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謝唯清非常不解,為什麼白澤會是這個語氣?而且這件事本來錯就不在他,完全是胡風定搞出來的,為什麼一個個都開始埋怨起他來了?雖然這種小事也犯不上生氣,但謝唯清總感覺有些離譜。“你可真是個木頭。”白澤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對謝唯清說了多少遍木頭,她突然有點好奇,林姝月和元薑到底喜歡這個男人哪裡,明明就是個軟硬不吃,隻知道顧著自己事情的笨蛋。“把林搖月氣得離家出走不夠,現在又開始氣孟倚樓來了?你是不是跟彆人的妹妹有仇呀?見到彆人妹妹就想氣一下。”謝唯清被白澤這番話搞得摸不清頭腦,他本人也沒打算在這種事情上進行過多的考慮。他見孟倚樓走遠,趕緊跟了上去。孟倚樓一定知道孟憐川到底住在哪個房間,跟著她走準沒錯。果然,孟倚樓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了一座看上去很質樸的小樓麵前。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謝唯清跟在她的後麵,不過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倚樓,你過來了?”孟憐川正在翻看著什麼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宗門內支出收入的彙總。作為宗主,總是要忙碌這些事情。謝唯清一開始也要處理這樣一大堆的宗門政務,不過等到他地位穩定,宗門也發展起來的時候,他就把這些事情拋給了作為他師弟的楚浩。想到這裡,謝唯清突然有些想念楚浩。雖然楚浩每次殺他都是下了死手,但反正也殺不死他,還可以幫他乾活,平時閒下來的時候也能陪他聊聊天之類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像現在這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要是有楚浩在,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楚浩殺他歸殺他,但是絕對不會讓彆人對他動手。有師弟的感覺可真好……“謝公子,你也過來了?”謝唯清還在發呆,孟憐川的聲音就將他從回憶裡麵拉了回來。“姐姐,你先彆理他!”未等謝唯清說些什麼,孟倚樓先開口了,“這件事我必須要讓你知道!”“倚樓。”孟憐川無奈地看了孟倚樓一眼,“謝公子是客人,你要是有什麼事也要等謝公子說完他的事再說。要是沒有謝公子,我們都不能活到今天,明白嗎?”“知道了……”孟倚樓嘟著嘴把頭低了下去,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也對,謝唯清再怎麼說,也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宗主,沒關係,不必遷就我。”謝唯清笑了笑,“既然孟小姐有事情要說,那就讓她先說好了。雖然我是救了你們不假,但你們也沒必要一直把我當成恩人來對待。”“你看看謝公子,再看看你。”孟憐川略帶嗔怪地說了孟倚樓一句,“穩重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孟倚樓感到有些心煩意亂,她看向謝唯清,正好對上了謝唯清那個禮貌又虛偽的笑容。偽君子!孟倚樓在心裡又罵了一遍謝唯清,她心中的怒氣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被謝唯清給激了出來,她也不管孟憐川剛才對她的嗬責,直接把剛才所發生的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順便著還添油加醋了一番。孟憐川聽得是雲裡霧裡,但是還大致聽出了故事的始末。而且讓孟倚樓最關心的是,謝唯清之前偽裝成弟子潛入進飛崖宗這件事。能有這樣的心思,足以見得謝唯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單純的少年。而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利己主義者。雖然孟倚樓所說的話有很大的誇張成分,但孟憐川作為親姐姐,還是能聽出來妹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至少,謝唯清明明是魔修卻潛入飛崖宗這件事是事實。聯想到這裡,就不由得猜測謝唯清進入青壺宗的目的了。他同樣是身邊跟了個人,也同樣執意要做宗門裡最基層的弟子,也是隱瞞了自己魔修的身份。準確來說,從她剛認識謝唯清的時候,謝唯清就在隱瞞自己的魔修身份。這很可疑。饒是孟憐川,此時都對謝唯清產生了懷疑。這倒不是她恩將仇報,而是她作為一個宗門的宗主該有的警惕。“謝公子……”孟憐川仰起頭看向謝唯清,“倚樓所說的……”“宗主。”謝唯清麵帶笑意看著孟憐川,“既然你都選擇了問我,那麼在你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謝公子,我……”孟憐川一時有些難堪,明明一直都是她維護謝唯清維護得最徹底,可是現在卻又突然反過來懷疑他,屬實是有些見風使舵的嫌疑。“沒關係,我能理解。”謝唯清笑了笑,“任憑誰坐在這個位置上,想的都會多一點。而且,我今天過來,也就是為了談談此事的。”孟憐川和孟倚樓的眼睛齊刷刷地放在了謝唯清的身上,她們很想知道謝唯清會作出什麼樣的解釋。“其實,孟小姐說的不錯。我當時偽裝成弟子進入飛崖宗,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我這次主動來到青壺宗,目的也是一樣的。”謝唯清說話的時候神色很平靜,倒是孟憐川和孟倚樓,在聽見謝唯清最後一句話時,都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我這次的目標很明顯,就是你手裡的那尊白澤像。”“白澤像?”一聽白澤像,兩姐妹都是愣了一下,尤其是孟倚樓。“謝公子,這白澤像……不還是你交給我的嗎?”孟倚樓回想起謝唯清那幾日找神像的神情,要是真想要白澤像的話直接選擇不交給她不就好了?“沒錯。”謝唯清故作悲憤地歎了口氣,“在交給你之前,我沒發現自己其實是需要它的,後來我意識到自己需要白澤像,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把它交給你了。”“可謝公子你要是有難處需要白澤像的話,我完全可以把它借給你,可你為什麼偏要這樣呢?”孟憐川不解地看著謝唯清,就像是在看一個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