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敢肯定,某個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男人,肯定會栽倒女人的手裡。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好了好了,不要想這些事情啦。”林姝月淺淺地笑了一下。她將砂鍋放在桌子上,舀了一碗湯出來。“相公,來嘗一嘗吧。”謝唯清想不明白林姝月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確定林姝月不會害他,也就不去理會這些事情了。他坐在桌前,嘗了口碗裡的湯。剛喝下去一口,謝唯清的眼神就亮了一下。林姝月做的湯裡麵,竟然還蘊含著靈氣。謝唯清之前也是吃過林姝月做的東西的,但當時其中顯然沒有靈氣。林姝月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能成長得這麼快。謝唯清感到有些詫異,他之前知道林姝月修行天賦高,但現在林姝月的天賦明顯是超出了他的預料。像林姝月這種能將做的事物或者是接觸的其他事物賦予靈氣的人,並不是沒有,這算是一種特殊的體質,叫育靈寶體。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不但自身修行速度很快,也很擅長當煉丹師,煉器師一類的職業。但這種體質也伴隨著風險,因為身體裡擁有充裕靈氣的原因,這種體質的人往往會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當做爐鼎,往往都是生不如死。“相公,你應該嘗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了吧?”林姝月笑著看向謝唯清,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在等著謝唯清的誇獎。“姝月,你做出來的飯帶有靈氣這一點,還有彆的人知道嗎?”謝唯清並沒有回答林姝月的問題,反倒是還反過來問林姝月。“除了你就隻有哥哥,搖月和柔柔了……而且我是最近一個月才開始這樣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多,相公怎麼了嗎?”一個月……謝唯清稍稍鬆了口氣,看來林姝月是最近才開始覺醒她得特殊體質的。“千萬彆讓其他人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謝唯清放下手中地碗,認真地看向林姝月。“為什麼呀?”林姝月愣了一下,她想不明白自己這個能力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為什麼不能聲張?謝唯清知道林姝月肯定不會被他的一句話說動,所以就向林姝月解釋了起來。林姝月聽完,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震驚,似乎對於自己的稀有體質和危險並不是很在意。此時她的臉上反倒是還多出了一絲欣喜。“相公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謝唯清被林姝月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沒想到林姝月的關注點會在這方麵上。“算是吧……”謝唯清小心翼翼地回答了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我關心你應該很正常吧?”林姝月聽了謝唯清這個很敷衍的回答,也沒有生氣,臉上還是掛著那個笑容。“對了,姝月。”謝唯清不想就這樣埋沒林姝月的天賦,“你先等一下,我給你找本煉丹的基礎法門。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看一看。你這個體質是很適合煉丹的,要是浪費了天賦可就可惜了。” 說著,謝唯清就要從納戒裡拿法門出來。但謝唯清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便被林姝月攔住了。“姝月……”“找法門又不晚,相公你先把湯喝完。”謝唯清覺得林姝月說的話也有道理,便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謝唯清能感覺到湯裡麵的靈氣在滋潤著他的筋脈,這種感覺可比他自己煉製的那種瞬間恢複靈氣的丹藥要好多了。雖然這湯確實有用,但謝唯清也沒有都喝完。林姝月還累了一天呢。“相公你這是……”林姝月見謝唯清湯喝了一半,便走回了**,有些納悶。“你自己也要調理一下,今天一仗下來,誰都不好受。”謝唯清說著,坐在**看起了功法。林姝月看著謝唯清愣了一下,臉上隨即綻放出笑容。她沒有再說什麼,但隻是安靜地將那湯都喝乾淨了。“你說,這個小丫頭現在就這麼關心你。”謝唯清正在低頭看功法,白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要是讓她知道,你今天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她不得更喜歡你了?”“白澤。”謝唯清彈了下胸口的白澤像,“彆想些有的沒的。”“好好好,我年紀大了,可摻和不進你們年輕人的生活了。”白澤的語氣中透著些陰陽怪氣。謝唯清對白澤的這種語氣已經習慣了,也就沒在意。