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澤突然話鋒一轉,“這個小傀儡目前是長在你身體裡的狀態,所以你要是想把它拿出來的話,可能會費些力氣。”“這倒沒什麼。”謝唯清並不在意把這東西拿出來有多難,隻要能拿出來就可以。“那你現在要拿出來嗎?”“不急不急。”謝唯清笑著搖了搖頭,“他把我搞得這麼慘,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你還真是睚眥必報。”“這隻能說是愛憎分明吧。”謝唯清輕輕笑了一下,並不介意白澤對他的評價。過了沒多久,胡風定便回來了,他看見謝唯清還在原地等著他,不覺露出些笑容。“看來我們的謝公子,還是很聽話的嘛。”“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沒有。”胡風定搖了搖頭,“看來小宗主還是很聰明的,沒有把寶貝放在裡麵,我猜,她可能是藏進自己的閨房裡了吧。”說著,胡風定還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小宗主的閨房我肯定是進不去的,但是你——”胡風定緊緊地盯著謝唯清,“她肯定是會讓你進去的吧?”“那我想想辦法吧。”謝唯清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雖然他內心還是很抵觸這件事的。“白澤,你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這麼多人都想要你?”謝唯清忍不住在心裡抱怨了一句。“你自己有魅力就算了,還好幾次把我拉下水。”“不是我之前告訴你那些消息的時候了?”“我乾脆做個假的直接給他好了,反正孟憐川那裡的也是假的。”“早給他也不用遭這罪了……”“現在說這些又沒有用。”白澤把謝唯清的牢騷堵了回去,“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吧。”謝唯清在心裡歎了口氣,雖然白澤像的仿品他隨時都能做出來,但是他目前還得裝模作樣地去找孟憐川一趟。可謝唯清剛準備抬腿離去,一道纖細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那女子見了謝唯清也是一愣,然後興高采烈地向謝唯清揮了揮手。“牛二!”“孟倚樓。”謝唯清也認出了麵前的女子,她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見過的,孟憐川的親妹妹。“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了?”孟倚樓一眼就注意到了謝唯清身上的青壺宗製服,她轉了轉眼珠,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你不會就是姐姐說的那個謝公子吧?”“是我……”事到如今也不好隱瞞,謝唯清隻好點頭承認。在某些情況下,坦誠比隱瞞要有用的多。“那你當時果然是裝作不認識我!”孟倚樓氣鼓鼓地看向謝唯清,“我就說當時你怎麼那麼奇怪。”“當時去飛崖宗不是有所圖嘛。” 謝唯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去偷人家的龍神骨,我當然得低調一點,要是被認出來了可怎麼辦。”聽了謝唯清這樣的解釋,孟倚樓還是一臉懷疑地盯著謝唯清,仿佛要將謝唯清看穿。她的眼神一直在謝唯清的眼睛和謝唯清身上的弟子製服間遊走,過了半天,她才繼續開口。“你這次來我們青壺宗,不會也是有所圖吧?”“你們青壺宗有什麼好東西能讓我偷?”謝唯清略帶挑釁地笑了一下,“而且,我和宗主那麼熟,怎麼可能會偷她的東西。”“你的人品我可不敢保證。”孟倚樓撇了撇嘴,“你當時保護我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也和那些家夥一樣。”“對了。”孟倚樓看向了一旁的胡風定,“這人是誰?你那個叫牛三的妹妹呢?彆說這人是你表弟,我可不相信。”“可是他就是我表弟啊。”謝唯清一臉無辜,“當初那個牛三確實不是我妹妹,但這人的確是我表弟。我去飛崖宗有自己的目的,我當然會編造假身份,可是我來你們青壺宗又沒有彆的目的。更何況,一開始可是你姐姐邀請我過來的。”孟倚樓經曆了飛崖宗的事情之後明顯不相信謝唯清,但是在謝唯清的一番情感真摯的解釋下,孟倚樓還是信了,儘管她對胡風定還是存有戒備。“雖然你的解釋有些道理……但是為了我姐姐的繼任儀式能順利進行,所以我要一直看著你們,讓你們沒有做壞事的機會!”“孟小姐,你當真如此?”未等謝唯清說些什麼,胡風定卻先開了口。“那是自然。”孟倚樓堅定地點了點頭,姐姐會輕信這兩人的話,可是她不會,因為她知道謝唯清是個怎樣的人。“那你可要寸步不離地監視著我。”胡風定露出一個壞笑,然後便轉身離去了。謝唯清被胡風定的這一舉動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也清楚,胡風定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沒辦法,謝唯清也隻好和孟倚樓一起,跟在胡風定的後麵看看他到底要乾什麼。胡風定的目標是他的房間,謝唯清並不想看男人的房間是什麼樣子,便沒有跟上——而且他覺得胡風定也不會搞出什麼正經東西。“你這個表弟到底要乾什麼?”孟倚樓戳了戳身旁的謝唯清。“我怎麼知道?我是他表哥,也不是他爹。你要是好奇,自己跟上去不就好了?”“跟上去就跟上去。”孟倚樓做事倒也乾脆,她覺得謝唯清的這個便宜表弟很可疑。明明剛才還要乾彆的事情,可是現在突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是一個很反常的現象。於是,孟倚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了上去。謝唯清目送著孟倚樓進了胡風定的房間,沒過多久,裡麵就傳出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小臉通紅的孟倚樓從裡麵跑了出來。“怎麼了?”謝唯清幸災樂禍地看著孟倚樓,“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流,流氓!”孟倚樓的臉還是很紅,她和謝唯清一起抬頭看向二樓。而此時,胡風定正站在窗戶旁,沒穿衣服,一臉戲謔地看著兩人。謝唯清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他清楚胡風定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