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世為皇(1 / 1)

神窺天下 觀上風 1907 字 2個月前

“陛下,嗚嗚嗚,陛下賓天啦…”“吵死了,他們在吵什麼啊?”趙易執迷迷糊糊地醒來,揉了揉眼睛,向著喧囂處看去。“?”“!”“快來人啊!!陛下詐屍啦!”“快,快跑,房間封起來!”一群太監宮女嚇得抱頭鼠竄,這個打翻了臉盆,那個推翻了桌子。還有三兩個小太監撞到了柱子,直接昏死了過去。“混賬!陛下剛剛駕崩,你們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另一群人闖了進來,為首的一位老者嗬斥道。“陳大人,陳大人,不好了,陛下詐屍啦,快跑啊!”一個老太監連滾帶爬地爬過來抱著老者的大腿喊道。老者想是見多識廣,一把將老太監推開“閃開!世上怎麼會有詐屍這種事?我去看看!”彆看這位老者年邁,身子倒是穩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趙易執床前,仔細地打量著趙易執。趙易執一臉茫然,和老者四目對視良久。老者心中暗暗稱奇:司天監早在陛下小時候為其占卜過,龍顏英武,雙眼如星,然雙頰少肉,臂長無力,腿腳虛浮,雖是帝王之相卻是短命之運。如今去而複返,卻好似比之前反而結實了些,英氣更甚了些,隻是…印堂上怎麼隱隱有一顆淺痣,少了點帝王的威嚴…趙易執一臉睡眼惺忪得看著他,正要開口說話,老者撲通一聲跪下:“陛下去而複還,實乃大啟之幸,天下幸甚,黎民幸甚!萬望陛下以龍體為重,再莫行那荒唐之事!”說完就照著地上磕起頭來。趙易執愣住,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這老者的認真樣,一個字眼跳上心頭“穿越”。趙易執連忙下床欲扶老者:“快起來,大爺,先彆忙磕頭,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老者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微臣知無不言”。趙易執跑到窗邊,看了看窗外“是皇宮,不是攝影棚…”轉身一把扶住老者,一口氣問了許多:“現在是哪個朝代?今年是哪年?這是金陵?還是燕京?我是什麼身份?皇帝嗎?你又是什麼身…官職?”趙易執看了看他身上的官服,下意識地改口,盯著他等待回答。老者怔怔得看著趙易執,見其神態不似戲耍,隻當他昏迷許久,一時有些失憶,連忙撣了撣衣袖,拱手回道:“回稟陛下,本朝乃是大啟朝,今年乃是慶觀三年,您是當今聖上,萬民之主。此地乃是金陵皇宮。老臣陳嵩,臣不才,蒙先皇恩典,授太傅一職…也就是陛下的…老師…”這回換趙易執愣住了,就算自己曆史再不好,也知道曆史上並沒有什麼啟朝,更彆說什麼慶觀年間了,聽都沒聽過。緩緩彎腰扶起倒在一旁的凳子,坐在凳子上,一邊拚命地思索著自己的回憶,並不是那可憐的一點曆史知識,而是在思索他醒來之前,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在乾什麼。 老太監在旁邊看了半天,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詐屍,定是那庸醫無能誤診了,這種事也敢誤診,回頭定要抄家滅門了。想著趕緊倒了一杯溫水侍奉上去,端到了趙易執的麵前。趙易執順手接過,道了聲謝,忽然,看著杯中清水,記憶一下湧了上來。手一滑,不覺杯子落地,摔了個粉碎,不顧一旁誠惶誠恐,跪地磕頭的老太監,陷入了回憶。他記得他昨晚剛剛完成公司的文件,來到了江邊吹著江風。忽然,看到江心處波濤破開,一物極快遊來。定睛一看,江心現出一物,約有數十米長。