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風雲詭譎,她在其中殺出一條血路,甚至還做了一些事情的推手。在報仇這件事情上,南歌還留有執念。原書中的南歌經曆的事情多,而且穩坐高位多年,自然比南歌看的要開,不過對於她這種行為也不反感,抱著的心態就如同看一出好戲一般。治理好冀州之亂後,朝廷就有戲看了。南歌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原書中的南歌,刀口隱隱作痛,她皺起眉頭,又開始想夏景年。她很想夏景年。她想夏景年心裡不僅有她,還有靈魂內也是她,想要夏景年的眼裡心裡隻要她一個人,想要夏景年一直陪著她,哪兒都不去。深夜,夏景年正在熟睡,一道黑影靜悄悄的來到他的房間……--夏景年是被晃醒的,腦袋磕到了一角,強烈的痛意讓他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一輛熟悉的馬車上。香爐,甜點……這是,九兒的馬車?他動了動,發現自己被人綁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記得晚上他看話本看累了,就去**睡覺了,怎麼會在九兒的馬車上?還是五花大綁的姿勢?他掙了掙,一道女子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溫公子,這繩結打的是死結,你掙脫不開的。”夏景年抬起頭看去,隻見商九兒穩坐在馬事上,一張臉沒什麼表情。他平靜的問道:“商老板,你這是乾什麼?”商九兒癡癡的看著他,指尖落在夏景年的臉上,聲音很輕:“既然你不肯跟我離開南府,我隻能用些特殊手段了。”她抬起夏景年的下巴,凝視著他的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呢?臉像,身材像,就連氣質也一模一樣,景年,是你嗎?”看見這樣的商九兒,夏景年內心大受震撼,他張了張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商九兒並不在乎他的回答,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你就是景年吧,我知道,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景年,你就是景年……”夏景年什麼都沒來得及辯解,商九兒徑直吻上了他的唇。“你!”夏景年瞪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試圖掙紮,但商九兒死死的握住了他的雙肩,渾身又被綁住,半天都動彈不得。他頓了頓,咬上了商九兒的唇。商九兒動作愣了一下,而後繼續用力的吻了起來,兩人唇齒之間有著濃重的鐵鏽味,夏景年狠下心,咬的重了一些。商九兒鬆開了他,手掌捂著唇,有絲絲血跡從指縫間滲透出來。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夏景年臉頰通紅,也掛著許些的怒氣,他粗重的喘著氣,一字一句道:“商老板!請自重!”商九兒不語,隻是靜靜的望著他,而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景年是覺得惡心嗎?” 他硬著頭皮沉聲說:“我不是夏景年。”商九兒壓根不聽他的,篤定的說:“不,你就是景年!”夏景年懶得和她再爭下去,索性不再繼續為這個話題爭論下去,問道:“商老板這是帶我去哪?”“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那隻有我們,彆人都找不到。”麵前的女子和他印象中的商九兒大相逕庭,夏景年完全不能理解,商九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懲罰的時間,但在南歌和商九兒的生命中,已經過去了五年。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的人和事。夏景年深呼吸了口氣:“商老板,我是溫寒書,不是你口中的景年,若是你是為了“夏景年”將我送到安全的地方,那這種安全,我情願不要。”商九兒變了臉色,狠狠咬牙道:“你就是夏景年,不是溫寒書!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編造的!”夏景年歎了口氣,無奈道:“我知曉商老板經營的商鋪和酒樓遍布全京城,我的籍貫生平,隻要你去官府查一查都能查到,商老板,何必自欺欺人呢?”商九兒麵色變得起來超難看,她雙手緊據成拳,咬肌鼓起:“我沒有自欺欺人!”夏景年沒有再說活,他閉上眼,事坐在馬車的角落裡。商九兒胸口起伏不定,她死死的抓住小桌子的邊緣,用力的連指節都在發白。良久,她低低的笑了起來,喃喃道:“自一欺一欺一人一,好一個自欺欺人。”商九兒手掌捂住眼,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凝聚在臉頰兩側,而後滴落。“那你就……”“當我在自欺欺人吧!”夏景年睜開眼,看見她這模樣,心裡一直都不好受。商九兒是他來到這本書中的第一個摯友,她一向視他如知己,雖然自己總是口頭上吐槽商九兒的任性脾氣,但他足夠明白商九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今的商九兒執拗偏激,和以往那個傲嬌又溫婉的商九兒完全不同。接下來的路程,商九兒沒有再對他動手動腳,她思想向來保守,當初和夏景年同睡一處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做。如今的一個吻,已經耗儘了她平生的勇氣。而且,她的心裡也隱隱明白,夏景年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她曾經去查過溫寒書此人,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信息都十分仔細,所有的信息也都能對得上。南歌城府再深,想得再周到,也不可能把每一處細節都描繪的惟妙惟肖。兩人在馬車內相對無言,打車偶爾會停一下,商九兒會給夏景年喂東西吃,夏景年沒有拒絕。一向活躍的係統在此時失了聲,根本就求助不了,也許也指望不上。商九兒似乎很喜歡喂他的感覺,看著夏景年咀嚼的模樣,好像又回到了那時的時光一樣。美好而安逸。馬車走了兩天三夜後,終於到達目的地。夏景年的雙手被麻繩綁在身前,商九兒拉著他的袖口下了車。麵前是一處很大的院子,周圍似乎都沒什麼人煙,走進去能看到一處花園,眼中映著一抹綠意,讓人看起來身心舒暢。
第71章 耗儘了她平生的勇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