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砸到南軒的那個小本子,上麵的署名是向天奇,裡麵竟然是向天奇的日記,記錄了很多有關於向天奇的秘密,這對南軒應付現在東南衛城這複雜的環境,有著無法想象的巨大幫助。誰能想到,平時心機深沉的向天奇竟然有將自己做得事情記錄下來的習慣,不過,南軒對幾遍想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向天奇的日記本,怎麼會在秦家的手中呢。南軒懷疑,血刃會不會是連向家的倉庫也給搬了回來吧,於是,南軒向血刃問道:“你隻是去了剛才的那個地方嗎,應該還有彆的地方吧。”聽了南軒說的話,就連血刃都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給南軒傳音道:“你怎麼會知道的,我本來已經把那個倉庫裡的東西都帶回來了,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又感覺右邊有一個地方也有我所要的,於是我就去了一趟。”就在南軒哭笑不得,想要說一句話的時候,血刃卻繼續說道:“本來我也想把右邊那個倉庫裡的東西全部收回來,可是實在是裝不下了,隻能帶了一部分,你手裡的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時候混進來的。”南軒對這個小家夥已經無語了,於是,南軒歎了一口氣,不在說什麼了,仔細的翻閱著手中的日記,結果剛翻了沒幾頁,就被眼前的幾句話給震到了。“……我原以為我趁秦天被驅逐出城的時候乾掉他,就會讓秦家與南家火拚呢,沒想到秦裂山這個膽小鬼竟然不敢與南家開戰……”南軒沒有想到,徹底激化秦家與南家矛盾的導火索,秦天的死,竟然是向天奇所為,實在是出人意料,這更增加了南軒看下去的欲望。緊接著,就是一樁又一樁的秘密,比如說自己遇襲是因為向天奇給秦家透露了自己的行蹤,還有去年他與秦家密謀殺害向天樞等等事情。南軒確信向天奇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日記被盜的話,恐怕臉上的表情會變得非常好看,而這本日記一旦流傳出去,那向天奇瞬間就會身敗名裂。接著,南軒臉上帶著掩飾不住地喜悅,繼續往下看去,當他看到前幾天的一段日記以後,南軒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麵色變得十分凝重。南軒也不管自己院子中堆積如山的財物,隻是吩咐血刃將其收回去,緊接著便帶著血刃,火燒眉毛似的衝出了院子,來到了城主府之外,動用自己最快的絕影向著東麵而去。南軒在這份日記中,找到了向天奇的一個大陰謀,一旦自己應對不當,恐怕會有滅頂之災,所以,他現在急於尋找楚策商量應對方法。南軒在路上急速奔馳,看著手中的日記本,南軒不由得想到,幸虧自己得到了麒麟,可以早做準備,要不然,讓向天奇的陰謀得逞,就憑南軒現在的力量絕對無法抵抗。 但是因為向天奇的計劃實在是太過龐大,就算是南軒做好準備也不一定可以完美的應付,他現在隻能期盼著自己的運氣好一點兒。南軒這樣想,既然自己有這個運氣,可以事先得知向天奇的想法,那麼自己的運氣應該也不算差吧。楚策這兩天感覺生活還是很不錯的,無論是將祖山的黑甲軍悄無聲息的帶到城中,還是白昊的事情的解決,又或者是這一次鬨得沸沸揚揚的麒麟。這些事情都是凶險萬分的,但是在南軒的計策或者是親身乾預,最終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可是讓他自己省了不少的心,這幾天他也輕鬆了很多。這不,他剛剛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都已經睡在**了,這時有下人來報告,說南軒來了,楚策趕緊從**竄了起來,然後隨便披上一件外套,迎了出去。一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看見麵色凝重,風塵仆仆的南軒已經走了過來,他連忙行禮,南軒道:“免了,趕緊進來,我有急事找你。”說著,伸手拖住楚策的手臂,拉著他快步向房中走去,本來楚策就很是乾瘦,再加上南軒很是著急,於是楚策被南軒拉的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然後,還沒等楚策站穩,南軒就將手中的本子交給了楚策,楚策接過來看了一眼,驚訝的問:“少主,這是向天奇的日記,您是哪裡來的。”“這個說來話長了,你先彆管了,現在重要的是你好好看看最後的幾頁,有什麼話,看完以後再說。”南軒喘著粗氣如是說道。楚策聽了,點了點頭,按照南軒的吩咐看了起來,結果臉色也是越看越凝重,楚策還生怕是自己的眼花了,前前後後的看了好幾遍,但是最後確認了,自己並沒有看錯。楚策麵色難看的盯著南軒,問道:“少主,這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確認一下啊?或許是向天奇在胡說八道呢。”“決不能掉以輕心,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必須要當做有來做準備,當然,派人去調查一下也是好的,就抽調天柏城的一部分人員吧。”“那……少主,要是這事情是真的話,那麼主母和小姐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轉移一下呢。”楚策突然想到了這城中還有這麼兩個沒有自保之力的人在。經過楚策的提醒,南軒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居然將母親和小丫頭給忘記了,事情要是真的話,她們兩個在城裡真是太危險了,於是,南軒說道。“找個時機,將她們兩個送到祖山山莊去吧,那裡才是最安全的,不過,一定要掩人耳目,要是被向天奇知道了,難免會引起懷疑。”“那,少主啊,這個日記還在您手裡呢,向天奇要是發現日記不在了,難免會懷疑的。說不定還會將計劃改變。”楚策這樣說道。南軒卻滿臉的隨意,道:“這個倒是不礙事,我一會兒就還回去了,接下來我們討論的是,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以內,兩人充分發揮自己的才智,想出了一個個的點子,經過了多次的推翻,整理和完善細節,兩人終於定下了一條將計就計之策。