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旁邊的包袱中拿出衣裝：“瑞哥哥，要不換套衣裳吧？明文瑞接過衣服，麵色有些尷尬：“好吧。”看向穩坐在一邊的南歌，月伽開口：“南歌，我要幫瑞哥哥換衣服，你要不先去後麵那輛馬車上？”明文瑞驚訝的看了月伽一眼，剛要開口說話，月伽眼底閃過一抹幽幽的紅光，他恍惚了一瞬，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腦袋也變得暈暈乎乎的。南歌疑感的看向明文瑞，後者竟然附和了月伽的話。“南歌，小伽說的對，這些日子她總是照顧我，讓她幫我換下衣服，你就暫時先去後邊李大人的馬車吧。”南歌看向月伽，眼底閃過一抹狐疑，又看了看明文瑞，最後頷首道：“好。”南歌走後，馬車裡就隻剩明文瑞和月伽兩個人了。月伽笑了笑，肆無忌憚的朝著明文瑞臉上親了一口。“瑞哥哥真好。”明文瑞驚訝的看著月伽，但下一秒，他眼裡閃過和月伽相同顏色的紅光，麵色一下變得恍惚了起來。月伽笑笑，然後摟住了他的脖子，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瑞哥哥，我來幫你換衣服吧。明文瑞眼裡失焦，如同被控製的傀儡一般：“好。”月伽一點一點解開他的衣裳，月白的肌膚展現在眼前，月伽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目光中露出幾分癡迷。她湊近明文瑞，輕輕的啄吻明文瑞的鎖骨，然後往下移，輕輕咬了一口。明文瑞隻是皺了皺眉，但沒有任何動作，月伽抬起頭，在他唇上啄了啄，露出一個天真又妖冶的笑容。“要是瑞哥哥一直這麼縱容我就好了。”明文瑞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難以有什麼表情。坐到後邊的馬車上，南歌越想越不對勁。明文瑞甚少與人接觸，當時兩人在一起玩的時候，明文瑞身邊都是不需要任何人同候的。如今自己不過回了趟京城，明文瑞就和月伽變得這樣親密了嗎？她垂著眼眸，梳理怪異之處，但那段日子太忙，總是不斷地在製定計劃然後去安撫災民治理禍患，兩人獨處的日子少之又少。而現在，明文瑞又時時刻刻都帶著月伽，南歌根本就找不到和他單獨聊聊的機會。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南歌在李大人的馬車上坐了半天，也沒等到明文瑞的傳喚。馬車裡，一向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衣裳半敞，順從的半靠在馬車邊，任由身上的女子胡作非為。月伽臉上潮紅，在明文瑞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像是怎麼都不夠似的。想要更多。月樓人的蠱蟲向來最會蠱感人心，南歌走的那幾天，月伽見明文瑞一直念叨著南歌，心有不滿，嫉妒之下，給明文瑞下了蠱。本來隻是想那幾天就夠了，可嘗到了一點兒甜頭，她就不願意鬆手，隻想要明文瑞這輩子隻看著她一個人就好。 中了蠱之後的瑞哥哥多乖啊！我可以牽瑞哥哥的手，可以吻瑞哥哥，還可以和瑞哥哥親密相貼……可總還是不夠似的。因為怕被明文瑞發現，月伽都隻在明文瑞不注意到的地方留下痕跡，但不敢留深了，怕明文瑞察覺。她的手伸到明文瑞的小腹，外邊傳來的聲音讓她手一抖。“太子殿下，可以進去了嗎？”月伽不耐煩的收回手直起身子，把明文瑞扶了起來。“等會兒。”聽著馬車內傳來的聲音，南歌不禁皺起了眉。兩人在裡邊做什麼？作為一個已經嘗過情事滋味的人，南歌聽出了明文瑞聲音中的不自然，而後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太子向來是喜歡溫婉可人的女子，應該不會和月伽這人在一塊的。很快，月伽來掀起了車簾，目光中還有一絲不滿。“可以上來了。”南歌上了馬車，明文瑞看見她，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南歌，讓你久等了。”南歌搖搖頭：“沒事。”她看向在一旁的月伽，又看向垂著眼眸的明文瑞，眼尖的在明文瑞脖頸處發現了一抹紅印。意識到南歌的目光，明文瑞問道：“南歌，怎麼了？”南歌默默的收回目光：“沒什麼。”她心裡存著疑惑，但畢竟是明文瑞的私事，她不好插手過問。隻是為何，明文瑞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樣？看向月伽的目光遠不像是有情的樣子？這時候，腦海裡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你不是都夢到過前世嗎？難道不知道月伽對明文瑞抱著的心思？”南歌皺眉，這些日子前世的南歌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少，她以為這個南歌已經消逝了。近些日子，南歌關於“前世”的記憶已經在消退，而且記憶中對於月伽後麵的事也沒有任何記憶，她自然不知道。不過前世的南歌這麼說，她大抵就清楚來龍去脈了。“我自然知道月伽對明文瑞抱著的那點男女心思，你的意思是，月伽對明文瑞下了蠱？”前世的南歌笑笑：“一點就通，你真是越來越像我了。”南歌不可置否，看向一臉無知的明文瑞，眉頭不自覺擰了擰。太子自然會發現的。她垂下眼眸。能坐上帝王寶座的人，自然洞察力不會太差。隻是明文瑞為何還是毫無察覺的模樣？南歌指尖撚了撚，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沒有抓住。前世的南歌突然笑了一下：“嘖嘖，你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啊，我當時還是之後才發現的呢！”南歌了然，然後眼觀鼻鼻觀心的閉上了雙眼，心內毫無波瀾。帝王最會玩弄權術，明文瑞之所以裝作毫無察覺的模樣，是因為月伽還有價值，做的事情也還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至於什麼時候他會發現月伽對他下蠱，就看那時候他會不會和月伽決裂了。果然，帝王最是無情，雖然明文瑞是太子，可已經深諳權術之道了。南歌在心裡說：“那時候你和明文瑞感情甚篤，把他當作唯一的好友，自然是不斷地在心裡美化他，可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他手段不高明，他是坐不到帝王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