隻是…待得遊得近了,細看更是了不得,此物是魚沒錯,卻長著一雙鳥的翅膀,發出啾啾的鳴叫。那魚遊得近了,一雙魚眼竟同時朝著中間轉動,看著趙易執,眨巴著眼睛。魚竟然會眨眼睛!!!趙易執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正欲拔腿就跑,那魚猛地調轉魚身,一尾拍打在水麵上,一注水柱激起,衝在趙易執麵門上,再往後的事就不記得了。想到這裡,趙易執抬頭問道:“陳大人,一條魚如果長達幾丈,魚身鳥翅,也發出鳥的叫聲,你可知道那是何物?”陳嵩略一思索,遲疑地回道:“陛下,魚若長幾丈,那可是鯨啊…不過要說到魚身鳥翅,亦是鳥的叫聲,山海經曾有記載,此物名為蠃魚,此物現身,其處必有水災。陛下未出宮廷半步,怎就好好想到蠃魚呢?想必乃是上天示警陛下,陛下應該…”趙易執擺了擺手:“夠了夠了,陳大人,你和我說說本朝曆史吧。”陳嵩越發覺得今日陛下有些奇怪,平日裡彆說向他提問,就是見上一麵也是困難異常,今日不但接連提問,且都是問些奇怪的問題。陳嵩還是拱手道:“大唐武德十二年,天下不滿唐朝嚴政苛稅,九州紛紛起義,百姓自發建製成軍,往攻長安,不出三月,長安破,唐二世李建成被亂軍擊殺。此後天下紛爭不斷,持續四百餘年。我朝啟太祖與其餘九位先王,曆經艱辛,披荊斬棘,於各地輾轉征戰,相繼平定南蜀,東楚,大晉,後魏。至今已有六百餘年矣。”趙易執聞言心念一動“唐二世李建成?他不是死在了玄武門之變嗎?莫非是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失敗了?紛爭四百年,啟朝至今六百年,那就是一千年過去了。那現在原本應該是…明朝?金陵?罷了,不去糾結這些繁瑣之事了,看樣子已經不是我原來的世界了,想必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位麵…”趙易執後世看過不少電視,對於穿越一事不算陌生。如今真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然有些驚異,多少還算能接受。自己現在穿越到另一個位麵,還是個皇帝?這得是多大的福緣啊!再想想其他穿越的不是家仆就是奴隸,自己這起點可太高了!陳嵩看趙易執又是皺眉,又是傻笑,撲通一聲又跪下了:“陛下,切莫貪圖享樂啊,社稷已危如累卵。陛下再不振作,唐二世李建成之下場,吾等不遠矣。臣今日冒死請諫,萬望陛下以龍體為重,黎民社稷為重,好生治理國家,老臣死不足惜,隻是無顏去見先皇啊。”趙易執看到這裡,才想起這位陳大人剛進來就說什麼“荒唐之事”,乾咳一聲,看來自己這位前任老兄,生活不是十分檢點啊…“等等,你剛剛說什麼?社稷危如累卵?”趙易執這才想到重點。如果這是明朝,社稷危如累卵…曆史上崇禎帝可太慘了,可彆我剛穿過來就得效仿一次。“快說,義軍打到哪裡了?”這下又換回陳嵩愣住了:“陛下且莫驚慌,目下宇內澄清,隻是…”“隻是什麼?快說,你可彆嚇我。”“隻是那八王久不尊號令,各地私養重兵,民間武風日甚,民風彪悍,各自成立武林門派,官府無力管製,且目下皖城水患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者極多。陛下問起蠃魚正應此處。陛下,應當…”趙易執連忙揮揮手“明白明白,奮發圖強是吧?你慢慢說,這八王…是怎麼回事?”趙易執心中默默祈禱,我就是後世一個窮打工的,彆一上來就給我整個“八王之亂”啊…陳嵩看陛下總算對社稷大事感興趣,也顧不得作揖拱手,張口說道:“陛下,你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了?本朝是啟太祖與九位結義兄弟打下的江山社稷。太祖登基之後,將八位先王分封四地,以固疆土,唯有啟太祖的軍師周羽,未受寸土,隻在京師。