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已經夠了。”無心走了過來,阻止了假寧妄將這無賴的手給捏斷。“無心統領。”眾人看見無心,紛紛臉色一變,退至一旁。假寧妄聞言,總算是平複下來,捏住無賴先生的手也給鬆開。“你是管事的?”那書生甩著被捏腫手,依舊沒有收斂,“這個家夥弄傷了我,賠錢!”“什麼?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一點。”“竟然還有臉問寧大人要錢?”“咱們營寨,就不該讓這種家夥上來!”眾人群情激憤,要換作平時,這個無理取鬨的家夥現在估計,牙都已經被眾人打飛了三顆。但現在礙於無心在場,他們也不能不守規矩。“你最好,不要太過分。”無心回頭,眼神中透露著駭人的寒意。他愣住了,臉上再也沒有了無賴的神氣,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逐漸往上升至頭頂。他的確在聖院任教,但卻並不是教導內門弟子,而是負責教那些有錢人家,花錢送進來的外門弟子。天才和庸才的對比,隻有在相見的那一刻才會顯現出來。在沒有明確對比的時候,他一直認為這些所謂的天才,不過都是倚仗著自己身出名門,擁有雄厚的家底與“靠譜”的關係,才能在修為上晉升的如此之快。但直到有一次,他破天荒的收到了一位聖院導師的邀請,讓其跟著陪同參觀內門弟子的比試。超凡脫俗的根骨,萬中無一的血脈命體,對於基礎武學的紮實功底,都讓他為之震撼。最重要的是,當那些內門弟子在台上拚命時,他在那些求勝心切的弟子的眼中,看見了和無心相似的眼神。那種眼神不是簡單的威脅,而是她下達的最後一次通牒,剛剛隻要他再敢多說一句,那無心就不會是小懲大誡,而是會真的對他動手……“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北棄沙拉著無心的手腕,朝著看戲的眾人以及那粗壯的漢子和瘦弱的先生說道,“你們兩個要是還想繼續待在這天澗山上,那就在明天過來找我一趟。”北棄沙話說罷,轉身拉著兩個人離開了這裡。對於假寧妄的行為,她們並沒有說太多,隻是讓他先好好休息,其它的以後再說。“棄沙姐,你覺得他真的不是尊上嗎?”回去的路上,無心忽然這樣問。“這話怎麼說?”“你難道不覺得,他雖然不記得很多事情,但保護大家的心,卻依舊沒有改變麼?”無心說,“若是真尊上在這,遇見剛剛那種無賴,想必他出手也不會比他更輕多少吧……”北棄沙想了一會,然後點點頭,讚同的回答道,“你說的沒錯,寧公子性格剛直,最看不慣這種潑皮無賴,若是真叫他瞧見了今天這場麵,那家夥可就不是被你教訓一下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