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難道說……”呂延春突然做出了一個極為浮誇的震驚的表情,“你是為了張長老和梁實師弟才來挑戰我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重情重義啊。不過,就算是想見義勇為,也要先想想自己的實力吧。”呂延春的態度極其囂張,一點演的痕跡都沒有,一看就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謝唯清不由得在心裡默默吐槽,難道說姓呂的就隻有呂知煒一個是好人?怎麼除了他全都是飛揚跋扈的。“這點就不勞你費心了。”謝唯清沒有梁實那麼好的脾氣,此時的臉已經冷了下去,“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挑戰?你這麼磨磨蹭蹭,難道說……你怕了?”“我怎麼可能會怕?”一聽這話,呂延春就不樂意了,馬上起來反駁謝唯清,“像你這樣的貨色,我甚至都懶得出手。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滿足你,明日下午,我在擂台上等你。”“一言為定。”謝唯清要和呂延春交手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宗門,這引得很多人議論。因為呂延春本身就是內門中比較出名的角色,大家都知道他十分的目中無人。而謝唯清最近又被傳出了靠臉上位,宗主的小白臉一類的傳聞,雖然本人並不知道,但是在整個青壺宗裡是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多才多藝的弟子,都畫了以謝唯清為主角的相關話本,這在宗門中十分暢銷。兩個“風雲人物”要在擂台上一展身手,這自然是讓很多人都在意。回到住處,張安在細心地幫自己的小徒弟處理傷口,雖然弟弟梁虛也提出了自己要幫哥哥,但是張安放心不下,還是決定自己來。而謝唯清此時卻悠哉悠哉地縮在藤椅上,喝著有價無市的靈茶,看上去十分地愜意。“謝師兄。”梁實小心翼翼地看向謝唯清,“那個呂延春實力很強,你明天可以不用去的……”“我要是不去的話,不得被那些人的口水淹死?”謝唯清輕輕笑了一下,“有些人太囂張了,不教訓一下他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的。放心,我有把握,一個玄階還傷不到我。”“可是……”“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張安幫梁實把最後一處傷口包紮好,“他比你想象的要強多了,地階的人都殺不了他,更何況是這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呢?”但極度愧疚的梁實隻是當師父是在寬慰他,還是一臉歉疚地看向張安,“要是我當時沒有衝動,或者是再強一點就好了……”梁實的小表情又讓張安心疼不已,謝唯清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他第一次在張安的身上看到了父愛的存在。在說話的時候,杜荊也來了。他早就聽說了謝唯清明天要和呂延春打擂台的消息,所以教完自己的徒弟之後,就來到了謝唯清這裡。 “你明天又要去欺負人了?”“這怎麼能說是欺負人呢?明明是他先欺負張安才是。”謝唯清一臉認真,完全想象不到這人明天要去以大欺小。“那你打算怎麼對那個人?”杜荊在一旁坐下,視線無意間落在了坐在梁實旁邊的梁虛身上,“你今天去找我的時候早說你哥哥被人欺負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直接去替你出頭,也就不用把謝唯清他們喊過來了。”“你過去又有什麼用,你也是長老,不能隨便對弟子動手。”張安在旁邊插了一句。“這又有什麼,又查不出是我乾的。”杜荊露出了一個他平日裡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但是此時看起來卻並不那麼溫和,“像不留痕跡地廢掉他的修為或者是給他一些生不如死的懲罰……我還是能做到的……”“彆把我徒弟帶壞了。”張安用腿碰了碰杜荊,“不過這件事不去彙報宗主,真的可以嗎?”“現在這件事鬨得全宗門的人都知道,要是她有意見的話,此時就不用我們去找了,她自己就會過來。”謝唯清喝了口手中的茶,說了一句,“明天的比試,也會有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出現吧?”張安和杜荊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們很了解謝唯清,隻要謝唯清露出了這樣的神情,明天肯定就要搞事了。與此同時,在呂延春這邊,他也在和自己的師父李千陽在說些什麼。畢竟謝唯清的身份和普通的弟子不一樣,對於他的實力也是很模糊的。“延春,你太急躁了,你今天不應該應承下那個謝唯清的挑戰的。”李千陽的神色並不輕鬆,甚至說是有些凝重,“雖然我們的目的是打壓宗主的勢力,但是謝唯清是一個很大的變數。之前在繼任儀式上,我看見他和那個著名散修胡風定交手的場麵了,雖然當時他並不占上風,當時的實力也有可能是借助了某種靈器。但是,他既然能用那種手段來對付的胡風定,自然也能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你。你這次實在是太莽撞了。”“可師父我當時也沒有彆的辦法。”呂延春顯然還是沒有把謝唯清放在眼裡,“當時那麼多人都看著,要是我不應戰的話,我以後在內門就沒法混了,師父您的名聲也不好了對不對?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謝唯清的。”雖然李千陽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但是聽徒弟這樣說,也隻能任由呂延春自己去做了。畢竟他現在也沒有彆的選擇,能不能搓一搓孟憐川的氣焰,就在明天的比試上了。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還沒到下午,擂台出就人聲鼎沸的,擠滿了前來看熱鬨的弟子們,其中也不乏有些沒見過謝唯清的弟子,想看看這位將宗主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但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作為另一方的呂延春此時都到場了,謝唯清還是遲遲沒有出現,這讓人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說謝唯清怯戰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