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觸即發(1 / 1)

煉神武帝 魚大鯤 1542 字 2個月前

接受檢查的隊伍緩慢行進,黑衫男子與天道宗礫慶道長分站船樓入口兩邊,親自審查。少商不住回頭看項鷹,眼神中有些猶豫和擔憂。那個臭道士本意是要陷害向成天,如今事情越鬨越大,卻變成了項鷹害人……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項鷹,難道臭道士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向成天這兩日一直與我在一起,還從那兩個該死的人手中救下我,他根本不像天道宗誅殺令上所說,是為非作歹之人,反而品性端正,心懷正義,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現在要是被他們發現向成天就是項鷹的話,恐怕凶多吉少,到底該怎麼辦?項鷹覺察到少商情緒波動,與之對視一眼,嘴角一揚,淡然一笑。少商一愣,飛快彆過頭去。就在此時,落在隊伍末尾的長眉道長突然走了出來,指著項鷹大聲道:“不用查了,項鷹在這裡!”一聲喝出,甲板上氣氛陡變。半丘道長拂塵一甩,身形瞬間衝到長眉道長與項鷹中間,威勢如海巨侵,驟然漫出,厲色而視:“項鷹?!”鷹眸輕輕一眯,項鷹挺直身子,一直瘸著的腿站的筆直,與半丘道長冷冷對視。一旁的少商心中一驚,心跳的飛快,慌亂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動,雙手攥緊了衣袖邊緣。眾人齊齊投來目光,驚詫之聲四起。“他就是項鷹?!原來還真在船上!”“快抓住他!萬一他發了狂,再傷人怎麼辦!”“可是,他不像項鷹啊,項鷹不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這個人少說也要三十了吧?”“我也覺得不像,不會是認錯人了吧?”……長眉道長得意笑著,看了一眼議論紛紛的眾人,陰陽怪氣的喊道:“他易容了!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他半天,發現胡子與瘸腿都是假的,他就是項鷹!”“易容?怪不得不像。”“竟然讓項鷹這麼危險的人混進船上,幸好及時發現了。”“是啊,不然還指不定鬨出什麼人命來!”“快退後,離他遠一點!”黑衫男子的臉色有些難看,疾走上前,擋在眾人前麵,指著項鷹喝道:“你就是項鷹?!杏林宗與洞玄宗的兩個弟子是你所傷?”“不是。”項鷹目光冷冽,掃了一眼眾人,抬手扯下臉上的絡腮胡,露出硬朗堅毅的臉龐。“果然是你!受死!”脾氣暴躁的刀疤大漢從人群中衝出,雙臂肌肉爆鼓,一手成拳,一手作掌,雙手變為土黃色,變色皮膚“啪啪啪”乾裂爆開,破碎翹起的邊緣尖利無比,朝著項鷹劈頭揮來!項鷹腳下一動,不見身形躲閃,卻已然退出數丈之外,周身火光閃爍,船上溫度瞬間上升,隱隱灼人。刀疤大漢一擊未果,剛要再衝,少商卻猛地撲了出來,擋在項鷹麵前,大喊道:“不是他傷的人!” “讓開!”刀疤大漢怒喝一聲,衝勢絲毫未緩,徑直揮掌!電光石火之間,一道灼熱火光擦著少商衣邊利劍般衝出,與此同時,人群之中飛出一根極細小的銀針,向著大漢後頸刺去。嘭!大漢身形驟止,腦袋向下一點,整個人猛地僵住,胸口被一團灼熱氣流衝擊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倒飛出去。身材矮小的老嫗上前一步,手掌平推,掌心湧出一團巨大氣旋,如同雲霧一般,淩空縹緲,將大漢穩穩接住。“孟閎!”老嫗身邊的少年連忙上前扶住,隻見大漢身子僵硬無比,保持著弓腰的姿勢,神情木訥,眼神呆滯,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後頸的銀針已經徹底沒入皮膚,不見蹤跡。“好你個項鷹,敢毀我紫竹笛,傷我徒兒,老身廢你手腳!”老嫗看了一眼孟閎,眼中頓時殺氣騰騰。“真的不是他做的!!”少商不顧自己安危,張開雙臂,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他這兩日一直與我在一起,你們出事的時候,他都在我房間之中,我可以作證!在場的都是修行之人,滿口仁義道德,為什麼非要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少商話音未落,隱在人群之中的一個黑影眼神驟然狠厲起來,銀光一閃,兩根銀針衝出,徑直刺向項鷹雙眼!銀芒一閃,項鷹瞳孔微微一縮,手指撥動,一朵手掌大小的烈焰蓮花在眼前怦然綻放。銀針刺在跳動的花瓣火苗上,竟如擊金剛磐石,瞬間被彈飛入海。