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荊晚笙點了點頭,神情顯得有些拘謹。“對了,那個陣法現在怎麼樣了?”謝唯清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陣法,要是陣法毀掉了,那他現在估計得直接走火入魔。“那個陣法現在由胡公子繼續布置,敬和塵在幫他。”“胡風定?”謝唯清愣了一下,“他會布陣嗎?”“在師兄你布陣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向我請教有關陣法的知識。他知道師兄你一個人肯定沒辦法布置完整個陣法,所以就想著能幫你。他用三天的時間學會了這個陣法,本來想著去替代你,結果還沒有到你身邊,你就先倒下了。”“他竟然還能考慮到這個……”謝唯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其實仔細想想,雖然兩人平時是吵吵鬨鬨的,有的時候還會互坑,但是胡風定總是很擔心他的安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關係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不再是為了利益被迫捆綁在一起的陌生人,而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胡公子可是很關心師兄你的安危呢。”荊晚笙輕輕笑了一下,“知道你昏倒之後,他馬上就來詢問你的情況。”“這樣啊……”謝唯清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等一會兒他能活動之後,就把胡風定替下來。胡風定是新手,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對了,師兄,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我先喂你吃藥吧。”荊晚笙拿出一小瓶丹藥,在謝唯清的麵前晃了晃。“我自己來就好。”謝唯清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他想從荊晚笙手中將藥瓶拿過來,但是卻發現胳膊無論如何都動不了。“要是師兄你現在能活動,也就不用吃丹藥了。”荊晚笙淺淺一笑,然後從瓶子裡麵倒出幾粒丹藥,“隻是吃藥而已,師兄不用介懷,我也從古姑娘那裡知道師兄你現在有妻子的事情。”聽到荊晚笙這樣說,謝唯清鬆了口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荊晚笙竟然當著謝唯清的麵,將手中的那幾粒丹藥放進了自己的嘴裡。“荊……荊晚笙,你這是乾什麼?”謝唯清不由得縮了下脖子,他下意識地就想跑開,但是無奈身體不給力。“師兄一開始沒有看出來嗎?我是天生靈體,丹藥在沾染了我體液的情況下,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藥力。”“可,可是……”看著荊晚笙那雙極為認真的雙眼,謝唯清不由得感到一陣慌亂,甚至都結巴了起來。“隻是吃藥罷了。況且……要是師兄還想對我做什麼的話,我不做大房也是可以的哦。”荊晚笙伏在了謝唯清的身上,距離謝唯清的臉隻有咫尺距離。謝唯清甚至都能感受到荊晚笙身上的熱氣。 “這個就不用了吧……我身體恢複很快的,而且……你不是還要等你的師兄嗎……”在謝唯清極為震驚的眼神中,荊晚笙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注視著謝唯清的雙眼,眼中閃過了一抹極為隱秘的癲狂。“這都是為了師兄的身體好,所以還請師兄,不要拒絕……”說完,荊晚笙的嘴就直接對在了謝唯清的嘴上。謝唯清眼睛都瞪大了,他突然懷疑,救荊晚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雖然荊晚笙目前也沒有對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謝唯清隻能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這隻是喂藥而已,是很純潔的事情。但是隨著丹藥進入謝唯清嘴裡的時候,謝唯清感到一條濕滑溫熱的東西也伸進了他的口腔裡。等等……有必要伸舌頭嗎?謝唯清想掙開荊晚笙,無奈身上使不出力氣。他不知道荊晚笙這樣持續了多久,但是正如荊晚笙一開始說的那樣,雖然過程很是狼狽,但是他確實能感覺到一陣暖流在全身遊走,四肢也不像之前那樣無力了。“師兄有沒有覺得好受一點?”在這個時候,荊晚笙收回了自己的小可愛,然後坐在謝唯清的床前,笑眯眯地看著他。“確實……”謝唯清試著催動了一下心訣,身體裡的魔氣果然開始恢複運轉。他試探著活動了一下胳膊,發現身體雖然還是有點虛弱,但是不影響活動了。“師兄能恢複就好。”荊晚笙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謝唯清看著荊晚笙的眼睛,不由得感到有些心虛。或許是剛才他想歪了,荊晚笙這一臉正氣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對他產生了彆的想法?況且荊晚笙還要等空明,這樣幫他療傷說不定也隻是權宜之計。這樣想著,謝唯清看向荊晚笙,然後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謝謝。”“沒關係。”荊晚笙笑得溫婉,“是師兄先救了我,而且還幫我鞏固陣法,要說感謝,應該是我先說才是。師兄你現在要出去逛一逛嗎?”“走吧。”謝唯清點了點頭,“我去看看胡風定。”於是荊晚笙陪著謝唯清來到了胡風定那裡,此時胡風定還在忙著進行陣法最後的一部分,並沒有注意到謝唯清他們的靠近。“辛苦你了,明明是我攬下的活,現在還要麻煩你幫我乾。”謝唯清眼神一凝,接著胡風定繪製的銘文畫了下去。“謝唯清?”看見謝唯清突然來到自己身邊,胡風定明顯愣了一下。“你不是都虛成那個樣子了?怎麼還過來?你先彆動手了,我來吧。”胡風定慌忙就要阻止謝唯清,但是被謝唯清拒絕了。“我比你更熟悉這個陣法,越到後麵陣法就越複雜,你容易出錯。”謝唯清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的陣法。“算了,你要是再撅過去,我也不用救你了。”胡風定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退了下來。謝唯清說的沒錯,他現在已經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與其交給他來做,真的不如謝唯清自己動手。“可是……你的身體真的沒有關係嗎?”“沒關係的,有我陪在師兄的身邊,他就不會出事。”未等謝唯清開口,荊晚笙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