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來找麻煩的淩雲殿二長老吳岩庭後。陳玄陽慢悠慢悠地返回了房間。之後的幾天裡,那吳岩庭通過詢問朱武程以及幾位淩雲殿弟子,得知了呂安的死以及玉海乾坤遺失的事情都與陳玄陽無關,於是為了表達歉意,還專門修書一封並派人送來一些不多不少的靈石作為賠禮。同時信中還說請陳玄陽能出手幫助淩雲殿主持公道。陳玄陽直接拒絕。開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夜幽居士給他下的套,現在還想讓我自己又跳回去?**魔山和淩雲殿的矛盾一夜之間鬨得滿城風雨。第一日,淩雲殿大長老朱武程被**魔山三位尊者合力擊傷,淩雲殿其餘長老也與剩下的尊者們交上手,最終兩敗俱傷。第二日,淩雲殿殿主出關,**魔山山主出關,兩人為了避免事態的繼續惡化,攜手各自的門派進行了協商,最終雙方彼此賠償了一筆巨款後,事情逐漸平息。……柳州,碧柳庭。一位身著青色銀紋長袍的青年端坐於庭中木桌前。青年長發烏黑整齊的披在身後,麵容清秀,頗有一股文人風雅。桌上擺著一副黑白棋盤,他右手二指夾住一顆白子,左手托著袖袍,緩緩落下一子。這時,一位身披黑色披風,麵戴花臉麵具的男人忽然出現。他單膝跪下抱拳道:“公子,淩雲殿和**魔山的矛盾在兩大宗主的協商下和解了。”“嗯,我知道了。”青衣男子微微點頭,眼神專心的盯著棋盤。黑衣人繼續說道:“我是沒想到那個陳玄陽居然沒上鉤,如果有那個來路不明的瓊懷書院介入的話,這場爭鬥絕不會就此停息,公子您的計劃也就能更快實現了!”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按照陳玄陽的做事風格,理應是那種不願吃一點兒虧的人,我原以為通過信息差,讓吳岩庭去瓊懷書院鬨事,能讓淩雲殿與瓊懷書院結仇,結果卻沒想到這陳玄陽反應這麼快,看出了端倪,直接跳出了圈外。”黑衣人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擔憂道:“如今我隻怕是不能出現在陳玄陽麵前了,他大概率會殺我,而那兩派停止爭鬥,公子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青衣男子又落下一黑子,語氣帶著一股自信。“無妨,經過這番鬨騰,兩派之間就算表麵緩和了,但私下裡便不一定了,利用這一點,依舊足以完成我的計劃。”黑衣人微微點頭,隨後上前遞給青衣男子一封信件。“公子,煙夢樓的樓主想邀請您參加今夜的煙雨詩會。”青衣男子看著信中內容露出一抹笑意。他朝著庭外碧柳望去。“此時季春時節,今晚當是有一場煙雨,取名煙雨詩會,是為絕妙。”……瓊懷書院,李仙瀾正在陳玄陽的院子裡彙報修煉情況。 “弟子已經在法合境二層停留多日,天元神功修煉進度似乎有所受阻,還請師傅指點一二。”陳玄陽看了眼他的信息界麵。“當前修為:法合境二層。”的確是法合境二層,於是陳玄陽輕聲問道:“為師記得你之前在秘境救下莫長生時展現的力量就應是法合境二層了吧,這也沒過去多長時間,並無大礙,切不可急於求成。”李仙瀾微微撓頭:“因為之前我一直都是三天能夠升兩境,這一次突然慢了,我認為是修煉出問題了。”陳玄陽:“……”你禮貌麼,你師父我也才法合境二層好不,你三天升兩境,還讓不讓人活了?“咳咳,這很正常,越到後麵,境界提升所需的感悟越深,越是這時候,越不能急躁,你應該適當放慢進度,不能急於求成,有時候多研究一下功法也是好事,必要時你也可以找蔚川與你切磋。”李仙瀾聞言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立刻抱拳道:“多謝師尊指點。”這時,院門外傳來溫知顏的聲音。“師尊,弟子求見。”“進來。”隨後溫知顏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了院中。她朝著李仙瀾微微欠身行禮:“師兄。”“師妹,早啊。”隨後溫知顏一揮手,乾坤法戒裡閃爍出四件準上品法器,懸浮於半空中。“師尊,您吩咐弟子我修複的這四件準上品,弟子已經全部完成。”這兩天她一直都待在煉器室裡,一刻都沒出來。陳玄陽看著半空中漂浮的四件準上品法器,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了。”溫知顏柔和一笑:“煉器乃是弟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倒也無妨。”陳玄陽了然,法靈聖體讓她對於各種器物有天生的親和力,因此才會如此喜愛煉器。他看了眼墨魂龍鼓,這件法器的威力很不錯,當時林天威用它的時候,陳玄陽就有些看中這件法器了,輔助性和進攻性兼備。他一揮手,墨魂龍鼓和破滅星錐收入了係統空間。剩下的七殺羅刀給了李仙瀾,他是體術修法者,更需要一件稱手的近戰法器。而五行神玉就給了溫知顏。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防禦技能,他現在就像個活生生的坦克肉盾。二人得了一件準上品法器後,心中欣喜。“若無其他事,就先退下吧!”陳玄陽緩緩說道。“是!”二人離開後,陳玄陽坐回搖椅上思索第三個弟子該去哪個地方下手尋找。左思右想了半個時辰,陳玄陽還是決定外出轉轉。出去時碰巧經過溫知顏的庭院。如今有天音訣被動技加成,不僅能免疫音功擾神,保持雙耳清淨,聽力也因此增強了不少。他正好聽到溫知顏在嘀咕著什麼。隻見庭院內,溫知顏在細心的打理花卉。她眼神柔和地看著這些搖曳的花兒。