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想著竟然覺得一點都不突兀變態。因為他覺得如果他是南歌的話,他可能也會那樣做。“南歌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還行。”係統說的話有些敷衍,夏景年覺得有些不對,皺眉問道:“還行?”“唔,對呀。”夏景年沉聲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係統笑道:“宿主大大放心,女主那邊一切順利啦。”夏景年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但係統都這麼保證,他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擔心。折騰了這麼久,夏景年也有些累,他吹滅了燭火上了床,在黑暗中睜著眼,思緒繁雜。營帳內,裡邊燒著炭火,偶爾冒出一絲青煙。--明文瑞絞乾了帕子,將南歌滿是血汙的臉擦乾淨,又幫她撩起袖口。南歌手臂有一道極深的傷痕,皮肉外翻,看起來如同醜陋的魚嘴。他皺起眉頭,眉目間露出幾‘分痛苦之色,小心翼翼的拿著帕子去擦傷口旁邊的血。當時那群黑衣人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令,一下子呼啦就撒退了,南歌受了重傷,至今還昏迷不醒。月伽去叫軍醫了。明文瑞神色有些冷。他待人一向寬厚,老五是自己的親兄弟,因此對於許多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老五沒有跨過那條界限,一切都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可現在,老五竟然派人來刺殺他!南歌還為了救他而受傷……馬車上運著冀州救命的糧食和物資,老五竟然還在這時候動手腳,又置那些百姓於何地?他抓緊手中的帕子,目光落在南歌手臂上的那道傷疤上,暗自在心中發誓道。往後,他決不會對老五手下留情了。南歌眼皮顫了顫,幽幽轉醒,睜眼就看到一臉嚴肅的明文瑞。“南歌,你醒了!”見到南歌醒了,明文瑞欣喜不已,扶著他的手臂,語氣關切。“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南歌眨了眨眼睛,明文瑞明自了她的意思,起身去倒了水喂給南歌喝。喝了水之後,乾渴的喉嚨得到潤澤,南歌舔了舔嘴唇,問道:“殿下,您沒受傷吧?明文瑞搖搖頭:“我沒事。那群人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令,撤退了。”南歌皺起眉頭:“查到是誰了嗎?”明文瑞心頭緊了緊:“暫時還沒結果。”聽到這話,南歌麵上沒什麼表情,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受傷的滋味並不好受。她以手掩唇,咳了咳。“殿下,找們現在到了哪裡?”“到冀州了,你昏迷了三天,我本想等你醒來再走的,可冀州這邊催的厲害,我隻休息了一天便動身了,現在感覺如何?”南歌輕聲回答道:“好多了。”她垂下眼睫,遮住眼眸中的情緒,目光落在虛空中的某一處。 “冀州情況如何?”明文瑞頓了頓,說道:“這幾天你好好修養,冀州的事情我來處理便好,這時候養好身子也不遲。”南歌閉了閉眼睛,明明已經睡了那麼久,眼皮還是很困倦似的。明文瑞見他這模樣,揚聲對外邊的守衛說:“去叫軍醫過來,就說南公子已經醒了。”“是。”明文瑞探了探她的額頭,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不燒了,那大抵之後會慢慢好轉。”南歌精神似乎還是很困倦,眼皮子不住的打架,低低的應了一聲。軍醫來的很快,給南歌診了脈家,又給她傷口換了藥,慢悠悠的說:“南姑娘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身體還是很虛弱,這些日子隻要飲食清淡,保持用藥即可慢慢好起來。”軍醫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太子一一應了,見南歌很是疲憊,對她說:“若是實在想要睡覺,那就好好睡一睡吧,這幾天也算是舟車勞頓了。”“嗯。”南歌閉上了眼睛,太子給她掖了掖被角,帶著軍醫出去了。房間內一片寂靜,南歌睜開眼,眼裡一片清明。她摸了摸胸口上的玉,玉佩閃過幾抹紅光,有些發熱。“嘖嘖,這手段,可比我高明的多。”若是夏景年在這兒,立馬就能分辨出這是原書中的南歌。南歌麵目冷淡,眼底冰寒:“嗬。”原書中的南歌嗤笑一聲。“耍這樣一手苦肉計,讓太子和五皇子反目成仇,你這可是利用明文瑞對你的感情啊!夏景年居然覺得你純良,我狠毒,真是不公平。”想起夏景年信任她的模樣,南歌心頭緊了緊,而後嘴角揚起一抹笑。“本來就不公平,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原書中的南歌一愣,而後低低的笑了起來。“我也嫉妒你呢!夏景年願意要你,卻抵製這親近我,說什麼戀愛要從牽手開始,嗬,不過都是糊弄我的借口。”“他居然和你說這麼多話……真想讓你魂飛魄散……”察覺到南歌內心的危險想法,原書中的南歌笑了笑:“你覺得,我有可能消失嗎?”南歌反唇相譏:“怎麼不可能呢?你既然能存在,那也就能消失。”原書中的南歌一點都不惱:“那你怎麼知道,消失的不是你呢?”大微是在前段時間,南歌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胸口上的玉墜子在發燙,直到有一天,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久違的感覺……”作為一個曾經被“她”占據過身體的人,南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所幸的是,這時身體的掌控權在她手上。她默不作聲地的找了慧安,隱晦的透露一體雙魂,可聰明如慧安,此時像是遇到什麼事情般,什都沒算出來。南歌於是隻能原路返回。兩個靈魂互相看不順眼,但對於夏景年都是濃濃的愛,每當南歌被夏景年親密接觸時,原書中的南歌便會說當時她和夏景年經曆的點點滴滴,於是兩人之間在遇到夏景年的事情時,總是針鋒相對。但其他想法都是一致。這五年時間,南歌早就瘋魔了,不知道做了多少錯事,京城鳥煙瘴氣。
第70章 一體雙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