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定的性情向來陰晴不定,要是秦牧封真的能幫他解決胡風定,還真是幫他省去了不少麻煩。“我一定按師兄所說的照辦。”謝唯清禮貌地笑了笑,雖然語氣含蓄,但是心裡早就已經樂開了花。誰不願意讓自己減少一點麻煩呢?說完這些,秦牧封便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秦牧封又轉頭看向謝唯清。“等你的身體修養好了之後,我一定會與你再比試一場。”“隨時恭候。”謝唯清笑笑,他心中也是想和秦牧封堂堂正正地打一場的。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弟子大比照常進行。擂台上,弟子們打得是熱火朝天。可輪到謝唯清上場的時候,周圍卻是安靜了下來。沒人願意去挑戰一個讓秦牧封主動認輸得到人。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幸的弟子被分到了和謝唯清的交手。膽子大一點的弟子在和謝唯清交手了一個回合之後被謝唯清直接打飛了出去,像一些膽子小一點的,此時就直接放棄了比試的資格,直接棄權。雖然不知道秦牧封在和謝唯清的交手中到底放沒放水,但是但看謝唯清的那招漫天光劍,就基本沒什麼人能接下來。這就導致,雖然有很多人想找謝唯清的麻煩,但此時卻無從下手。就算那些長老再強,他們手下的弟子此時也拿謝唯清沒轍。既然沒辦法對謝唯清下手,那些人就把目標放在了梁實和王雨萌的身上。讓這兩個人難堪一點,也算是能挫挫孟憐川的銳氣。梁實這邊剛一踏上擂台,就感覺對麵的對手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善。雖然梁實平日裡溫和老實,是個公認的老好人,但這時他也能察覺出,他這場的對手,看他的眼神中不是相互尊敬的競爭,而是想治他於死地的狠辣。“張安手下的這個小男孩這次可是要遭點罪了。”因為謝唯清一直沒有上場,就算是上場也沒有能和他過幾招的對象,所以白澤也是有些無聊,隻得跟著謝唯清一起看這場弟子大比。“確實。”謝唯清不動聲色地掃了台下的兩人一眼,“對方的實力比梁實要高,而且……殺意也要比梁實重很多。”“是不是有點擔心啦?要不要讓我來告訴你這場比試的勝負?”“給我留點懸念不行嗎?”謝唯清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場比試應該還是挺有看頭的。”梁實和他的對手互相行了禮之後,便開始交手。梁實的對手叫魯青鵬,是個修為不算太高的內門弟子。儘管他的修為在內門之中不算出眾,但還是有玄階一段的實力,而梁實隻不過是黃階八段。“這個修為差得有點多了吧,負責弟子大比的人是怎麼安排順序的?”杜荊望著台下皺了皺眉。雖然弟子大比有意篩選弟子中的強者,但是讓一個黃階去打一個玄階,這顯然是有些不合理,無論怎麼想,兩人的水平都不對等。 “估計是有人暗箱操作了吧。”張安倒是不太意外,“如果真是像我猜測的這樣,那你的小徒弟也免不了被人針對。”“我知道。”杜荊皺了皺眉,顯然是在擔心王雨萌的安危,“你覺得梁實會贏嗎?”“輸贏倒是沒有關係,我隻希望他能平安走下擂台。不過……他脾氣倔,肯定是不會聽我的。”張安無奈地笑了笑,但是他心中也相信自己的徒弟肯定能獲勝,儘管這個概率並不算高。梁實在一開始和魯青鵬的交手中並沒顯得比魯青鵬弱多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靈力之間的察覺也顯現了出來,很明顯地可以看出來,梁實的動作在慢慢地減慢,無論是身體還是反應速度,都比不過剛才。“你的長老那麼強,我還以為你的實力也很出眾呢。”魯青鵬出言嘲諷梁實,顯然是想把梁實激怒,以讓梁實露出更為致命的破綻。梁實沒有搭腔,甚至臉上的神色1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魯青鵬失算了,對於梁實這種情緒極為穩定的人來說,侮辱他自己根本不足以讓他生氣。魯青鵬看著梁實麵色不變,心中也有些懷疑。他知道前一段時間有人挑釁梁實,並且獲得了成功。雖然被謝唯清教訓了一番,但是也讓梁實吃了苦頭。可是現在這麼一看,梁實根本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激怒的人。當初那人究竟是如何惹怒梁實的?還是說,梁實自從那件事之後長了教訓,變得不再易怒了。這魯青鵬正疑惑著,梁實猛然間朝著他襲來,梁實手中長刀一轉,直接朝著魯青鵬的脖子就揮了過去。魯青鵬一驚,連忙後退,他根本沒能想到,梁實會這麼直接地對自己下死手。他難道不是眾人口中公認的老好人嗎?梁實的各方麵實在是超出了魯青鵬的預料,他看向梁實,不由得感覺對方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因為不管他做什麼,對方都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像是一個木偶,一點生氣都沒有。雖說冷靜是年輕人不可多得的品質,但是梁實現在未免有些太冷靜了。“你這個小徒弟和你完全不像啊。”杜荊看看張安,又看看梁實,語氣中帶著些調侃。“他怎麼可能跟我一樣。”張安笑了笑,笑容中滿是得意,“他很穩重,比我強多了,以後在修行之路上一定比我有建樹。其實好好想想,他要是遇到一位更好的老師,說不定比現在發展的還要好。”“你這話說的,就算是一個傻子,要是讓他遇上大能的話,也能成長為一代高手。”兩人互相調侃了幾句,視線再次放回擂台上。魯青鵬虎視眈眈地看著梁實,眼神中多了幾分凝重。梁實的實力和心性比他想象的要強,但是長老已經交代過他了,讓他務必在這一場中將梁實淘汰。可是看現在這個狀況……魯青鵬皺了皺眉,誰淘汰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