“娘親,你曾說自己很喜歡這些鮮豔的花兒,於是我不論在哪兒,都會種上一些,每當看到它們,就會想起你,希望你們在那個遙遠的世界一切安好,再過一日便是孩兒的生辰,娘親放心,我過得很好,如今我有了安定的居所,開啟了新的生活,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有了一個強大的師尊做庇護傘,對了,我還有了一個平時看著呆呆的、但到關鍵時候很靠譜的師兄,大家都對我很好,我很喜歡這裡。”陳玄陽安靜地靠著外麵的院牆,他心裡微微歎息一聲。這姑娘,什麼事情都喜歡憋著麼,真是堅強啊,但又令人如此憐惜。既然是生辰,陳玄陽心中在想給她準備個什麼禮物才好?他一邊思索著,一邊離開了瓊懷書院。山下便是一處熱鬨的集市。陳玄陽左右觀望,女孩子一般都喜歡金釵銀飾之類的吧?不過溫知顏好像不太一樣,她對法器更為癡迷。不過一些下品、中品的法器有什麼好送的,他自己都瞧不上。準上品又不好找,更不可能在這些集市找到。正值他沉思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陳玄陽抬眼望去,隻見一位窮書生打扮的白衣青年正在被一群初法境的修法者圍毆。書生趴在地上,懷裡還死死護著一位女子。“哼,死書呆子,小爺看這女人漂亮,你若是把她給我,小爺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就是,區區一介凡俗,還敢阻攔我們這些修法者,不知死活!”幾人拳腳上附著法力,對著書生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幾下就給凡人之軀的書生打得口吐鮮血。他身下的女子見狀哭得撕心裂肺。四周的人大多也都是凡俗,不敢插手修法者的事情,隻能在一旁悄聲唾罵。陳玄陽眉頭一蹙,奶奶的,老子生平最看不起欺負讀書人的家夥了!“混賬,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在本座麵前行如此欺淩弱小之事,還不快滾!”那幾人紛紛停下動作,看向陳玄陽。“你特麼誰啊,敢管老子們的閒事?”陳玄陽眼神淡漠,語氣帶著一絲不屑。“本座乃是瓊懷書院院長陳玄陽,這裡本就在本座小瑜山之下,算是本座管轄範圍內,爾等當本座不存在?”那幾人聞言頓時身子一顫。“瓊……瓊懷書院!?”“就是覆滅了摘星閣,一夜成名的那個瓊懷書院!?”“據一些人說,那陳玄陽一襲白羽長袍,仙風道骨中帶著儒雅,這麼一看,此人好像確實和傳言的一樣啊!”陳玄陽身上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幾人立刻後撤。“前……前輩,我等並不知曉這裡是您的地盤,我們無意冒犯!”陳玄陽都不帶正眼瞧他們的。“滾!”那幾人渾身一顫,隨後如同見了鬼魅一樣朝遠處逃竄而去,頭都不帶回的,幾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大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一不小心就沒命了,能不跑快點麼?陳玄陽上前扶起那位書生,“沒事兒吧,能站起來嗎?”那書生顫著身子站了起來,那女子一臉擔心地看著他。“多……多謝這位前輩出手相救,小生沈秋然感激不儘。”書生輕咳了幾聲微微拱手道。那女子也連忙道謝。隨後她又緊張地看著書生,一個勁兒地詢問他有無大礙。書生雙手握住女子微微顫抖的手笑道:“月兒,我沒大礙,不用擔心。”陳玄陽看著兩人關係親密,於是笑道:“你們倆是情人關係麼?”書生頓時笑道:“是的,這位是我的娘子蘇處月,我與她有相同的遭遇,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彼此相依為命,我倆早在一年前就已結為夫妻了。”陳玄陽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頗為感歎。“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善哉。”隨即陳玄陽打量著書生,好奇地問道:“你這模樣本座看著像是進都趕考的,不知過了幾次考試了?”書生沈秋然拱手道:“在下剛過院試,準備參加鄉試,正巧路過柳州,中道聽一些同路朋友說柳州煙夢樓今日似乎要舉辦一場煙雨詩會,若是能在詩會中獲取前三名次,就能拿到一塊天都令牌,據說此物獲得者可以免除前麵的考試,直入殿試,乃是帝王親自分發給各地的,有真實律法效力,能直接進都城入殿試,因此小生才想要前去看看。”陳玄陽作為教師,一向對這種文化活動十分感興趣。“哦……煙夢樓。”他沒聽過這個勢力啊。沈秋然看著陳玄陽一副儒雅的樣子,立刻拱手道:“小生見前輩舉止儒雅,也應當是個文人雅士,小生聽說煙夢樓前三的獎勵裡也有一件修法者的法器,前輩既是文人雅士又是修法者,不如也與我們一起去瞧瞧吧,路上難得有個伴兒。”陳玄陽看著這書生笑了笑,有伴兒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怕又被剛才那群修法者折返回來找麻煩,希望我能跟著保你一程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心眼兒,正好自己對文化活動也感興趣,想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文化水平又是怎樣的,去看看倒也無妨。
第二十八章 煙雨詩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