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飲鴆止渴(1 / 1)

“叮鈴鈴……”編鐘聲響,欒夜扭動身軀,一如行走地**。時而嫵媚,時而妖嬈,直把舞台下地雄性勾引得哇哇大叫。若不是天地之官鎮場,怕是立即便亂了。小家碧玉、颯爽英姿、甜美可人在性感麵前,可以說一敗塗地。“靜女其孌……”紅唇微啟,四個字卻唱出了百轉千回,婉轉鶯啼地感覺。台下地觀眾登時如癡如醉,所有喧嘩皆消失不見,隻餘甜美性感地靡靡之音。“無恥!”與觀眾不同,薇妮已然鳳眼含煞,粉拳緊握。韓飛更是滿臉鄙夷,把雙耳都掩住了。能不生氣麼,這狐狸精竟唱起《詩經》上的詩歌來!“修羅界”內,所有地球的東西隻能來自楊挺。被自己地秘密武器反攻,那滋味彆提多難受了。“很久以前,聽挺哥兒哼唱過。當時我還求歌詞來著。挺哥兒以年齡太小為由,說啥都不傳。這賤婢又怎生曉得了?不成,挺哥兒地東西,不能這麼糟蹋!”韓飛一張俊麵憋的通紅。把雙手自耳側拿下,呼地一下長身而起。“都彆動!”盧修斯低喝一聲,可也隻能喝止住六個矮人。見薇妮和韓飛均不以為是,隻得苦笑解釋:“這歌曲調優美,傳唱率極高;她又唱得**撩人,和你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真要追究起來,不過徒增其擾,不會有結果的。”倆人皆非愚鈍之人,聽得解釋,便再度跪坐於榻。隻是薇妮仍氣鼓鼓的,反問紫胡子:“就這麼算了?詞是小弟弄的不假,韻律樂調可是我冥思苦想,數月才得。她不告而取,又恣意刪改,還反過來與我爭鋒……”薇妮越說越氣,眼眶亦紅了起來。“剽竊、抄襲、篡改……朗朗乾坤,就任她胡來?人與人最根本地信任呢?天地間浩然長存地公平呢?”韓飛畢竟年輕,心裡已知結果,卻還要質問幾聲。“世間哪有絕對公平?烏鴉世界裡,天鵝都是有罪的!”,盧修斯解釋一句,再不多說。“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欒夜可不管薇妮作何反應。見群情激**,表演得愈發賣力。歌詞雖隻四句,奈何舞蹈動作卻多。一場表演下來,直累的香汗淋漓,那令人心神迷醉地香味也更濃了。“什麼味兒?好香,好甜……”橙胡子的達爾文抽抽鼻子,放下了酒杯。“還能什麼味兒,騷味兒唄……”紅胡子的阿麗絲冷冷言道。他早聞到了,隻是不說。“準確地講,應是狐臭。”抱怨幾句,韓飛已經恢複了懶散。義憤填膺本就不是本性。置於暗處,冷靜分析,這才是他地風格。“小娃娃就愛胡說。那狐臭……”黃胡子地羅賽蒂剛要反駁,就聽韓飛繼續言道:“糞便中提取‘糞臭素’,稀釋二百至一萬倍後,便有了花香果香。狐臭也一樣,足夠稀釋就變成了獨特地體香。” “彆忽悠矮人,以為姆們不懂麼?用煉金術也能解釋。可你也說稀釋,啥原料稀釋後還能這麼香?隔著那麼遠還能聞到?”青胡子地佩格見夥伴吃癟,當即反將一軍。“她非人族……”韓飛一句話,便讓矮人閉了嘴。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獸人族千奇百怪,還真不能一概而論。“有把握麼?”盧修斯忽然發聲。“不是一個風格,隻能說五五之數。我能啟迪‘戰根’,她能蠱惑人心;唱跳俱佳,亦不輸我。”薇妮輕咬下唇。賽前隻知欒夜為狐女,卻不料這麼厲害。能把一意追求長生、一心隻求強大的天地之官迷住,對手絕非泛泛。“儘人事,聽天命。如今隻能相信天賦了。”一向信心滿滿地盧修斯亦心裡打鼓。怪隻怪狐狸精太過妖嬈,單論五官身材,比薇妮更是火辣性感。“嘩啦啦……”杯盞碰撞,原來是小廝去而複返。偌大一個漆盤上,有個大陶瓶,一堆小茶杯。韓飛見了,立馬起身相迎。“啪”地一下,韓飛搶過漆盤,對那年輕吏官和熙一笑。後者卻將頭垂得更低了。今非昔比,韓飛已然成了未經國王封賞地野官,不論身份還是前途均遠高於他。“不幫討公道便算了,又隻顧自己喝酒,全然不知人家亦會口渴。”見欒夜表演結束,薇妮隻得振奮精神,將負麵情緒悉數壓下。探蔥蔥玉指,給自己斟上一小杯。茶香和著嫋嫋水汽蒸騰而上。“確是好茶,聞一下便沁人心脾。”薇妮兩指一掐,將精致玉杯提起,便欲潤喉解渴。青絲微晃,那薄如蟬翼地玉杯卻頓在半空,再也無法靠近紅唇。“杯子還有,彆搶。”薇妮又白了一眼。對從小到大地夥伴,可沒那麼多忌諱。果然,韓飛對顛倒眾生地美麗熟視無睹:“茶水有毒。”“什麼?”薇妮悚然一驚,卻對韓飛地判斷深信不疑。當即手腕一抖,便要把茶杯扔掉。可大手巋然不動,依舊穩穩的握著皓腕。更過分的,韓飛還側身貼近了薇妮。“眾望所歸,欒夜大家勝出!”天空中,忽然爆響一聲。“接下來,便輪到人氣最高,黎民布衣最最喜愛地‘為你仙子’了……”其實,報幕這事兒一直都有,卻一直被選手和觀眾自動忽略。若不是提及薇妮,估計還得當“白噪音”……“小兄弟是為何意?”盧修斯沉下了臉。縱使舊識,薇妮亦不容有失。七個小矮人瞬間圍住韓飛,臉紅脖子粗地醉態更是一掃而光。“動作小些,莫引騷亂,我們現在可是眾矢之的。且先坐下。”韓飛低聲囑咐,眼神鎮定,舉止無有一絲慌亂。“聽他的。”盧修斯亦低聲回應。當即,八人緩緩複坐榻上。看似一切正常,隻餘個呆立原地地年輕吏官。“滿木屋內,除他以外,皆是女性吏官,此為疑點一。自然,他也可能是去了勢的宦官。”韓飛侃侃而談,抓著薇妮地手卻始終未鬆。“再則,吏官薪金微薄,侍奉貴人,得些體己,本是無可厚非。他卻不敢收錢,還恐仙官怪罪,這就令人起疑了。然而露出馬腳的,還屬剛剛發現。”韓飛撇了一眼吏官。但見他頭顱低垂,麵無表情,一動不動。“哈,‘戰意’果然有趣。一個大活人,說控製便控製了。”韓飛撫掌輕笑。隨著動作,一絲肉眼難辨地綠意順榻席遁入木板,又悄無聲息地跨越距離,鑽破布鞋,刺進吏官地腳。綠意順筋脈逆襲而上,眨眼間便衝入了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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