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實力有多強你能看出來嗎?”張安看向身旁的杜荊,雖然他現在也是地階修為,但是杜荊的修為怎麼也比他高,能感知到的東西也要比他多一點。“看不出來他和謝唯清一樣,都掩飾了自己的修為。”杜荊搖了搖頭,但是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下肯定有好看的了。再說回謝唯清他們這邊,謝維清這裡正和秦牧封打的是難舍難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頭部傳來一陣劇痛。怎麼回事?謝唯清愣了一下。“你現在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支撐讓你和比你修為高的人交手這麼長時間。”白澤在一旁輕輕的解釋道。“看得出來你之前真的是很少受傷,像神識受損,精神力受損,對你現在的實力發揮都是有影響的。”“你用劍必須用精神力來支撐,可你現在的精神力完全達不到那個標準。”“我勸你現在還是儘早棄權,要不然你一會兒要麼被秦牧封打下台,要麼自己七竅流血,你自己選一個吧。”“讓我主動認輸?不可能。”謝唯清直接拒絕了白澤,他很少能遇到像秦牧封這樣能讓他使出全力的對手,他現在更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而且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他,他又是孟憐川這邊的人,要是他輕易認輸的話,肯定對孟憐川這邊還有影響,雖然說秦牧封,他是一個不受任何人管製的武癡,也難免會被外人落下口舌。“你這人怎麼還不聽勸呀?”白澤的語氣中微微透著一些無奈,不過她也早就習慣了謝唯清的這個脾氣,隻要是謝唯清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那你就等著一會兒自己遭罪吧,我可不管你了。”白澤又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些什麼了。“謝唯清,白澤他說的有道理。”重霄在旁邊插了一句。“我能用出的實力已經在上次救你的時候用乾淨了,要是你今天的神石再受到了損傷,我可沒辦法幫你。”謝唯清沒說話,隻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但與此同時頭部傳來的劇痛也越來越強烈,他扯了扯扯嘴角,臉上的表情已經是有些猙獰。“你怎麼了?”秦牧封明顯察覺出了謝唯清的異樣。“我沒事。”謝唯清敷衍了一句,繼續和秦牧封交手,他這次向後撤了幾步,然後口中念訣。一瞬間,千萬道光劍從天上直接瀑瀉而來。在觀眾席上的眾人都被謝唯清的這一招給驚住了,畢竟滿天的光劍,這種光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能使出這樣劍招的人,想必在很多宗門裡麵已經是長老的級彆了。“有點意思。”秦牧封的注意馬上被這漫天光劍所吸引,他輕輕勾了勾嘴角,然後一躍而起,手中的白劍一下子就衝著那千萬道光劍撲了過去。 沒人能看清楚秦牧封到底是如何擋下謝唯清的這漫天光劍的,隻知道隨著一劍展出。那漫天光劍瞬間就化為了灰塵,而秦牧封安然無恙。“看來還是我更勝一籌。”秦牧封輕輕笑了笑,看向謝唯清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挑釁,但這個挑釁並不帶著敵意,而是一種朋友之間獲勝的炫耀。謝唯清咬了咬嘴唇,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他此時的臉色相較於剛才已經有了些蒼白。他能感受到頭部傳來的劇烈的疼痛,但是他現在又不想認輸。“你……”謝唯清的異樣過於明顯,秦牧封一下子就看出來秦牧封現在狀態不對。“你是帶著傷來和我交手的?”秦牧封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眼神中也帶著些許的不悅。“都說了我沒什麼事兒。”謝唯清活動了一下手腕,再次看向秦牧封,眼神中已經多了些迫不及待。“能接下我這一招的人不多,你是在我這段時間裡見到的第一個人,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再見識一下其他的東西。”謝唯清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勉強,但是他身上的戰意愈加濃厚,他挽了個劍花,眼神中已經充滿了興奮。“再來!”“不會和你打的。”秦牧封突然又恢複到了之前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平靜的看向謝唯清。“你是乾什麼?要挑戰我的人,不是你嗎?”謝唯清皺了皺眉,非常不理解秦牧封的這一行為,既然都費儘心思把他叫了出來,現在說不打就不打,而且秦牧封明顯還有餘力,可為什麼突然就停手了?秦牧封沒有回答謝維清的問題,他隻是慢慢的走向謝唯清,就在謝唯清以為秦牧封還要對他下手的時候,秦沐風有一種很小的,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是不會和一個傷員動手的,你的神識受傷了吧?”“等你完全恢複之後我再和你交手。”說完秦牧封轉身看向裁判,“我認輸。”秦牧封此舉立即在場中掀起軒然大波,人們紛紛議論秦牧封,為什麼突然要選擇認輸?畢竟隻要是有點眼力見都能看出來,秦牧封他完全有餘力可以戰勝謝唯青,可是在這關鍵的時候,他突然收手了。這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其中的隱情。我人群頓時議論紛紛,有些好事的紛紛懷疑秦沐風是不是故意跟謝維清放水,以達到抬高謝唯清的目的。還有一些人覺得肯定是孟憐川之前跟秦牧封說好了什麼事情,讓他來突出謝維清實力有多強,以用來宣揚自己的實力。“你為什麼突然認輸,繼續和我打啊?”謝唯清皺著眉看向秦牧封,他覺得現在自己還有再戰的能力,其秦牧封此舉完全就是在羞辱他。雖然平日裡謝維清完全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秦牧封是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對手,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我的理由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想對你出手。”“你還想打的話,至少把身體養好,我可不想和一個病殃殃的人交手。”說著,秦牧封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