看著看著手中的功法,謝唯清感覺眼前的字漸漸模糊起來。意識到自己竟然產生了困意,謝唯清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多久都沒感受過困意了?其實對於修煉之人,睡覺吃飯一類的事情都是可有可沒有,全靠個人愛好。謝唯清向來不怎麼睡覺,一是不需要,二是也耽誤他的修煉時間。可儘管謝唯清提醒自己不要睡著了——就算是睡也不能現在睡,畢竟林姝月還在這裡,但他還是克製不住困意。等林姝月喝完湯,想再和謝唯清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謝唯清已經靠在床邊睡著了。“相公……?”林姝月試探著叫了一聲謝唯清,但是謝唯清並沒有回應。林姝月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快步走到謝唯清身邊,確定謝唯清隻是睡著了才鬆了一口氣。無論是之前謝唯清帶傷回來,還是今天謝唯清在她麵前受了重傷,她都有一種濃濃的不安感。她總是擔心,自己一個不注意,謝唯清就可能會遭遇危險,雖然她也清楚以目前的自己來看,是完全幫不到謝唯清什麼的。林姝月看著謝唯清,秀氣的眉毛皺起又舒展,她靠近謝唯清,輕輕地吻了一下謝唯清的額頭。雖然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是自己,但林姝月的臉還是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此時的她,才真正地展現出少女該有的模樣。第二天一早,謝唯清被從窗戶裡透進來的陽光叫醒。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又迷茫地看了眼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才大概明白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昨天是真的睡著了?謝唯清坐起身,呼出一口濁氣。他有些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最近太懈怠了,竟然能在看功法的時候睡著,這是從來都沒發生過的事情。“你倒也不用這麼逼著自己吧?”白澤的聲音從神識中傳來,“彆說是那個小姑娘了,我都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休息。”“吐納就足夠休息的了。”謝唯清皺緊了眉頭,“白澤我的身體真的沒什麼問題嗎?我怎麼感覺比之前的狀態差了很多?”“你身體沒什麼問題,硬要說的話就是你太累了。要是你昨天做的那些事換做彆人,估計早就當場暈過去了,你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可是……”“有什麼好可是的?”白澤的語氣突然變得氣憤起來,“你要是死了的話,誰來幫我解開封印。”“說的難聽一點,你現在唯一的休息時間就是受傷昏迷的時候。”“我知道你有要做的事情,但你要是一直這樣的話,遲早會走火入魔。”“我知道了。”謝唯清不耐煩地回答了一句。白澤看謝唯清是這個態度,還想說些什麼,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謝唯清打開門一看,是張安。“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林家主那邊說,要讓你進宮一趟。”“這麼快就要見我了?”謝唯清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的事情一晚上就處理完了?速度可真快。”“那就不知道了。”張安的神情中也帶著些無奈,“你昨天剛經曆了一場惡戰,這皇上不來慰問慰問你也就算了,還這麼早就把你叫到宮裡去,真是沒良心。”謝唯清知道張安這話多少都是帶著些私人恩怨,也就沒怎麼在意。不過盧正彬找他的速度確實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住在大齊怎麼也要給人家皇帝一個麵子,儘管謝唯清也不願意去乾這些場麵事,但是考慮到林家,還是去了。謝唯清到場的時候,所有的世家家主都在場,其中也包括鄒家的家主——隻不過他是被捆起來的罷了。謝唯清向盧正彬稍稍行禮,儘管這種禮對於皇帝來說絕對是蔑視,但盧正彬卻是絲毫沒有生氣,臉上甚至還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這可真能裝。謝唯清在心裡感歎了一句。他之前和盧正彬乾的也是差不多的工作,他知道,盧正彬雖然現在看著笑眯眯的,但此時不知道怎麼在心裡罵他呢。說不定還在盤算著以後怎麼殺了他。“謝公子,你可總算是來了。”盧正彬笑得熱切,“昨天要是沒有你傾力想救,恐怕我今天都不能這樣站在這裡了。”“陛下說笑了,我當時隻不過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罷了,其實也是在配合各位家主。要是沒有各位家主,光憑我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謝公子可真是謙虛。”盧正彬嘿嘿笑了幾聲,“我昨天看謝公子對付那種可以附在活人身上的怪物,似乎是很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