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是已經忘卻了在家族裡所學到的一切。緊張過度會讓情緒過激!也就是紅了眼,他們甚至都沒有發現陳王並沒有跟過去,眼裡隻有這武祭祀這一隊人。“幾位看樣子是大天朝的人吧,不知道在此布下陣法是為何啊?”灰衣男子笑了笑。韓笛冷笑道,“你們是去落花山?”“是又如何?”“是那就沒錯了,我們在此布陣便是取你們狗命的!”韓笛這話一出,當即便是率先一劍撲了上去。動手便是劍上金光四溢,想法還是很好的,直接殺招嘗試能不能先殺一個。他一動手,韓資幾人也立馬跟上了。灰衣男子微微意外了下,“斬仙劍術?”“你能應付?”葫蘆狀的轎子裡傳出一道小聲。灰衣男子麵色一沉,手中黑劍也不出鞘,直接就迎了上去。劍奴能用劍,但絕對沒資格拔劍。不過即便劍不出鞘,他一樣能施展出自己都劍招,幾乎一出手,便是黑色劍光隨著他的劍四處橫掃。以一敵五,自然是大開大合的劍招更合適。陳王坐在暗處偷偷看著。斬仙劍術的威力自然不言而喻,雖然不是韓將軍本人出手,但這劍招威力依舊仍在,麵對這看似霸道的黑色劍光。斬仙劍術幾乎以瞬息的速度便擊潰了這劍光。五個人幾乎同時穿過了劍光的帷幕。這……陳王麵露驚疑之色。他能察覺出來,這讓人不得不去注意的黑色劍光仿佛就是個幌子。眼看著韓笛幾人逐漸靠近,灰衣男子冷淡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譏諷,手中帶鞘長劍忽地一斬。“滋”的一聲,陳王感覺雙眼突然黑了一下,一道銳利至極的劍光橫空而出。靜海劍術?他愣了愣。“給我死!”灰衣男子厲喝一聲,這一道精銳劍氣對上劍勢已開的韓笛幾人,斬仙劍術登時爆發,金光與白光立馬對峙了起來。不過這韓笛幾人的斬仙劍術就像是盾,這精銳劍氣卻像是個釘子,盯著一處打,而打的人正是韓忠武。隻是抵擋了片刻,這精銳劍氣便破了金光,直接刺向了韓忠武。雖然韓笛等人是逼開了劍氣,但這時候要是繼續衝,韓忠武怕是必死無疑了,他們也隻能紛紛轉身攻擊了這一道劍光。幾人聯手打散了這劍光,攻勢也被人家給化解了。而此時,灰衣男子身上的氣息忽地漸漸收斂了起來,帶鞘黑劍卻是隱隱爆發出一股極為雄厚的劍勢。“韓家的斬仙劍術以進攻聞名,你這二連劍未必能討到好處。”葫蘆轎子裡的人淡淡說道。灰衣男子對此置之不理。此時,韓笛等人微微對視一眼,立馬架起了長劍一副防備姿態。很快,灰衣男子便朝著他們一劍劈了過去。 這一劍似乎並未有多大威力,隻是見識過這家夥的劍氣,眾人自然不敢小覷,各種殺招一應而上。陳王見到這,不禁暗暗歎了口氣。這一劍要是實力足夠,那就硬打,要是實力不夠,那就躲。從那轎子裡的人其實就不難聽出來,這灰衣男子的二連劍,顯然第二劍才是真正的殺招。韓笛等人殺招儘出地迎上去,明顯就是順著灰衣男子的計劃在走。而此時一人對上五劍,灰衣男子這普普通通的一劍自然應付不來,立馬就被幾人給震退出去。隻是殺招儘出的韓笛等人,他們聯手這一劍,擊破灰衣男子的第一劍輕鬆無比,但因為劍勢也不得不繼續跟上去。而此時,灰衣男子手中的劍卻是斬出了第二下。黑灰色劍光幾乎如同巨大的半月橫掃,將撲上來的五人全部罩在了裡麵,他們幾個就像是跳到了對方的劍刃上一樣。二連劍的劍招,陳王基本算是看出來了,第一劍就是幌子,一旦對手全力以赴地迎上來,這一劍便會輕鬆被破,對手的劍卻停下來,這時候灰衣男子立馬就出第二劍,算是挖了個陷阱,新力打舊力。韓笛等人雖然也察覺到了不對,但劍勢可收不住,此時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灰色劍光劈來,硬著頭皮上去剛了。新力打舊力,自然是新力勝,更何況這灰衣男子本就是蓄力一擊,幾乎爆發出了接近於數倍的實力。這一劍下去,韓笛等人直接被劈飛了出去,要不是手中的長劍足夠堅韌,隻怕連人帶劍都要被這劍光給腰斬了。灰衣男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旋即便收起劍勢,縱身一躍地跟了上去,帶鞘長劍卷著劍光便朝著韓忠武劈去。“嗖”的一聲。灰衣男子眸子微縮,急忙橫劍一擋。旋即眾人便聽到“噹”的一道金屬碰撞聲響起,火星四濺,月輪的奇妙之處也在此時得以顯現。月輪雖然是被灰衣男子的劍給擋了下來,卻是沿著劍身轉了過去,滋啦一聲便將灰衣男子的左胸切開了!他滿臉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被一分為二的左胸,鮮血迸濺,身體也跟著不住哆嗦了起來。又是“嗖”的一聲。然而這時候,一道黑氣從葫蘆轎子裡攢了出來,將奔襲灰衣男子腦後的月輪給打飛了出去。陳王從土石後麵走了出來,伸手便將打飛出去的月輪給吸了過去。月輪雖然不如刀劍一樣進攻這般直接,但攻擊卻是極為詭異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月輪幾乎鋒利到嚇人。“你!”灰衣男子牙關緊咬地後腿了兩步,毫不猶豫地便往傷口打出一道黑氣,將一分為二的傷勢給罩住了。陳王淡淡地看著,也沒有著急動手。此時葫蘆轎子裡也徐徐走出來了一名光赤上身的魁梧男子,他的身上有著比較引人注目的黑色圖文,各種詭異的文字與符號被烙印在他身上,漆黑一片,給人的感覺就十分不好。像是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不祥之刃一樣,被詛咒的人一樣。他目光打量了陳王一眼,“閣下應該也是橫練武者吧,暗中傷人可不是正派之舉。”“那我不是站出來了嗎?”陳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