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到,便感受到強大威勢,眉頭同時皺起,相視一眼。長空道長衝無明道長一點頭,轉身麵對上官劍,揮臂挽出三朵寒芒劍花。劍花一朵向前,兩朵向後,在空中同時炸開,道道劍芒四散衝出。無明道長身形一轉,也淩空揮出數道劍芒,與劍花一同散在空中,抵擋上官劍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這位老前輩是誰?”無明道長收劍,眉頭依舊皺著,眼神沉穩,看著上官劍輕輕一點頭。“兩位是天道宗的內堂長老吧,看這氣度禮數,就比剛才那個好太多了。”上官劍饒有興趣的打量二人:“不像那幾人,無禮無德!”長空道長聞言不悅:“發生了什麼事?老前輩與我天道宗有何瓜葛?”被長空道長劍氣所護,金波道長神色輕鬆許多,但依舊將長劍抵在胸前,另一手指著上官劍憤憤說道:“此人與項鷹一夥,不僅阻撓項邦和獨孤昊報仇,還口出狂言,說天道宗是邪道!”“這兩個長老,修為都不低啊……”玄醫門的胖男人低頭衝身邊甘霖宗懷德道長說道:“那金波道長便是返墟期二重,這兩位,都在他之上。”“左邊那位返墟期六重,右邊的返墟期七重。”懷德道長眼神在天道宗與上官劍之間回來掃動:“但就算他們三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那個老道士的對手。”“這老道士,再修行幾年,怕是要衝破返墟期了……”“天道宗惹了這麼個棘手的對手,這仇,估計是報不成了。”懷德道長說著搖搖頭。“竟有此事?老前輩,天道宗哪裡惹到你?為何要汙蔑我們宗派名聲?”返墟期七重的無明道長眉頭皺的更甚,目光在上官劍身上來回打量,暗自估計對方真實實力。“汙蔑?天道宗弟子陰謀陷害他人,還要反咬一口,口口聲聲名門正道,就是如此教導弟子的?”上官劍負手而立,緩緩說道,語氣之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莫名威勢。“你胡說!項鷹他殺害我父親,奪我未婚妻,我要報殺父之仇,有何不對?!”項邦聞言,神色激動的喊道。長空道長眼神落到上官劍身後的項鷹身上,雙眼微微一眯:“他就是項鷹?”“是的,長空長老,還請您給我表弟做主!”獨孤昊也在一旁幫腔道。“既然如此,老前輩,此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無明道長看了項鷹一眼,對上官劍說道:“這是他們項家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剛才我也未想插手,隻是這項邦與他表哥學藝不精,打不過項鷹,你們身後的那位便要出來幫弟子一把,還要將我斬殺,我才動動這副老身子骨,教訓教訓他們。”上官劍聳聳肩,說的一臉輕鬆。項鷹冷笑一聲:“你們父子與獨孤昊合謀害我,奪去我父家主之位,還廢我經脈,拿我祭奠火靈,這些,你怎麼不說?!趙柔與我原本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被你從中間強行拆散,奪為未婚妻,還出手傷她,這些,你怎麼不說?!” 項鷹一番話落,天道宗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天道宗弟子竟能做出這種事情?”“天道宗作風一向正派,怎麼會做這種無恥之事,肯定是那項鷹麵對眾人無法解釋,編出這種瞎話來說!”“我看未必,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咱們不是親眼所見,還是不要妄下定論。”“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一介散修怎麼可能與整個天道宗為敵,何況那人的表兄是天道宗當界天才……”項邦聽到四周議論,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捂著胸口一臉憤然之色:“你不要血口噴人!若我廢你經脈,你現在怎麼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並擁有化神期修為?!長老師尊,不要聽他在這裡胡說,項鷹殘忍殺害我父,是不爭的事實!”“我是殺了項峰,但我為何殺他?”項鷹目光陰冷,緩緩說道:“他去杏林宗買來換神移骨丹騙我服下,將我修為全部轉嫁於你,還把祖地秘境賣給白雲宗,威脅逼迫趙柔與你成婚,見到我之後出言諷刺,詛咒我父,不殺他,我不配為人!可惜,我隻來得及殺他,沒取了你的狗命,留你苟活至今。”三位天道宗長老聞言,臉色不善,眉頭緊皺看著項鷹。