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荊晚笙的突然開口,胡風定愣了一下,謝唯清的臉則是一下子紅了起來。不用猜都知道,荊晚笙肯定還會用之前的那種方法來幫他服藥。謝唯清鬱悶,謝唯清慌張,謝唯清想抓緊回到中簡門。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謝唯清布置陣法,荊晚笙在一旁負責照顧他。敬和塵似乎是知道他們那不方便告人的服藥方法,每次當古柔柔想過來看看的時候,就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支開。終於到了陣法完成的時間,謝唯清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於是便打算從這裡離開。“師兄,你們要離開了嗎?”見謝唯清三人打算要走,荊晚笙的眼神中閃出了一絲不舍。“當然。”胡風定在一旁點了點頭,“我們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得儘快回去才是。”“好吧……”荊晚笙輕輕歎了口氣,“隻可惜我現在實力太弱,跟你們離開之後拖你們的後腿。按道理來說,我應該一直照顧師兄才是。”“一直照顧就不用了。”謝唯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安心在這裡就好,這個陣法維護起來也不麻煩,我相信你們兩個可以做到。”進行了簡短的告彆,謝唯清幾人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帶上了天極宗的那個女人。那個天極宗女人叫白香香,是個腦子極為簡單的人。這麼說吧,她能活到現在,完全就是因為比較傻加上她的長老親爹。要不然就憑白香香這個腦子,彆說在魔宗了,就是在普通的正道宗門裡麵,都得被人算計幾次。“我們終於要回去啦!”從遺址離開讓白香香感到很高興,“你們到底是哪個宗門的人呀,等回到了天極宗,我一定要讓我爹親自登門拜謝!”“登門拜謝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謝唯清乾笑了幾聲,因為他在使用攝魂術的時候順便抹去了他們審訊白香香的記憶,所以現在在白香香的認知中,謝唯清他們三個根本就是救了她的大英雄。“這怎麼行!”白香香一臉認真,“既然這樣的話……”她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東西,隨後,她就一臉自豪地說了一句,“既然你們不想讓我登門拜謝,那我就以身相許吧,我爹之前就是這麼教給我的!”謝唯清三人險些摔了個大跟頭。“香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經過幾天的相處,古柔柔和白香香的關係不錯,她此時一臉無奈地看著白香香,眼神中寫滿了恨鐵不成鋼。“以身相許這種事情不可以隨便說!”“不可以嗎?可是我爹這麼教我的誒。”“那也不行!”在古柔柔跟白香香講道理的時候,四人已經出了陣法。當四人重新出現在溫暖的陽光下的時候,竟然都感覺有些不習慣。 四人來到外麵的瞬間,頓時就感到好多道視線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幾人向周圍望去,發現周圍都是人,此時用極為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們四個。“竟然……真的有逃出來的人!”“他們四個竟然毫發無傷!而且你看,那個女的穿的竟然是天極宗的製服!”“天極宗的人進去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還有人活著!”“而且他們四個的修為看上去也不是很高,他們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人群中一時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聲音同時湧進他們的耳朵裡。當然,聲音之中,除了驚訝和欽佩,還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存在。“既然他們能從裡麵出來,那應該也拿了不少好東西吧……”“幾位!”人群中有人向謝唯清四人喊了一聲,“那裡麵有什麼好東西嗎?”“裡麵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走在前麵的謝唯清攤了攤手,“而且裡麵極為凶險,要是沒有做好準備的話,還是不要貿然前去。”“你在騙人吧!”謝唯清話音剛落,一道刻薄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們這種修為的人都能全身而退,裡麵又怎麼能說是凶險?我看是你們想獨吞裡麵的東西,而編出謊話騙我們吧?”“真是好言難勸想死的鬼。”聽到那人這樣問,古柔柔不由得皺了皺眉。“要是我們真的想獨吞的話,為什麼天極宗進去了那麼多人,最後隻剩下了我們幾個?我記得我們的修為應該不比那些精英吧?”謝唯清不想和這些人起爭執,於是又解釋了一句。“或許是被你們殺了呢?誰知道你們幾個魔修有沒有黑吃黑?”人群中又喊出了一句。這下就算是謝唯清也忍不了了,古柔柔很明顯地能看見謝唯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既然不相信,那你們就自己去看看吧。”謝唯清的臉色沉了下來,雖然奇怪的人他見多了,但是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完全不聽勸的人存在。“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裡麵埋伏下什麼陷阱之類的?”“憑借這種修為就能除掉其他的天極宗的人,我看你們都小手段應該不少吧?”這個時候,一群人男男女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們之中有魔修也有正道修者,但是無一例外,身上都帶著很強的煞氣。很顯然,他們經常乾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一個刀疤臉走到謝唯清的麵前,然後舉起手中的刀對著謝唯清的脖子,笑容猙獰。“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帶我們進去,這樣我們還能放你一命。當然,你們最好乖乖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免得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交出身上的東西?”謝唯清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本來最近一段時間不想動手,可是你偏偏要來找死,你說我應該把你怎麼辦呢?明明聽我的話,乖乖離開就行了……”“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個刀疤臉在聽見謝唯清的話之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神情很是囂張。“你這是在威脅我?你看我像是怕你威脅的嗎?”“在你沒出生的時候我就開始殺人了,我殺的人可是比你見過的人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