智不堅很容易就從管理者變成掠奪者。”金烏神王道。“算了,我又不當官,管它的,不說了。”李夫仁笑道。“這蕭冉很是記仇和小氣,你不巴結他同時給他點好處,日後他很可能會針對你。”金烏神王道。“給他好處,你看我像是給人好處的人嗎?”李夫仁好笑問。“看你自己。”金烏神王道。自己都窮得像個棒槌似的了,還給人好處,給個屁,李夫仁失笑開始養神。轉眼三日。又一個午時,宋國公府內一個大院外麵,隻見李夫仁靜靜等待。“夫人正休息不想見人,你回去吧。”隨著伺候襄城公主的春梅走出說話,李夫仁皺眉。“這兩天我來了幾次了,每次來你都這樣說,這未免太假了吧?”李夫仁皺眉道。“夫人不想見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春梅無奈,她自然早就看出襄城公主不想見其。打量她的臉,李夫仁砸吧嘴。“要不下次再來吧?”對他很有好感春梅遲疑。人家不見自己,還能怎麼樣,李夫仁笑道:“再說吧!”見他轉身離開,春梅無奈搖頭,隻好回轉。侍女院房間。返回後,李夫仁問金烏神王道:“她是怕見我還是厭惡我?”“假如你有丈夫有道德,你會和一個與你曖昧的男人過多來往嗎?”金烏神王反問。李夫仁挑眉。“蕭銳已經離開長安出外辦公,最少兩個月才會回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一旦錯過,時間吹散她對你的那絲複雜情感,你以後再不可能得到她。”金烏神王道。“什麼得到她,你彆亂說,我是那種搶人家老婆的人嗎?”李夫仁一臉虛偽一本正經道。“我隻是這樣說,怎麼做看你自己。”了解他為人的金烏神王平靜道。“哎……”李夫仁無奈一歎,卻是他發現自己本來是來尋親的,結果一轉眼又成了風流之路。“明天襄城公主會去大興善寺還願,這是你見她的一個機會。”金烏神王道。李夫仁疑惑。“大興善寺是長安最著名佛寺,位置與玄都觀所在的坊相鄰。”金烏神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