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們逍遙門的人對我下手在先,我們才反擊的吧?”謝唯清冷眼看著逍遙門的一眾人,逍遙門作為一個正道宗門,可是其無恥程度已經超出了謝唯清的想象。縱容自己手下的弟子去傷害普通人不說,現在反倒還惡人先告狀。要是純陽宗裡出了這樣的人,是要被他直接正法的。“空口無憑,可你殺了我們弟子是真的。”那為首的長老得意地笑了笑,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仗勢欺人的行徑。所謂的為同門報仇,也不過是為了宣泄自己的醜惡罷了。“你得罪了逍遙門的人?”胡風定則是選擇了在一旁看戲,“看不出來啊,你得罪的人還真不少。”“你不用在那裡幸災樂禍,你和我是一起的,他們要是想殺我,你也逃不了。”謝唯清白了胡風定一眼,後者則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雖然你們宗主盛情邀請我們來參加繼任儀式,但是既然青壺宗裡出了這樣的敗類,我們也就隻能幫助孟宗主來清理門戶了。”為首的那個長老笑得格外猙獰,“今天,就是你謝唯清的死期!”說著,長老就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一眾弟子瞬間就朝著謝唯清和胡風定圍了過來。謝唯清皺了皺眉,先不說他現在筋脈被封能不能打得過這群人,就算他能打得過,他也不能出手。這是在青壺宗的地界裡,他現在的身份又是青壺宗的弟子,要是他真的把這群人殺了,到時候還是得孟憐川給他兜底。而且,逍遙門是乙級宗門,而青壺宗隻是丙級宗門,要是兩個宗門真的鬨了什麼矛盾,吃虧的肯定是青壺宗。但要是不還手,還真就吃了這啞巴虧了?謝唯清有些無奈,可他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辦法。要是他獨身一人的話,他怎樣都不愁,可現在他牽扯的是整個青壺宗,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看著逍遙門的人越來越近,謝唯清心中有些焦急,他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心中越是焦急,謝唯清對胡風定的怨氣就大了幾分。要不是胡風定強行把自己帶過來,他用得著糾結這種事情?就在謝唯清進退兩難的時候一道謝唯清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乾什麼?”謝唯清和逍遙門的人齊刷刷地回頭望去,正好看見了一個高大英俊,一身正氣的男人。這不是呂知煒嗎?謝唯清看著來人,心中頓時一喜。他上次見呂知煒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以至於他對呂知煒的記憶都有些淡忘。“謝唯清?你怎麼在這裡?”呂知煒看見謝唯清,也是有些驚訝。他趕過來的時候,隻是看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圍著兩個人,看上去是以多欺少。他隻顧著見義勇為,卻沒注意到被圍住的人竟然是謝唯清。 “我……”謝唯清看看自己身上的青壺宗弟子製服,又看看那邊一臉凶相的逍遙門的人,一時想不出什麼來回答呂知煒。沒組織好語言的謝唯清乾脆不去解釋這件事,他直接指向逍遙門一行人,臉上竟然還帶著些委屈。“他們仗勢欺人!”能從謝唯清臉上看見這種略微帶有撒嬌意味的神情實屬有些罕見,呂知煒下意識地感到身上一陣惡寒,但他也明白,謝唯清這肯定是遇上麻煩了,要不然也不能這樣跟他說話。呂知煒歎了口氣,他走向逍遙門的一眾人,神情嚴肅。“沒想到像逍遙門這樣強的正道宗門,竟然也能乾出這種仗勢欺人的不齒之事。這麼多人欺負兩個人,你們也真是有本事。”“你就是雲逍宗的那個呂知煒?”逍遙門長老看著呂知煒,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曾經聽說雲逍宗有一個極為正派的內門弟子,叫呂知煒,平時最愛行俠仗義,見義勇為。而且明明有著成為核心弟子的能力,卻偏偏去當內門弟子,乾一些基層的工作。逍遙門長老看麵前的男人穿著雲逍宗內門的製服,那人又是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樣子,便猜出了呂知煒的身份。“是又怎樣?”呂知煒冷眼看著逍遙門的長老,他之前就聽說逍遙門的風氣大不如前,弟子們仗勢欺人不說,甚至還乾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這麼一見,果真如傳聞中所說。“雲逍宗什麼時候也管起了我們逍遙門的閒事?你我同為乙等宗門,還沒有權利來管我們吧?”“那你們欺負人就是對的了?”呂知煒把長劍一抽,直接擋在了謝唯清的身前,“我倒要看看你們逍遙門到底還要囂張到什麼地步!”“是這個小子殺了我們弟子在先!”“那你怎麼不說是你的弟子先乾了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你……”那逍遙門長老氣的臉色發白,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年輕小子麵前被為難成那個樣子。“長老……”一旁有弟子輕輕碰了碰這長老,“這呂知煒性格倔強,在這裡和他起衝突恐怕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長老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呂知煒的性格,知道再和呂知煒糾纏下去也沒什麼好結果,於是放下幾句狠話,就帶著弟子們悻悻離去了。看著逍遙門的人走遠,謝唯清鬆了口氣,要不是有呂知煒,他可能真的要和逍遙門的人打起來了。“你……”呂知煒走到謝唯清身邊,上上下下地把謝唯清打量了一遍,“這是什麼打扮?”“青壺宗內門弟子的製服啊。”謝唯清一本正經地看著呂知煒,甚至還張開雙臂讓呂知煒好好看看衣服上的細節,“有什麼奇怪的嗎?”“我當時邀請你來我們雲逍宗你不來,現在來這個丙級宗門,你的選擇有點特殊啊。”“青壺宗是丙級宗門怎麼了?人家煉丹和陣法的造詣比你們高多了好不好?”謝唯清故作認真地為青壺宗辯白,但呂知煒看著謝唯清這個樣子隻覺得他虛偽。這貨心裡肯定又憋著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