手掌一翻,周身無數火光閃動,緩緩彙聚於火蓮之上,蓮花旋轉著,越來越大,熾熱溫度灼灼散發,將虎視眈眈的眾人逼退。“退後。”項鷹伸手將少商拉到身後,沉著道:“謝謝你為我說話,但我與天道宗結下仇怨已久,也的確殺了他們幾個弟子和長老,這件事不必你插手。”少商一臉擔憂的望著火光熠熠的魁梧身影,大聲道:“船上這些事情,明明就不是你做的,沒查明真相,就非要一股腦按在你身上,不辨是非,算什麼名門正派!”“閉嘴!你是誰,哪來的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洞玄宗閻玉龍道長圓目怒睜,瞪著少商厲聲喝道:“剛才距巷與智靈兩人親口所說,打傷他倆的就是項鷹,還需要什麼真相?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是為了冤枉項鷹才指使他們這麼說的嗎?!”林之城從人群之中走出,冷笑道:“剛才項鷹親口承認,自己殺了天道宗之人,就算船上的事情能狡辯不是他所為,天道宗也有理由殺了他。”“是有人陷害項鷹!”少商不甘示弱的喊道,一雙黑色眼眸憤怒的望向長眉道長:“就是他,他故意陷害項鷹!”“你可彆亂潑臟水!說我陷害,你有什麼證據?我又是如何陷害他的?你一個勁兒為項鷹辯解,說不定也是幫凶!”林之城旁邊,長眉道長得意洋洋的看著項鷹和少商兩人,添油加醋道:“之前那位老者說看到一個魁梧身影,肯定也是項鷹,你們兩個彆狡辯了,此時低頭認錯,說不定還會給他留個全屍!哈哈哈!”“到底是誰所為,你我都清楚。”項鷹傲然看著長眉道士,冷冷說道:“今日若我不死,必送你去見閻王,若我死了,也要拉你在黃泉路上墊腳!”杏林宗飛鳶道長飛身而起,一揮手,一柄掌寬長劍淩空出現,長劍兩麵正中凹陷一條指寬裂縫,雷霆之力從裂縫中洶湧噴出,向四周猛烈襲去:“多說無益,項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哢嚓!哢嚓!甲板上空一片雷電白光。修為較低的人趕忙退回船樓之中,神色憂懼的遠遠望著甲板。“殺了他!”袁偉道長甩起長龍九節鞭,閻玉龍精鋼長槍在手,兩人腳步如虛空踏波,身形閃動,落在項鷹兩側,與飛鳶道長三人形成掎角之勢,眼中殺意凜然。沉重威壓從三人身上漫出,重如山嶽壓頂,勢如巨浪掀底,碾壓四展!“項鷹,趕快就地伏誅,彆耽誤大家的功夫!”金龍號甲板登時發出一陣陣咯吱聲,杉木被重壓所迫,向下彎曲,猶如微微**起波浪一般。兩宗長老一動,弟子們紛紛爆出真氣護體,扇形排開,站在三人身後,長劍齊揮,劍鋒寒芒閃爍,似在下一刻便會將項鷹戳成篩子。項鷹冷哼一聲,手掌一翻,一股火焰長蛇從腳底生出,圍繞雙腿盤旋而上,將周身牢牢護住。身前灼灼燃燒的火蓮,五朵花瓣火焰猛地躥到丈高,火光四濺飛出,在甲板上化為大大小小的赤金蓮花,一朵一朵緊密挨簇,如同一條烈火之河,不斷向四周蔓延而去!與三個道長千鈞重壓威勢不同,蘊藏在火蓮之中的氣勢剛猛無匹,霸道無雙,狂風暴雨一般衝襲而出!對峙的四人皆未動分毫,甲板上的空氣卻陡然扭曲起來,發出連續不斷的爆炸巨響。狂風呼嘯,氣流旋轉,如同遭受了暴風雨的襲擊,巨大的金龍號在海中左右搖晃著,掀起數丈之高的波浪,不停拍打著船舷,海水濺上甲板,被烈風卷扯,被烈火灼烤,化為一片濃厚的白霧。嘩!嘩!嘩!!海浪的聲音在四周轟鳴不絕,船上的空氣似乎被擠壓乾淨,眾人頓時感覺呼吸困難,胸前似乎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憋悶無比。白麵青年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拉著妖嬈女子往船樓中艱難走去,喉嚨裡如同塞滿了棉花一般,吃力的喊著:“快,快退後,他們威壓太強,根本承受不住!”“胸口好痛!”妖嬈女子早已花容失色,被青年拽著,趔趄跟在後麵。眾人麵色皆是蒼白,紛紛往船樓更深處躲去。眨眼之間,甲板上隻剩下幾個大宗派的長老弟子和黑衫男子。項鷹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眼眸之中似是閃動興奮憤怒,又好似平淡無波。身上的威壓不斷展漫而出,與對麵三人遙遙對峙,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將心魔火靈喚醒,嗜血的火紅眼眸已經睜開,呼吸吐納之間,《太清洗劍錄》將正片海域的天地靈氣吸入,法力翻湧,戰意升騰,整個身體隱隱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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