既然計劃已經定下,南軒就趕快離開了,正如楚策說的,這個日記本真是太重要的,一旦長時間不在向天奇的身邊,容易引起懷疑,當然,還日記本的這個任務還是要血刃來完成的,南軒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在南軒走了以後,楚策的睡意也早就被驅散了,趕緊叫來了自己的手下,一條條的命令就這樣發了出去,一時間,楚策所在的地方人群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第二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一輛寬敞而又非常樸素的馬車悄然從城主府的後門駛出,南軒望著遠去的馬車,回想起剛才哭得跟淚人似的小丫頭,心中就是一陣陣的絞痛,這更讓他堅定了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城內麻煩的決心。彆看南軒現在心裡不痛快,比他不痛快的還大有人在,比如說,白昊。最近白昊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因為之前南軒派向毅散布了他得到麒麟的謠言,所以自從白昊那天從大霧山穀離開以後,真可謂是步步艱辛。在他返回天柏城的一路上,竟然不斷的有人偷襲自己,並且口口聲聲說要自己交出麒麟,索性,來人都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冒險者,並不能對他構成威脅。雖然實力不強,但是由於數量太多,所以,在他返回的一路之上從未停止,往往都是他剛剛殺了一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來了。連續好幾天了,白昊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就算是以他的修為,都快要扛不住了,最後,就連他殺的都不勝其煩了,但是那些人們好像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就這樣,他今天終於回到了天柏城。當他看到眼前那一座巍峨的城牆,感覺真是快要哭了,他真想朝天大吼一聲:我終於回來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自己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他感覺自己這一趟出去真是太不容易了,原定的要給白羽報仇的事情沒有完成,好不容易參加了爭奪麒麟的事件,但是現在魚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腥,真是……唉。就在他要進城的時候,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並不是他們不認識白昊,隻是此時白昊的樣子,跟他平時的樣子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此時的他滿臉的憔悴,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疲倦,眼底則是濃重的黑眼圈,頭發散亂,臉上儘是汙漬,身上的衣服早就與他離開時大不相同。血和著泥一片片的印在身上,一般人一眼看去,儼然是一個亡命之徒,哪裡有堂堂天柏城城主的威嚴,這也就不怪城門口的守衛不放他進城了。白昊本來就在氣頭上,一巴掌將攔在他前麵的士兵拍了出去,頓時,城門口的其他人都緊張了起來,持槍對著白昊,說道:“何處來的狂徒,膽敢在我天柏城放肆,我天柏城的白城主可是高手。”白昊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用自己的名頭威脅了,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混蛋,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看清楚我是誰。”那些士兵這才仔細的看了看,接著驚訝的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城主,連忙說道:“原來是城主,請恕小的們眼拙,不過,您這是……”白昊還不至於將他的經曆和這些守城士兵說,所以他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自己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城中,向著自己的府上而去。在白昊進入了白府以後,發現在大廳裡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了,他們一看見白昊,雖然驚訝於白昊現在的外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情形,白家的大長老率先開口了:“家主,現在外麵瘋傳,都說你得到了麒麟,這是真的嗎?”白昊聽了這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瞬間火冒三丈,這些天集聚的火氣再也憋不住了,衝著眾人喊道:“你們就隻關心這個嗎,難道就沒人關心關心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麼?”“那該死的麒麟,我得到了又怎麼樣,沒有得到又怎麼樣,可我現在的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可不陪你們說這些沒用的,我要去睡覺了。”說著,轉身便走,這時,白家大長老叫住了他:“家主,您先等等,看一眼這個。”說著,將手邊的一張紙遞給了白昊,白昊幾下看完,緊接著就變了臉。他驚訝的向眾人問道:“天逸城城主讓我限期五天交出麒麟,否則就要攻打我天柏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那位大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信就是昨天送來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呀,這才在這兒等著家主,想知道您到底有沒有得到麒麟。”白昊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彆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他哪來的什麼麒麟,這一回,他恐怕有大麻煩了。