啟太祖新設並拜周羽為文相,位居三公之上。其餘八位先王,分封四處。六百年來,八王俱是世襲爵位,豢養私兵,其勢漸大矣…”趙易執稍稍有些安心,還沒扯反旗就還有補救機會:“好好,我知道了。你剛剛說這民間武風日盛,又是怎麼回事?”“陛下,民間武風日盛,結成各大幫派,楚湘的丐幫,川蜀的唐門,北地的太意等等等等,幫眾教眾與日俱增,其患甚大,陛下宜今早處理,遲則危矣!!!”陳嵩想是的確許久沒見到趙易執了,一見麵,三句話離不開勸諫打理朝政。“咚咚咚。”趙易執這才發現老太監還在一旁磕頭如搗蒜一般,連忙扶了起來“這位老人家,不必如此,還不知怎麼稱呼?”老太監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陛下,老奴王振良啊,方才無意冒犯陛下,還請陛下恕罪。”趙易執重新坐回凳子上,揉著額頭說道:“無事無事,先解決眼下問題吧。陳太傅剛剛不是說皖城還有水患嗎?明天朝廷議事,先商量一下皖城水災怎麼辦吧…”趙易執在後世也居於金陵,長江一帶時有水災。雖是其他位麵,但是長江的位置和水患,想必和自己那個世界應該差不多。陳嵩聽到趙易執這話,這時也顧不得那一份文官一品的氣度,激動得老淚縱橫:“陛下,您當真要…好!好!老臣即刻去辦!即刻去辦!”說完躬身行禮後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小跑而出,大喊道:“賴先皇庇佑,大啟幸甚!幸甚!…”聲音漸去漸遠。趙易執苦笑著搖了搖頭,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咳…朕要休息一下。”老太監和一眾太監宮女有序退出寢宮。趙易執走到窗邊,看向外麵紫柱金梁的皇宮,歎惜道:“怎麼會是我呢…”良久,趙易執才振奮起來:“算了,既然天意如此,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需挽江山社稷…”與此同時,在皖城,已是一片澤國,渾濁的洪水已經接近了屋簷,無數的男女老幼在屋頂上互相抱扶著,或嚎啕大哭,或呼親喚友,不時有人被拍打上屋頂的洪水卷走,惹得親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轟”又一處較矮的房子禁不住洪水的拍打,在波濤間瞬間消失無蹤。房上一對母女緊緊抱在一起,甚至來不及喊叫一聲,也順著房屋倒塌產生的水流旋渦,不知了去向。其他房頂的人隻得在各自的安全地帶呆呆得看著,誰也不知道自己腳下這房屋能撐多久。在那倒塌的房屋不遠處,一個男人呆立在一處較高的紅磚房上,怔怔得看著妻女消失的地方。突然一個猛子朝妻女的方向紮了下去,也被水流卷走了。身旁幾人來不及阻攔,隻得歎氣…城牆上,擠滿了上來避難的難民,這個小孩站在牆邊喊著爹爹,那個母親趴在城牆上哭著兒子。官兵們持槍守衛著搶救出來的城中糧食,書生抱著自己濕透的包裹垂頭喪氣,僧人們坐在牆邊默念著“我佛慈悲”,小販們忙著探出身子,試圖從水流中打撈一些漂浮的貨物,也不管這貨物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少年抱著手臂,靠在城牆上垂著頭似是睡著了,過了會兒,抬起頭。濕漉漉的頭發垂在額前,唇上依稀有了一點胡茬,褲子已經少了一條褲腿,露出黝黑的皮膚和結實的肌肉。左眼眼尾的一顆淺痣,長得恰到好處,英氣中也透露出一絲秀氣。他定定得看著城牆上逃荒的人們,又轉身看了看城中還未來得及躲上城牆,不得已躲在屋頂上的難民們。悄然地捏緊了拳頭“需救黎民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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