“如果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莫要在此汙蔑我天道宗弟子。否則,天道宗不會饒你!”長空長老翻手再次淩厲揮出幾劍,加固防禦,目光冷冷看著項鷹三人。“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說項鷹是殘暴殺人奪妻?難道僅憑項邦這的一麵之詞?”上官劍一臉悠然,身上威勢隱隱散發:“我看這天道宗,隻會一味護短,不講道理,遲早要被世人唾棄。”“你!”金波道長正要說話,天邊一道金光驟然閃過,萬寶酒樓二層窗口猛的一震,一股強大氣勢瞬間而至,隨後金光亮起,一個人影陡然出現。來人一身金色武服,金綢如水,流光轉波,手腕腳踝皆用白布緊緊束住,一頭黑發高束腦後,乾淨利索,麵色紅潤,看不出年紀。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卻自然散發不怒自威之勢,霸道而威嚴,讓人不敢接近。人影一出現,包括兩位內堂長老在內的全部天道宗之人皆重重低頭,齊聲喊道:“武癡長老!”項邦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輕蔑看著項鷹。獨孤昊一臉喜色,殷切喊道:“師父!”眾人皆被武癡道長的氣勢所震撼,低聲感歎。“他就是天道宗大名鼎鼎的武癡長老?”“氣勢果然非同凡響,弟子已經如此優秀,那本人的修為該是何等高深!”“百聞不如一見,武癡道長一來,恐怕就算是這返墟期的老道士,也不是對手了。”“他能讓武癡道長親自出馬,也是死而無憾了吧。”上官劍聽到四周淺薄議論之聲,不屑的冷哼一聲。武癡道長一出現,便一步站在兩位內堂長老之前,正對上官劍,周身氣勢一震,將壓迫在天道宗眾人身上的威壓抵下大半。獨孤昊大喜,快步跑到師父身邊:“師父,您終於來了!還請您為徒兒做主,對麵那個就是項鷹,我表弟的殺父仇人!”“殺父仇人?殺了便是,為何還要請我出山?”武癡道長淡淡看了一眼項鷹,隨後目光落在上官劍臉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像是疑惑:“倒是這位老道士,修為不淺。”“他是項鷹一夥的,擋在項鷹麵前,還說替天道宗教訓我們,汙蔑我們宗門!”獨孤昊有師父撐腰,腰板挺的筆直,恢複之前名門弟子的高傲神色。武癡道長聞言,身上也散出一股與上官劍不相上下的無形威壓,直直看著老道士:“如此,你們三人留下吧,敢汙蔑天道宗,此事得有個交代。”“老夫本來也沒想走,你來的正好。”上官劍麵對武癡道長,依舊一臉悠然自得的模樣:“快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不知好好修習,整天琢磨陰謀詭計,難不成天道宗也開始教歪門邪道害人了?”武癡道長聞言怒目而視,身上氣勢更加沉重霸道,目光逼視上官劍:“這位老道是何名號?竟敢對天道宗指手畫腳!”“是啊師父,這老頭子一直出言不遜,師父一定要好好教訓他!”獨孤昊仗著武癡道長的威勢,一臉狠毒的看著項鷹三人。“這老道士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看來是活夠了!”“哼,讓他之前如此囂張,自尋死路。”“憑著有些修為便不自量力,如此自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天底下,敢惹天道宗武癡道長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人能活著,他也是死人一個了,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上官劍眉頭一皺,身形驟閃,一步躍到武癡道長麵前,大聲喝道:“名號?你小子連老夫都認不出了!”“大膽!!!”天道宗眾人見狀,臉色大變,立刻齊齊揮劍,直指上官劍。武癡道長一愣,隨即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不善道:“你到底是誰?!找死!”上官劍比武癡道長矮上幾寸,此時微微抬頭,正對武癡門麵,氣勢絲毫不弱,眼神之中也略有怒意,擰著眉頭厲聲喊道:“齊安小兒!”上官劍喊出這句話,在場人皆是一愣,一臉莫名。隻有武癡道長與另外兩位內堂長老,臉色一變,怔怔看著眼前不起眼的小老頭。“在武癡道長麵前,老道士竟然還敢如此猖狂!”“齊安?什麼意思?”“從未聽過,難道是武癡道長的本名?”“武癡道長名號在外,但世間幾人知道他的原名是何,老道士怎麼會知道?”“可是,你看武癡道長的模樣……”“武癡道長修為高深,已經活了不知多少年,就算是知道他的名字的人,恐怕世間也沒有幾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